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見小妻子那芙蓉美麵終於又放了晴,他長長的鬆了口氣,抬腿上了床,將人摟在懷中:“我還奇怪為何每每提及青鸞你總會跟我不愉快,原來你竟然這樣想我。”
言語之間好像在責怪是她小家子氣了。
靜姝憤憤的掙脫開他,冷著臉道:“那日在園子裡你一聽說他有事便拋下我心急火燎的趕過去,你還怨......”
李陵聽她又提及那日的事,心疼的又將人摟過來,哄著她道:“那日全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疏忽讓你受了委屈,我跟你發誓,若是知道那婆子會如此下作,我死也不會拋下你就走的。”
他是真的害怕得不到小妻子的諒解,不斷吻著她的秀發,她的額頭,語無倫次的不斷向她道歉:“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隻要你能原諒我,打我罵我都可以的,你隻彆再生我的氣就好。”
李陵這人是個極要麵子的人,上輩子跟他過了五年,也沒見她跟誰說過軟話,現下見他這般誠懇的跟她道歉,靜姝也不好再與他計較了。
那日的事她雖受了委屈,但李陵也確實是一時疏忽,她信他若是知道會置她於險境,他絕不會那樣拋下她。
莫說她是他的妻,就是不相乾的女子,以李陵的人品也是不會的。
況且聽他親口告訴她,他對青鸞沒有男女之情,她心中的委屈也消散了。
她不會糾結在這件事上讓彼此都不痛快,那樣她這輩子仍舊過不好。
隻是讓她完全消氣她也是做不到,靜姝又推開他,憤憤道:“那你以後不準再惦記著青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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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僵在原地,問道:“如何才是不惦記?”
他頓了頓,繼續道:“若是你說的那種男女之情,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對她是一丁點也沒有的,但她是我的表妹,若是她出了事,讓我袖手旁觀,我確實是做不到。”
李陵既然說他對青鸞沒有男女之情,靜姝還是相信的,他這人性子雖冷,但從不誆人,上輩子跟他過了那麼些年,他也從未對她說過一句謊話。
他是個坦蕩的人,這一點靜姝毋庸置疑。
隻是,雖然他心裡沒有青鸞,但是青鸞對李陵絕對有非分之想,上輩子她求著聖上賜婚李陵做平妻,可是事實。
所以,即便李陵是出於表兄妹之情去關心青鸞,她心裡仍舊很不舒服。
她扭過頭去,悶悶的不做聲。
李陵也是沉默著。
二人靜坐了一陣子,李陵上前將她身子扳過來,對著她說道:“我關心照顧表妹也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跟你說。”
他拉過妻子,耐心的對她講起了他們李家的陳年舊事:
“當初,我李家貴為皇後的大姑母因為孟貴妃之故,與皇帝生了嫌隙,生下的嫡子因為先天不足也是早早夭折,她在宮裡舉步維艱。為了鞏固後位,也為了姑姑在宮裡有個可以依靠的妥帖之人,我祖父便將小姑母就是青鸞的生母,也送進了宮裡。”
他頓了頓,用大手撫摸著妻子柔順的秀發,接著道:“當初我小姑母與周將軍就是周毅兩情相悅,本來等著周將軍為祖母守滿一年的熱孝,周老夫人便是要托人來說媒的,但是為了大姑母,為了鎮國公府,祖父最終卻是忍痛拆散了他們,將小姑母送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