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送上門來的老鼠明顯沒安好心,既然這樣他不介意換個“向導”。
琴酒拿起端放在木箱上的禮帽,拂去上麵的灰塵重新戴在頭上,朝著流星街中心的方向走去。
往裡走的話,有趣的“陪練”應該還有不少。
銀發殺手的唇角勾起,咧開一個略顯猙獰的笑。
……
友客鑫,友客鑫酒店頂層酒吧。
五十嵐月見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雙手撐著臉一眨不眨地看著正在炫技的酒保,秀麗的樣貌和沒見過世麵的表現吸引了不少含著肮臟意味的視線,有人蠢蠢欲動地走向他這邊。
身旁的椅子突然被拉開,大腹便便的男人故作瀟灑地將手裡的酒遞到五十嵐月見麵前,一邊遞一邊伸手要搭上他的肩。“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我勸你不要碰他。”五十嵐月見還沒說話,一道清冽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
“誰?”男人不滿的皺眉,轉頭看到留著一頭黑長直的伊爾迷後轉怒為喜,色眯眯的目光在伊爾迷身上轉了圈,“如果你想要一起也行啊,放心,我會給出讓你們滿意的報酬的。”
伊爾迷:“你太醜了。”
“你說什麼?”
伊爾迷的語氣依舊平淡:“你太醜了。”
男人臉上迅速漲紅,襯得一張原本就不好看的麵容更加讓人不忍直視,他重重拍了一下吧台,下一秒就要抬手去扇伊爾迷巴掌。
一根蛛絲輕巧的繞在他的手上,五十嵐月見屈指在蛛絲上彈了一下,那隻肥厚的手掌就齊腕斷開了,霎時間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將酒吧裡輕柔的音樂徹底壓下。
五十嵐月見這才回頭,像是剛剛發現身邊坐了人一樣。“太吵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原本有些呆滯的酒保瞬間回神,趕在那男人還準備說什麼之前用手裡的抹布堵住他的嘴,又給站在門口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個一頭汗水臉色慘白的男人直接被人拖了出去,連他流出來的血也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酒吧裡瞬間恢複了原本祥和的氛圍,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沒想到你還活著。”
麵對伊爾迷日常噎人的說話方式,五十嵐月見已經習慣了,他招手向酒保要了一杯酒。
“當然還活著。”隻不過重新落在遺跡裡發現身邊沒有旁人的時候,人都快傻了。
“我記得你還欠我兩個人情來著。”說起人情就不得不感謝揍敵客家那個總是喜歡離家出走的奇犽了,如果不是他,想從眼前這個掉到錢眼兒裡的大黑貓的手裡拿人情,還不如白日做夢呢。
“啊,”伊爾迷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你想要什麼?”
“給我找個人,越快越好,隻要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就行了。”五十嵐月見也沒客氣,“抵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雖然五十嵐月見自己也有信息來源,但總比不上揍敵客家的信息網來的快,他現在不擔心把人帶過來之後弄丟了,畢竟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跟琴酒提前說過了,他擔心的是把琴酒自己留在那邊了……
要知道在他們離開前那棟金房子已經快塌成渣了,琴酒要是真被留在現場,那恐怕不死也得殘啊……
“什麼人?”伊爾迷難得有些好奇,他睜著一雙黑漆漆的貓眼看過來,裡頭看不見一點光亮。要知道這可是揍敵客家長子的人情,有市無價,用來找一個人,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五十嵐月見仰頭將杯中的烈酒儘數吞下,吧台上的頂燈照的他臉上的表情格外明亮。
“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