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猛地一震,夏油緣洛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自己的臥室。
他回來了。
在冥想中,於嬰兒那雙淡然平靜的眼眸對視後。
——他好像被推了出來?
略微感到一絲驚訝,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著波光。夏油緣洛也在這個時候,將嬰兒和不久前那個出現在自己記憶中所沉浸式觀看的暗紅發馬尾辮男人聯係起來。
他們額上都有火焰一樣的花紋。
所以,原來竟是胎記嗎。
繼夢到了男人的青年時,這會又夢到了男人出生不久的情景。他和男人到底會是......前世今生的關係嗎?
眸光閃了閃,夏油緣洛轉頭看向桌上的鬨鐘,時間顯示22:33分,該睡覺了。
夏油緣洛擁有良好的生活習慣,輕易不熬夜,奉承早睡早起身體好的至理真言。
躺下,拉起被子蓋好,合上眼睛,很快,夏油緣洛的呼吸就變得平緩綿長。
他睡著了。
翌日。
鬨鐘距離七點還有兩分鐘,夏油緣洛卻已經醒了,手動關掉了今日份的叫醒服務,踩著拖鞋走進浴室洗臉刷牙,冰涼的水凍得夏油緣洛條件反射縮了下手。
冬天早已悄然降臨。
不久前東京迎來了第一場雪,雪化之後,就宣布氣溫徹底維持在了零到五度左右。相比較一些國家,這個氣溫其實不算冷了,畢竟某毛熊國冬天氣溫可低至零下五十度,出門都看不見路。
不過因為靠海,空氣中濕度大,冷起來也要命。
夏油緣洛或許是身體好的緣故,並不怕冷,在周圍人不得不穿羽絨服,裡三層外三層的時候,他才會多添一件衣服。
與他相反的是全家人,尤其是哥哥夏油傑,和母親一樣相當怕冷。
一般兄弟倆在一起的時候夏油緣洛就會把自己的手塞進哥哥的手裡,給哥哥冰涼的手帶去一點溫度。
說起來,他們兄弟二人從小基本上就黏在一塊,這還是兩人第一個分開的冬天。
稍微有些擔心哥哥會不會凍著。
‘遠在’高專的夏油傑突然感到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因為才剛起床的緣故,他披散著到肩的長發,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樣。
太冷了,睡一晚上腳和手都是冰的,根本睡不好。果然還是應該買些暖手暖腳的東西,不然這個冬天好不了了。
夏油緣洛捯飭好自己後,時間也到差不多該出門的時候。
背上通勤包,在門口換好鞋,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到教室的時候班上差不多已經來了一半的人,距離第一節課還有二十分鐘。
夏油緣洛走到自己的位置邊抽開椅子坐下,淺櫻熏邁著輕快的步伐,眉眼彎彎的走了過來。
“早上好,夏油君。”
“早上好。”
看到淺櫻熏,就會想起小黑人。
自上次被他威脅過後,小黑人就學乖了,不叫它都不會動一下,安分的扮演著一塊石頭。
中午午休時間。
淺櫻熏和夏油緣洛拚桌吃完飯後,便準備去洗手池把便當盒衝一下。
走出教室沒多遠,就被她的兩個好朋友攔住。
“小薰。”由紀叫道。
“你都多少天沒和我們一起了。”優月補充道。
“就知道黏著你的夏油君,重色親友啊。”兩人異口同聲。
淺櫻熏聞言眼神飄忽,趕忙看了看四周,幸好人不多,“你們小聲點呀!”
“解釋一下吧。”
“嗯?解釋什麼?”
“就是說,我們發現你最近很不正常。”
“哪裡不正常?”
“戀愛腦。”
“戀、戀愛腦?”
兩人沉痛的點了下頭。
“沒錯。”
“你變化太大了,和夏油表白前你就知道肯定會被拒絕,雖然會很難過,但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每個跟夏油告白的人都被拒絕了,夏油那樣子看起來就是以後隻會跟工作在一起的類型,我們確實要承認他很優秀,但談戀愛什麼的,真的不適合。”
“這還是你自己說的。”
“被拒絕後你雖然一時半會走不出失戀的陰影,非常sad,但思想上是想開了的。”
“所以,真的很奇怪。”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在兩人擔憂的目光下,淺櫻熏背在身後的手用力到指甲都掐進了手心。
“哈、哈哈,怎麼會呢。可是你們看,夏油君接受我了呀,所以我有點變化是正常的。”
“這就更奇怪了。”優月和由紀神色都很嚴肅。
“誒?”
“夏油為什麼會答應你,這是我們最想不通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