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咋呼著要儘快離開枯枯戮山的某人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還是在琴酒特意去叫了他的情況下。
“你彆碰我!”把自己整個兒裹在被子裡的五十嵐月見隻露出一個腦袋色厲內荏的瞪著罪魁禍首。
少年的眼角還微微泛紅隱約能看到殘留的淚痕,一雙清透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對男人的控訴。
在這個幾乎連牆上的磚頭都會開口說話的揍敵客大宅他當然是沒臉發出太大聲音,鬼知道會被多少人聽了去。可偏偏琴酒有心給他長個記性,摒棄了所有技巧,卻生生磨得他幾乎崩潰……
雖然感覺快要憋不住的時候他也在琴酒的肩膀上留下了幾個血淋淋的牙印,可耐不住對方肌肉太結實,弄的他不止身上酸軟的難受,現在連牙也是酸的。
琴酒這會兒心情倒是不錯,無視五十嵐月見微弱的抗拒,慢條斯理的把人從被子裡剝出來,目光在自己的“傑作”上流連片刻,然後撿了放在床邊的衣服一件件給他穿上。
想著這小鬼夜裡衣衫半解渾身緋紅滿眼水光卻還要壓著嗓子罵人的模樣,琴酒心頭軟了軟,又伸手揉了揉少年淩亂的發。
“先吃東西。”
“現在這個時間去吃下午茶?”五十嵐月見瞪了琴酒一眼。
又不是在旅館,枯枯戮山的吃飯時間都有規定,連揍敵客家的少爺都不能其他時間從廚房裡得到哪怕一粒米,當然,像是糜稽那種花自己的戎尼屯在房間裡的不算……
現在這個時間哪裡還有什麼吃的……
五十嵐月見的這個想法,在看到琴酒端出一個餐盤的時候停住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少年茫然的抬頭看過來。
“基裘夫人特意吩咐的,”看著對方愣愣的樣子,琴酒一向冷厲的嗓音裡壓著笑意,“說是覺得你……昨晚辛苦了,應該好好補補。”
“!!!”五十嵐月見整個人騰的一下紅透了,反手一個枕頭砸向偷笑的琴酒,下一秒整個人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這種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這麼一來整個莊園恐怕都要知道他昨天在彆,人,家,做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