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滑跪 求求你收留我吧吱(1 / 2)

頂著少年越來越幽深的眼神,阿卜婆抖得快跟篩子一樣了。

“嗯,你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能說給我聽嗎?”夏油緣洛微笑道。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的過去,阿卜婆恐怕真的會被少年表麵這副無害乾淨的樣子欺騙。

然而她已經看見了,看見了這個披著俊美人皮下魔鬼的本相。

阿卜婆相信少年一定看出了她的把樣,說不定還在心裡高高在上的評價她愚蠢的表演。

“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阿卜婆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步變一步咚的一聲重重跪在夏油緣洛麵前。

更好奇了。

這個人究竟看到了什麼,這麼怕他。

夏油緣洛眸子深了深,下一秒麵帶笑容的伸手想將老家人扶起來,“瞧你這樣子,我隻是普通的學生,能對你做什麼呢。”

普通學生。

阿卜婆明白了,這個惡魔的意思是一定要保住他表麵上的身份!

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表情,阿卜婆趕忙表現忠心:“是的,是的,您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學生。”

夏油緣洛揚唇抿笑,嘴角泛起兩個淺淺的梨渦,黑色的碎發虛虛貼在額上,看起來十分的無害。

阿卜婆的眼睛漸漸流露出一絲希冀。

然而很快,在少年說出下一句話時,變成絕望。

“說說吧,你看見了什麼。”冷薄的唇勾起輕微的弧度,語氣似笑非笑。

這不還是要殺人滅口嗎!

......是啊,他們是同類,都是社會廣義上的惡人,如果換做她,也不會放過知曉自己秘密的家夥。

阿卜婆的眼睛裡浮現出陰冷的惡毒,既如此,先動手為強!

如此這般想著,阿卜婆張開嘴巴,口裡噴出漆黑的濃煙。

除了身邊攜帶的媒介養咒靈,阿卜婆瘋到連自己都能做成了容器,去飼養咒靈。

撲麵而來的充滿惡意的黑霧眼看就要接觸到夏油緣洛的臉,下一時刻,夏油緣洛手中拿著一把不知何時出現的武士刀,捅穿了阿卜婆的胸口。

不偏不倚,正中其間。

這個傷口避開了心臟,讓人不至於立刻死亡,卻也同樣是致命部位,能保證阿卜婆至少能活個一兩分鐘。

本來夏油緣洛也不想下死手,奈何對方一定要置他於死地,為了保護自己,他隻好忍痛下手了。

——畢竟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殺過人。

捅人前後的反應也比他想象的要更平靜。

能如此精準的捅在胸口正中央,說明夏油緣洛在捅人前有思考過在哪裡下手,並非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都說了,他真的是普普通通的男學生。

最多對怪物下過手,從來沒害過人,殺人什麼的太超前了,從何而來本能反應。

所以眼下的狀況是夏油緣洛深思熟慮後做出的行動。

很奇怪,他並不排斥殺人,甚至殺完人後就像喝了口水一樣內心毫無波瀾。

現代人連殺條魚殺隻雞都不敢,從小就被教育不能殺人,習慣和理念已經養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事。

夏油緣洛覺得,這可能和天性有關。

有人天性熱情,有人天性涼薄。更多的人夾在中間,或受後天環境影響,而他,屬於後者。

抽出武士刀,血液順著光滑的刀身滑落,滴在地上。

身受重傷,遭到反噬的阿卜婆嘴裡爆發出淒厲的慘叫。

夏油緣洛想短暫的留她再活一段時間,可她身體裡的咒靈不允許。

沒有了桎梏,咒靈在阿卜婆的身體裡橫衝直撞,啃噬內臟,阿卜婆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就被從裡吃空了,留下一副皮囊軟綿綿的攤在地上,說這之前是個大活人都沒人信。

夏油緣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在看了眼帳篷裡幾處有怪物氣場波動的物件後,他就關閉了通透視野。通透視野的消耗太大了,一直開著身體撐不住。

也是沒想到老人竟以身飼魔,玩這麼大。早知如此,他就換一種方式控製了。他對此還挺有興趣的。

還有一件事,通透視野似乎無法看見人體內可能寄居的彆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老人家有類似功能的道具或者能力,將其隱瞞了下來,躲過了他通透視野的‘掃描’,不然早在見到老人的第一眼,他就該發現老人身體裡有怪物。

垂眸凝視老人攤開的皮囊,夏油緣洛想:這樣也好,省去了處理屍體這遭最麻煩的環節。

阿卜婆體內的咒靈吃完了阿卜婆後,從變成人皮的阿卜婆的口鼻裡鑽出,很快彙聚成一副猿猴的模樣,但有兩米高,站起來比夏油緣洛高一個半頭,壓迫感很強。

猿猴怪物身上白色的毛發濃密堅硬,光是以肉眼看,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殺傷力。

“吼!”猿猴怪物張開大嘴,衝著夏油緣洛就是一聲相當洪亮的大吼以示震懾。

沒興趣被怪物口水糊一身,夏油緣洛立即閃身從布後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