像那種想要跨越時間的長河的實驗,怎麼可能放棄這麼獨特的實驗體。
可他們在一起糾纏了這麼久,他一次又一次在殺手麵前展示自己的特殊能力,一次又一次給殺手對自己動手的機會,可殺手隻是沉默地看著,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做。
當然,如果銀發殺手真的是一條忠犬,五十嵐月見也不會在這人身邊停留那麼久,在他看來相比於把忠心獻給彆人的狗,還是殘忍狡詐的狼要更可愛一些。
“不要在我的車上放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握著水瓶的琴酒不太懂,這小鬼明明自己有儲存東西的方法,為什麼還要在他的車上藏棒棒糖……
“當然是因為,憑我們現在的關係,你的就是我的啊!”少年漂亮的灰色眼睛彎起弧度,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殺手挑了挑眉。“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就他本人而言,對眼前的小鬼還算滿意,短時間內也沒打算換成彆人,甚至還有幾分想把人直接扣在身邊的想法。
但是這個沒心沒肺動不動就玩消失的小鬼對兩人關係的是怎麼定義的……
他還真的有點好奇。
“嗯……”琴酒的話一下子把五十嵐月見問住了。
什麼關係……
搭檔?床伴?情人?總感覺哪個都差著那麼點意思。
五十嵐眼睛轉了轉,機智的舉起手。“當然是,互相感興趣的關係啦!”
聽到這個答案,身邊的銀發殺手冷笑一聲,沒有想繼續說話的意思。
五十嵐月見覺得車裡的氣溫好像瞬間降低了不少。
“那個……”少年伸手扯了下殺手的衣袖。
“說。”
“你剛剛說的任務……”
“怎麼,難道你還打算跑去醫院?”
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五十嵐月見看著冷著一張臉的銀發殺手,頭頂突然亮起一個小燈泡。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任務吧,這人隻是想送自己過去?
他歪了歪頭,解開安全帶在銀發殺手的唇邊印下一個草莓牛奶味的吻。
渾身被低氣壓覆蓋的殺手的呼吸滯了一瞬,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按著人的腦袋把人按回位置上。
“老老實實坐好。”
“知道了,gin麻麻——”看著他專心開車的樣子,五十嵐*不皮渾身難受*月見伸出了作死的小jiojio,習慣性的撩撥一下。
“想死嗎?小鬼!”
……
五十嵐月見趕到醫院樓下的時候幸村的手術剛剛結束不久,等他被琴酒趕下車的時候時間過去了二十幾分鐘,柳蓮二發短信說幸村還沒清醒,但已經被轉到重症監護室裡麵了。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gin太小氣了。”五十嵐月見看著黑色的保時捷離開自己的視線,抬手摸了摸鎖骨下麵殺手留下的帶著血的齒痕,嘟囔了一句轉身上了樓。
“抱歉,我來晚了,”見到了圍在病房前的熟悉的身影們,五十嵐月見快走幾步上前問道。“幸村的情況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
柳生比呂士道:“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
“但是要等他清醒過來才能確定具體情況。”
柳蓮二補充道:“後續大概還需要一到兩個月的複健。”
“月見前輩……”切原赤也扯著五十嵐月見的衣角,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說話。“部長一定會沒事的吧。”
“當然,他一定會沒事兒的,”五十嵐月見透過門上小小的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摸了摸小海帶的頭,又拍了拍紅著眼眶死死的盯著裡麵的真田弦一郎。“幸村會沒事的。”
“啊……”真田弦一郎壓低了帽簷低聲應了一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也掛滿了星星,可病房裡的人卻依舊沒有清醒。
幸村太太知道這些少年都很關心自己的兒子,可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著些在手術室外等了大半天的少年們再乾等一宿。
最後還是由幸村先生出麵保證會在幸村醒來的第一時間通知大家,這把死守在醫院的少年們勸走。
於是五十嵐月見再次把一群人領回了自己的公寓。
“月見前輩知道部長什麼時候會醒嗎?”切原赤也問道。
“連醫生都說不準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五十嵐月見頂著眾人灼灼的目光回道。
“可是你剛剛跟我保證部長醒後就可以看到大家啊……”
“我當然有我的方法,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