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這才悻悻的閉了口。
靜姝對著郭氏笑著道:“不是咱們要攆表妹走,隻是出了這樣的事,都驚動了府尹了,便是表妹出於自衛誤殺了那順喜不用擔罪名,但是此事是必定要傳揚出去的,勢必要影響表妹閨譽了。”
郭氏是個自私的人,這事出在自己侄女身上,若是傳揚出去,勢必也得連累自己。
她心裡盤算著利害得失,心思便活絡起來。
靜姝趁機道:“我這作為當家人,也不敢留表妹在府中了,趁著這幾日江東剛來貴客,祖母正忙著跟娘家人親近,這事還未傳到她老人家耳朵裡,我便差人送表妹回去了。不然,待祖母若是知曉了這事,她老人家可是最重臉麵聲譽,定是要怪罪咱們了。”
郭氏最怕老夫人,她侄女出了這樣的事,老夫人若是知曉,第一個拿她試問。
郭氏訕訕的看向侄女:“你嫂子說得有道理,姑母這裡真的不好再留你了。”
郭翠煙可不想走,她費了這些心機沒有做成公府的主子便也罷了。她那娘家確實是個狼窩,爹爹隻知吃喝嫖賭,並不管她,那繼母想方設法的在她身上榨油水。
她在家時,那繼母便是琢磨著怎樣靠著她攀高枝兒,好人家的自然是看不上她這樣的人家,她繼母便不顧她的死活,為她物色的都是大戶人家的繼室偏房之流,那些男人都是半個老頭子,有的都能做她祖父了。
郭翠煙見郭氏被靜姝軟硬兼施的勸得吐了口,連忙跪在郭氏跟前哭著道:“姑母,旁人也就罷了,難道您也不顧及侄女的死活了嗎?你讓我回家便是將我推進火坑啊,我不回去,我也不嫁人了,就陪在您老人家身邊,伺候著您。”
侄女這麼一哭一鬨,郭氏又忍不住心軟了,看向靜姝猶豫道:“小主母,您看就沒彆的法子了嗎?我侄女性子柔弱,是個孝順孩子,出了這等子事全是那順喜造的孽,煙兒她是無辜的啊。”
靜姝微微一笑,不急不緩道:“二嬸子,那順喜確實混蛋,但他可是沾著您的關係進府的。”
郭氏被懟得無言,垮著臉回道:“我也不知他是個這樣的畜生,若是知曉又怎會讓他進府。”
靜姝笑著回道:“咱們自然信您是冤枉的,隻是若是被老夫人知曉了您有這樣的親戚,怕是要對您有意見了。”
郭氏呸道:“衣冠禽獸的畜生,誰跟他是親戚。”
靜姝不想在這事上跟她掰扯,繼續說郭翠煙的事。
“這事確實是順喜造的孽,表妹確實無辜,但是這世上都是落井下石看笑話說是非的多,誰又有那個菩薩心去為表妹抱不平呢,不往表妹身上潑臟水便是好的了,現下這個樣子,表妹留在京中也是尋不到好人家,還不如回家去呢,您說是這個理兒不?”
郭氏垂下眼眸,心裡又開始計較起來。
靜姝繼續道:“再說了,表妹出了這樣的事,難免會連累大哥的聲名,大哥可是還要入仕的啊。”
郭氏最看重兒子的仕途,聽了這話,終於下定了決心:“那就如小主母所言,送煙兒回去罷。”
這回,不待郭翠煙開口,徐婉寧立馬跳出來爽快道:“好嘞!婆母,媳婦這就去命人準備著,明日便好好的送表妹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