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滴答答的悠悠來到淩晨兩點。
躺在紙盒裡
的10cm小人睜開眼睛,眼裡不見一點睡意。
本來鬼就是夜間生物,要不是迫於夏油緣洛的淫威,鬼舞辻無慘早在外麵浪的飛起。
輕手輕腳的扒拉著桌子的一條腿往下滑,順利落地。
鬼舞辻無慘墊著腳尖,輕輕地、輕輕地往夏油緣洛的窗邊走去。
不到半米的路程,正常人一兩步的事。鬼舞辻無慘硬生生走了兩分鐘,還流汗了。
10cm小人終於安然無恙的來到了床邊,抬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漂亮的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輝,閃爍著旁人看不懂的光芒——那是希望之光。
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鬼舞辻無慘將要麵對的難題是如何爬上床。
床下是懸空的,四個床腳又是光滑的木頭,沒有落腳點。
改變身形嗎?
這個可以有。隻要輕一點、再輕一點,不要發出動靜驚醒夏油緣洛。
鬼舞辻無慘默默的開始重新捏造體態塑形,把自己整成了一隻跳蛛。適應了下幾條新腿,鬼舞辻無慘的目光落在夏油緣洛腳朝的地方。
跳到少年的腦袋邊是找死,將心比心,換位思考,如果是他,在朝頭還是朝腳兩種情況,必然是前者更能驚醒他。
......
一番辛苦的跋山涉水後,鬼舞辻無慘成功跳上了床鋪,然後重新把自己捏回了人型,慢慢的向夏油緣洛的腦袋走去。
隻要把血滴進夏油緣洛的嘴裡——算了,這樣的話夏油緣洛說不定會醒。還是把血抹到夏油緣洛的唇上吧,他觀察過了,夏油緣洛有舔唇的習慣,尤其是睡了一覺,早上起來時唇乾乾的,夏油緣洛都會下意識的舔上兩下。
隻要嘗到的血,他的好日子就來了!
鬼舞辻無慘雄赳赳氣昂昂,眼裡燃燒著火焰,一步一步,輕緩的來到了夏油緣洛的枕邊。
少年晚上睡覺很安靜,幾乎睡前是什麼樣,醒來也是什麼樣。而夏油緣洛睡前一半都是平躺,所以這給鬼舞辻無慘稍稍提高了一些難度。
鬼舞辻無慘太小了,做不到伸手就能把手放到夏油緣洛唇上或者唇邊,必須得找個高點。
床頭櫃嗎?
不,太遠了。夏油緣洛不是抵著床頭櫃睡的,中間有一小段距離。
果然還是得用上形態塑造。
身為鬼王,鬼舞辻無慘對身體的捏造蘇醒非常有心得和經驗,他將自己的手拉長、拉長、再拉長,直到能夠到少年上方,然後劃開一條口子,血液從高落下,在鬼舞辻無慘秉著呼吸的死死的目光下,掉到了夏油緣洛的下唇。
“!!!”
成功了!
鬼舞辻無慘的心一下就雀躍了起來,現在計劃中最難的一步也完成了,他隻需等到明天天亮,夏油緣洛醒來舔唇,他的好日子就來了!
終於啊!
鬼舞辻無慘感動得熱淚盈眶。
正當鬼舞辻無慘轉過身,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
一股熱氣噴灑在後背。
鬼舞辻無慘身體一僵,緩緩的回過頭,對上了一雙幽幽的紅棕色眼瞳。
夏油緣洛不知什麼時候從平躺變成了側躺,還一點沒有讓柔軟的床彈回兩下。眼睛也睜開了,裡麵沒有一絲睡意,清醒平靜的可怕。
鬼舞辻無慘:“......”
吾命休矣!
翌日。
周天。
夏油緣洛早早的起床晨練,然後給自己煎了個雞蛋和肉腸,搭配冰涼水。
鬼舞辻無慘神情懨懨的耷拉個頭靠著杯子坐著,兩眼無光,衣服雜遝頭發淩亂,一副遭受了折磨的樣子。
在夏油緣洛享受著美好早晨的時候,另一邊,虎杖家。
隨著懷孕天數的增加,虎杖香織的孕吐越來越嚴重。
“嘔!”
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抱著馬桶大吐特吐,身為丈夫的虎杖仁在外麵心疼得團團轉。
“香織,你還好嗎?實在不行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滾!”
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不適讓虎杖香織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要不是打不掉肚子裡意外懷上的孩子......她哪裡會遭這種罪!
明明懷悠仁的時候沒有這麼痛苦!
虎杖仁的聲音還在外麵嘮叨個沒完。
虎杖香織恨死他了,都怪這個家夥——這話說的實在是沒理,完全是遷怒。
對虎杖香織來說,她懷孕其實沒有和男人發生過親密關係,她隻需要男人的血肉,就能孕育出孩子,而男人是被她修改了記憶,這才以為那什麼。
第一個孩子是虎杖香織有意而為,現在肚子裡的完全是莫名懷上的。虎杖香織猜測是懷一胎的時候有部分血肉沒有吸收乾淨,後來術法又出了問題再次啟動了,才導致她懷上的二胎。
“可是香織,最近本來也快到三次產檢的日子了,正好你反應這麼劇烈,我們去看看醫生吧。”
在虎杖仁苦口婆心的勸導下......主要還是虎杖香織覺得太難受了,是得想辦法緩輕症狀。夫妻倆出發去了醫院。
“謔!是雙胞胎!真是太神奇了,之前居然完全沒看出來。”醫生拿著剛照出來的片子,驚奇的說道。
虎杖香織:“?”
你說什麼?!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