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想起郭翠煙在她這碧堂居攪和出的這些惡心事,她便恨得牙根兒直癢
李陵走後,徐婉寧仍舊不放心,她躺在床上翻來複起的尋思著。
“哎!你說二弟出的這法子可行嗎?我看還是有點冒險。”徐婉寧躺在床上睡不著,衝著另一張床上的李顯問道。
李顯正要迷迷糊糊入睡,又被這愛操心的媳婦吵醒,他眯著眼回道:“你就莫在為這事操心了,這世上最殘酷的地方便是後宮了,就她那樣的性子,去了那裡沒有活路的。”
徐婉寧反駁道:“你還不知那賤人嘛,最會裝了,又會巴結奉承,若是放她進宮,指不定人家能混得如魚得水呢。”
李顯回道:“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隻要她是個有攀附之心的,後宮便容不得她。”
徐婉寧還是不放心,反正也是睡不著,她索性穿鞋下了地,來到李顯跟前,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讓她必死無疑。”
“地上冷,你先將衣裳披上。”李顯見妻子隻穿著單薄的中衣,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自己脫下的外衣披給她。
徐婉寧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急著道:“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彆亂打岔。”
李顯往床裡挪了挪:“那你上來說,你穿的少,站在地上要著涼。”
“哎呀!我一句話就說完了。”徐婉寧愈加不耐煩李顯的墨跡。
李顯隻好作罷,無奈道:“你還有什麼想頭,說罷。”
徐婉寧急著道:“你說咱們將她送進宮前悄悄唬她吃下慢性毒藥,她若是進宮後沒有被孟貴妃設計了,也會慢慢毒發身亡,總之橫豎她都得死。”
她推著李顯問道:“你說,這法子如何?”
李顯順勢將妻子拉在床邊坐下,將身上的被子蓋在她腿上,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道:“那郭氏一心攀附,若是將她送進宮去,以她的性子定是會急不可耐的貿然去爭寵,就她那點小兒科的伎倆,你放心罷,即便是咱們沒得罪孟貴妃,沒有人撐腰又沒後台,那郭氏也活不過幾天。”
徐婉寧垂著眉角:“那就照你們說的做吧,隻是我真是恨毒了這賤人,真恨不得手刃她才痛快。”
“殺了她反倒臟了咱們的手,我比你更恨她。”
說著,李顯將妻子拉上了床,摟在了被窩裡。
徐婉寧掙紮得如一隻被抓的大公雞一般,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大聲嚷嚷著道:“你做什麼?”
“外麵冷,我擔心你凍著,被窩裡暖和,我抱著你哈。”
李顯語氣溫和,千方百計的哄著徐婉寧。
徐婉寧可不吃這套,她一腳踹開李顯,氣憤的將被子一甩,轉身下了地,狠狠的瞪著床上的李顯罵道:“你可真是賊心不改,我就不能給你好臉,得著空子你便得寸進尺。”
李顯被妻子罵慣了,也被妻子拒絕慣了。
麵對妻子咄咄逼人,十分不解風情的氣勢,李顯隻是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抱著肩冷得嘶嘶哈哈的對著憤怒的妻子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把被子幫我撿起來行不?你不怕冷,我可受不得凍。”
徐婉寧彎腰將落在地上的被子揀起來,“呼啦”一下扔給床上的李顯,轉身便回了自己的床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