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回報(1 / 2)

重生在夫君登基前 袖側 10606 字 8個月前

第66章

大年節的, 又喝了酒,第二日不免起得晚些。

因有事,丫鬟們才將她喚醒:“阿錦來了。”

葉碎金睜開眼。

快速洗漱一番, 披了袍子出來見段錦:“什麼事?”

段錦道:“秋生回來了。”

秋生年前被派去了襄州河口鎮給趙景文送信。按照路程計算,他回來得著實有些晚。

段錦在來見葉碎金之前, 問他什麼事耽擱了。

秋生嘴巴卻緊,道:“待會一並稟過主人。”

段錦微訝。

因為他算是葉碎金身邊最貼身的人了。貼身到葉碎金把回馬槍傳給他,郎君們知道,都沒說什麼。

他看了秋生一眼, 去稟報了。

秋生竟沒在年前回來,葉碎金便猜趙景文那邊有事。因秋生出發前, 她囑咐過他:“可以多看看。”

她道:“走。”

丫鬟抱過來裘衣, 段錦伸手撈了過來。

這也要搶, 丫鬟白了他一眼。

葉碎金伸手。

段錦將裘衣抖開, 伺候她穿上。

二人來到了書房,秋生正在窗戶根下跟書童一起烤火盆說笑。

見到她,他忙起身垂手:“主人。”

“裡麵說話。”葉碎金說著,邁進書房。

秋生跟著進去。

段錦剛邁進一隻腳,葉碎金卻扭身道:“你去忙吧。”

段錦頓了頓。

他從來不違抗葉碎金的任何命令, 微微躬身:“是。”

退出書房,帶上門, 段錦站在門口左右看看,僮兒在窗下烤火,聽喚。

段錦從懷裡摸出一包糖,衝他招手。

小孩顛顛地跑過來:“阿錦哥哥~”

聲音還打著彎,糖還沒吃到,已經這麼甜了——到底是選在葉碎金身邊的孩子, 都是又機靈又有眼色的。

段錦便和他一起坐在廊下一邊曬太陽烤火一邊吃糖。

“秋生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段錦說。

“是啊。”小孩腮幫子鼓鼓,“過年的賞錢他都錯過了,也不知道給不給補。”

“當然給補。賬房要沒想起來,我會說。你彆操心這個。”段錦說,“我還沒去過襄州呢,也不知道那裡啥樣,你可知道?”

小孩子從來最愛賣弄。縱然這小孩已經是挑選出來的嘴巴算是很嚴的,依舊入套,比劃著說:“秋生說那邊有山,也不高,就是挺多。不像咱們這都是平地。”

段錦很自然地問:“趙郎君還好吧?”

小孩有些崇拜地說:“趙郎君了不起,居然在外麵占了地,還練兵,那不就是封疆拓土了?”

段錦笑:“謔,你還會說‘封疆拓土’了。”

小孩梗著脖子:“我在讀書呢,我們書房伺候的,哪能目不識丁。”

隻遺憾,小孩知道的也不多。

秋生嘴巴嚴,主人很喜歡他這一點。便跟僮兒說笑,也沒泄露什麼。

段錦大方地把那包糖都給了僮兒。

小孩開心極了:“阿錦哥哥你忙去,這有我,你放一萬個心。”

段錦笑著摸摸他的頭:“我也沒什麼事。”

便沒離開。

實在奇怪。

因為葉碎金身邊的事,幾乎對他沒有任何秘密。

當然,知道的多,也是貼身人的特權。

秋生領差事的時候,他碰巧不在,後來問了一嘴,知道就是去給趙景文送個信,屬於日常的聯絡。這趟差事實沒什麼特彆的。

為什麼竟要支開他呢?

書房裡,葉碎金聽著秋生一一道來。

“所以,他行了軍法,斬了那幾個犯事之人?”她問。

按軍法,無故害百姓性命者斬,奸/淫良家者斬。

四貴幾個人是二罪皆犯。若葉碎金在場,都不用使人捆起來再斬殺,不過是拔刀、收刀的事。

“是,郎君十分果決,當場便斬了。”秋生道。

“總算沒有白教他一場。”葉碎金頷首。

但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葉碎金已經對趙景文感到失望了。

因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行為的目的和動機,其中的邏輯,她稍一思索便能想得明白。

果然很多時候人其實是被形勢推著走的。

手裡有三百人的時候是一種形勢,手裡隻有一百人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形勢了。當手裡的底牌足夠多的時候,便沒那麼急於求成,便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秋生接著道:“郎君又說自己治軍不嚴,解了衣裳,要自領軍法。被鎮上長者們勸住。又厚恤了苦主,這事就算過去了。鎮上的人還稱讚郎君……”

葉碎金的嘴角扯了扯。

秋生忙垂下眼。

葉碎金本生得大氣張揚,衣袍的領子滾著毛邊,襯得一張麵孔有種說不出來的華豔貴氣。

似秋生這般青年男子,都不太敢直視她。

在這一點上,他們都很佩服段錦。

也羨慕段錦,間或可能也有些嫉妒。

都是人之常情。

葉碎金問:“你怎地拖到現在才回來?”

秋生道:“當日,我便跟二寶接上了頭。二寶受主人之命,一直看著。隻趙郎君這邊的確也沒什麼特彆的事。我便想著反正不急,不如親自留下多看幾日。”

出頭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葉碎金身邊親兵,尤其是葉家堡的家生子出身的,能被挑選出來,又能在她身邊留住的,俱都是頭腦聰明、武藝嫻熟的。

段錦年紀小,卻是其中佼佼者。

想在這麼多人裡出頭,太難了。

好容易領一次差事。

看著是普通差事,可主人卻在段錦不在場的情況下,單獨地給了他一些命令。

秋生便明白這差事不尋常。

可去了之後,沒從二寶那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趙郎君離開葉家堡之後的事,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或許有些急功近利,導致出現了那樣的情況。

但他和二寶一起嘀咕,覺得都能理解趙郎君的心態。

其實就和他們一樣,迫切地渴望出頭。

秋生怎甘心這樣就離開。

他一個小兵,身在一群兵中間也不顯眼,硬是待了好幾日。

趙景文偶然才發現他,驚訝:“你還沒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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