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意思啊。”坐在監控前的理伯往嘴裡塞了口薯片,他可是從第一場考試開始一直看到現在的,他還以為這三個人湊到一塊肯定能鬨出點什麼來,到時候不管哪個出了事兒他都能看到那個小鬼變臉。
不過,就算是他們三人打不起來,他也有其他方法讓他們考試失敗。
“時間差不多了。”站在理伯身後的男人突然出聲。
“你確定要去嗎?”理伯細細的嗓音響起。“會死的。”
“我可不會再次救你。”
“這次,我會贏。”男人拎起自己的刀大步朝門外走去,顯然對經過地獄一般修行的自己非常有信心。
“真是的……”理伯埋頭在鍵盤上敲打了一陣,然後一口咬斷嘴裡的曲奇,看著屏幕裡的銀發殺手,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嘛,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吧!”
走廊的儘頭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擂台,擂台周圍圍了一圈燃著的白燭,聽見動靜,對麵幾個披著鬥篷的人朝這邊看來。
這是,要決鬥?
琴酒揚了揚眉,對這個世界過於簡單粗暴的考核覺得有些無奈了。
不管是流星街還是天空競技場或者是這個所謂的“賤井塔”,都在明明白白的彰顯著這是一個武力值至上的地方。
在這裡所有人都是獵人,所有人也都是獵物,隻要你足夠強你就可以隨意掠奪你想要的,你就可以將一切世人約定俗稱的東西踩在腳下,就像是動物世界一樣,彼此爭鬥廝殺,拚了命的隻為去搶奪甘甜的成果。
適者才能生存。
這個世界的規則,殘忍、直白、又讓人熱血沸騰。
“這場考核的規則很簡單,隻要打敗我們,你們就可以離開。”擂台對麵走出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他一步邁到擂台上悶聲悶氣的說。
“嗯哼?”西索隨手飛出一張撲克,撲克擦著男人的鬢角插入他身後的牆壁中,隨著氣流跳動燭火將一雙燦金色的眸子點的鋥亮。
“打敗你們,還是殺了你們?”
“都可以。”男人麵不改色的看了西索一眼,“我的對手,是誰?”
琴酒和伊爾迷對視了一眼,率先上了擂台。
琴酒的本身的身量並不算小,但他站在男人麵前的時候,看起來比他整整小了兩圈,如果說單拚拳腳功夫琴酒肯定是要吃虧的。
可琴酒是個殺手,以人命為目標、善用各種工具的殺手,又不是什麼光偉正的角色,他完全沒必要去和對手拚□□的強度。
男人塊頭大,力氣也大,赤手空拳的就能將平整的擂台砸出一個深坑,行動上難免就有些遲緩,琴酒不過是瞅準了時機將五十嵐月見偷偷塞給他的微型炸彈貼在了對方的後背上,短短十幾秒的功夫就把男人炸成了肉渣。
這炸彈的效果……
是不是太好了一些啊?
琴酒動作敏捷地後退到牆角,嫌棄地躲開了空中落下的血水和肉沫。
好用是好用,但是成果未免有點也太惡心了。
琴酒的行動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連監視器前一心想看看他本事的理伯都愣住了,可他又不能昧著良心說琴酒挑戰失敗,隻能憋著一口氣承認對方過關了。
伊爾迷的比賽的可觀賞性比琴酒的比賽要更低,兩秒鐘,三顆釘子就乾脆利落地奪走了一條人命。
和兩個習慣用最小的力氣換取最大成果的殺手不一樣,西索這個人有那麼點表演欲在身上,而他的對手,那個拿著刀的男人看上去明顯和他有仇,所以隻是放狠話的階段時間就比伊爾迷和琴酒兩人的比賽時間加在一塊還要長。
那男人打起來的時候倒是拚命,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可惜沒有給西索帶來任何傷害,幾次都是緊貼著西索的皮膚落下。
兩人的實力差距實在不小,西索從饒有興致的把人當小動物逗弄到索然無趣也並沒有多長時間,最後用撲克牌抹了他脖子的時候還要嫌棄對方是個爛蘋果。
這一行為直接讓那個原本是上一屆考官的男人死不瞑目。
遇到爛蘋果這種事情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西索從擂台上下來的時候渾身殺氣四溢,還是伊爾迷衝他飛了幾顆釘子,他才勉強壓了下來。
等看到站在賤井塔前的那個身影,西索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