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後悔(2 / 2)

重生在夫君登基前 袖側 10153 字 8個月前

裴澤把這一瞬的緲思散去,專注於眼前,道:“她想行反間計,她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

趙景文簡直不知道這是葉碎金在誇他,還是在嘲諷他。他離間她和葉氏親族,後來都沒能成功。

但她把這樣重要的事交給他來做,想來……還是承認他的能力的吧。

他盯著輿圖,葉碎金的計劃在他腦海中立體了起來。

讓人有一種想要縱馬與其並肩的衝動。

可是不行了。她已經給他安排了彆的角色,雖然可以說也很重要,但終究不是能與她並肩前行的。

趙景文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內心裡的一聲歎息。

裴澤問:“守慎,你覺得如何?”

趙景文低下頭。

裴澤微微蹙眉。

趙景文又抬起頭來,臉上有為難:“為大事計,我最好過完年就過去先摸摸底。可是大娘月待產……”

原來他是為這個。

裴澤歎道:“縱我們在,也幫不上忙。”

裴定西安慰趙景文:“姐夫彆擔心,我在呢。”

趙景文笑著摸摸裴定西的頭,對裴澤道:“那我年後就出發。”

這事就這麼定了,散會。

眾人往外走,嚴笑回頭,裴定西還在桌邊看輿圖。

嚴笑又回去:“小郎。”

裴定西抬起頭,眼睛閃亮:“她好厲害。”

嚴笑笑了,點頭:“是。”

裴定西道:“她以後竟然是我姑姑了。”

他看著輿圖,嚴笑看著他。

那是你父親為你留的最後的退路。

嚴笑什麼都沒說,隻摸了摸裴定西的頭。

當然,希望永遠用不上。

京城。

大公主一聽說是葉碎金派人來,就精神一振。

葉碎金每次幾乎沒有不好的事。雖然都是她求她辦事,可每次她要辦的事都能讓皇帝心情愉悅,或者十分欣賞。

便上次那個大石頭祥瑞,皇帝親自看了之後雖然嘴角都抽抽了,可依然是很高興的。

且皇帝想修繕皇城,朝堂上一些臣子一直嘰嘰歪歪的惹人煩。正好皇帝拿祥瑞壓他們。

笑死,誰敢說這是假的,你不是天命的皇帝?想死麼?

最後中書門下捏著鼻子給發到戶部,讓戶部給通過了。

沒多久她又將幾十個罪人流放來京城做苦役,讓大公主趁機有機會下台階去見了皇帝。

總之,這個葉碎金很愛搞事情也很會搞事情。弄得大公主一聽到她的名字就高興。

大公主直接傳喚到花廳。

沒想到,這次的使者與以往不同。不是大公主在北方看慣了的五大粗的漢子,進來行禮的這個青年,二十五六年紀,竟是個潘安宋玉般的美男子。

他行禮的樣子都十分養眼,待直起身來,也沒有如普通人那樣視線避開貴人的麵龐的眼睛。

他一雙桃花眼撩起來,唇角便漾出一抹春意動人的笑。

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大膽地看著大公主。

大公主的眼睛都亮了。

說起來葉家的使者也往來過大公主的公主府好幾次了,唯獨這一次不一樣。

使者白天來過了,晚上竟然又來了,且還是被公主府的車馬給接來的。

進了公主府,一連幾日,都沒有再跟大公主分開。大公主連出門都帶著他。

到了第五日,盧青簷掌心撫過大公主的麵龐,溫柔地說:“我得回去了。”

大公主舍不得:“不如就留下吧,我給你官做。”

盧青簷道:“我不。”

“你現在不過新鮮我,才想我留下。我若留下,沒幾日,你這樣的貴人就該倦了我了,很快就會把我拋到腦後。”

“我就想讓你想我,念我。”他摩挲著大公主豐滿的唇,“記得有我這號人。”

“待下次,我再來見你時,你還待我如此時這般。”

如今南北往來沒有前魏時那麼通暢了。大公主好容易遇到盧青簷這麼一個集江南靈秀雋美與一身,又如此知情識趣的美男子,實在有些舍不得。

她笑道:“你與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舍不得葉碎金?”

盧青簷道:“才不是呢,我的心裡哪還裝得下彆人,都被你裝滿了。”

大公主吃吃地笑。

待道彆,大公主贈他一條華貴的金玉腰帶,又贈他一枚玉枕,一件自己的貼身小衣,摸了摸他的臉,放他走了。

駙馬過府,見著大公主倚在美人榻上吃乾果,打趣她:“新歡走了?”

公主笑嗔著拿乾果擲他。

如今偽朝餘孽已清,大公主的駙馬已經班師回朝。但大公主有公主府,駙馬有自己的將軍府,夫妻二人都不年輕了,日常並不生活在一處。

公主府裡養著幾個麵首,駙馬也不管。將軍府養著美人,還是公主贈的。各有各的日子。

隻政治上,又是絕好的搭檔。有共同的血脈,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大公主道:“這個葉碎金,真有意思。”

駙馬聽她提“葉碎金”這個名字不止一回了,問:“她這次又弄什麼?”

大公主道:“她家原祖上追贈了代的。她嫌不夠,哭訴說夜夢祖父,祖父哭泣說自己雖有了官秩,可祖父的祖父還沒有。請父皇再給她追兩代。到底還是暴發戶,我瞅她,下一步是不是要找什麼古之大族聯譜啊。隻古世家裡上得了台麵的,又有哪家姓葉,難。”

駙馬問:“陛下給追了嗎?”

“追了。”大公主說,“我一跟父皇說,父皇很痛快地就給追了。”

駙馬略一凝思,微微一笑。

大公主問:“怎了?”

駙馬道:“我若是陛下,也會痛快給她。又不花錢,不過一個虛名。”

“名義上是替自己的先祖要追贈。”駙馬說,“可在陛下眼裡,這是忠心。她上表哭,實際上笑,告訴陛下,她就認準了陛下,認準了大晉了。“

“你說,陛下豈能不痛快給。”

“這女子,真個知道如何搔到陛下的癢處。”

但駙馬困惑。

這個女子為什麼如此頻繁地向皇帝表忠心?

人之所行,都不會無緣無故,她的目的究竟為何?

大公主無語道:“忠心就是忠心,還能有什麼。鄧州唐州小小地方,還能翻出浪去?”

駙馬一想也是,遂丟開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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