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不明物拿尼加(1 / 2)

夏油緣洛頭皮一麻,往後退了幾步。

“我隻是來問個問題,你們不用如此。”

“大哥想問什麼?我們一定知無不答!”

寸頭還在昏迷中,夏油緣洛的那一下力度不淺。他原來的小弟團們圍在夏油緣洛身邊,獻殷勤的樣子特彆狗腿。

“嘿嘿,老大,抽煙不?”主動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的綠毛姿態諂媚,一副給大哥遞煙的模樣。

夏油緣洛不抽煙,也不喝酒,所以直接拒絕了。

綠毛把煙夾在手裡,暗中使巧勁擠開想和自己爭寵的同伴,“老大,你問吧!隻要是黑曜的事,我都知道!”

“喲,瞧你這話說的,就你知道了。”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夏油緣洛沒管這群人的小心思,將自己的來來意轉換了一下,說了出來。

大致意思是聽說黑曜出了個大事件,有人死了,他有點好奇。

綠毛:“原來老大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可算是找對人了,那三個人的死還是我先發現的呢。”

提到這個,綠毛不禁回憶起了三天前看見的一幕,臉上的笑容都撐不住了,臉色也有些蒼白。

饒是對他這種見過了大世麵的人來說,也實在過於超前。

死者是三年級的小藤田茂典、左近充誠和新村宏史。

這三人在黑曜的地位並不低,屬於偏上的那種(黑曜以武力決定排名地位)。

事發當天還有人見過他們,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預兆。

在他們活著時最後一個時間見過他們的人是在三人死亡的十分鐘前。

也就是說,短短的十分鐘,凶手就把三個打架不弱的青壯夥子硬生生塞進了清潔櫃裡,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估計也是力量型的人,不然做不到這個地步。

綠毛是現場第一目擊證人,那會他聽老大的話回班級拿東西,因為這節課是體育課,是以教室裡沒人。

打開教室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濃得讓人作嘔。

綠毛對血的味道並不陌生,黑曜人哪有不乾架的,受傷乃家常便飯,出點血太正常不過。

可是打開教室門時那股湧進鼻腔裡的血腥味濃烈到不正常。

綠毛說他真的沒有誇張,“你們想啊,教室裡一個人都沒有,那血腥味究竟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我當時雞皮疙瘩就豎起來了,後背感到一陣心涼的寒意。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竟然沒有叫個人來一起看,而是自己走了進去,跟鬼迷心竅似的。”

(旁邊有人吐槽:太有故事效果了,沒想到裕基你還有講故事的天賦(綠毛本名渕田裕基))

“我先檢查了教室表麵上能看見的東西,沒有任何發現。此時血腥味熏得我鼻子都快失靈了,因為沒有發現,我不禁懷疑起是不是鼻子壞掉了,畢竟前幾天我骨折的鼻子才好。”

(其他人:夠了,彆賣關子了,快說!)

“咳

。正當我納悶著,一轉頭,忽然發現了班上平平無奇、平時根本不會讓人注意到的清潔櫃。我並沒有覺得血腥味會從清潔櫃裡傳出,但秉著做都做了,就順手拉開看一眼吧。然後,我就見到了我這一生看到的最恐怖的畫麵。”

“三個人死狀淒慘的黑曜生被塞進了狹小的櫃子,如果是嬌小的女孩子,那勉強站兩個也不是不可以。但被塞進去的是三個青壯,一個青壯都擠不進去,遑論三個。所以要把他們裝進去,就必須改變他們的體型。”

“那個手啊、腿啊被折疊成了九十度,脖子也是斷的,白森森的骨頭從皮下鑽出,血液流了一地。之所以沒有流出來,是因為清潔櫃裡的地漏,血液全部順著地漏流進了管道。”

“那場麵,真的太勁爆了。”綠毛悻悻說道,“我到現在都不敢吃肉,一看到肉就忍不住想到那個畫麵,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報警了嗎?”夏油緣洛禮貌的問。

綠毛一哽,關注點居然是這個嗎?!

不等他回答,有人出聲嘲笑道:“當然報了,裕基的慘叫聲在學校門口都聽見了,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過去。”

“彆說的好像我膽子很小一樣,換成你們,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綠毛忿忿不平的說道。

“警察來了嗎?”

“來了,本以為會因此放幾天假呢,結果屁通知都沒有,警察把現場收拾乾淨後該乾什麼乾什麼。”

“那你們不怕凶手嗎?”

“不瞞你說,我們現在就在抓凶手。”綠毛挺起胸脯,像隻驕傲的公雞,“要不平常這個點我們早走了,誰待在學校啊,無聊死了。”

夏油緣洛:差點就信了。你們上課和下課有區彆嗎?

“所以,你們現在是在蹲守凶手?”

“對!”

夏油緣洛的眼神微妙的掃視了一圈眾人。

就......很難評。

“對了老大,你是做什麼的?還有你這個麵具真酷!”綠毛興致勃勃的說道。

“不想死就彆問那麼多。”夏油緣洛語氣冷淡的說道。

問到了情報,夏油緣洛又讓綠毛指出是哪間教室。

綠毛抬手指向四樓中間玻璃碎的最完整——指一塊玻璃也沒有了的——教室。

“我和那三個死者不是一個班的,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塞進我們班的櫃子,真晦氣。”

夏油緣洛準備去看一眼,但在動身前,他望了望眼前一群哈士奇一樣眼巴巴盯著自己的人,沉默了下,給出了個善意的提醒:“你們最好還是早點回去吧。”

萬一待會真是咒靈,打起架來他可以收斂的出手,但咒靈就不一樣了。而他也不會因為陌生人的安危就束手束腳。

起初幾人還不理解麵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等到麵具人走進學校,背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才有一人遲疑的提出:“等等,他不會是——”不會就是凶手吧!

如果凶手是這種武力,那他們還打

個屁啊!

“不然我們聽話,跑吧......”戴著耳釘的雞冠頭非主流咽了口口水,害怕的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空氣沉寂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