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白了李陵一眼,甩開他,自顧進了屋子後,便徑直去內間換衣裳。
李陵不遠不近的跟著,待邁進屋後便揮手退下了一眾仆婦,巴巴跟著去了內間,瞥著妻子冷若冰霜的小臉兒, 李陵湊上前來,麵上掛著討好似的笑意,展臂摟住妻子:“好好的,作甚又要與我置氣?”
靜姝回過頭對著他怒目而視,凶著質問道:“我且問你,你去祖母那裡為辰表哥提親, 為甚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李陵笑著回道:“我那日不是跟你說了嘛。”
靜姝質問道:“你那裡跟我說過要去祖母跟前提親的事?”
李陵回道:“我沒跟你說過說了阿辰與麗珠合適嘛?既然我認定他們兩個合適,自然要去祖母那裡提一提了。”
靜姝白了李陵一眼,粉拳捶著他氣道:“你去跟祖母提也不事先告訴我,祖母還當我知曉的,今日問我時,弄得我一頭霧水。”
李陵一麵側身躲著妻子揮來的粉拳,一麵替自己辯解道:“夫唱婦隨,祖母問你你若是不知,便回她一切聽得我的就是了,你又何必這般惱怒。”
靜姝一聽這話更來氣了,她停下手,乾瞪著李陵卻被氣得不知怎樣懟她,索性又抬手擰住了他一隻耳朵, 李陵最怕靜姝來這個了,他正要躲閃,隻聽妻子冷冷的喝著道:“你若敢躲,我追到你天涯海角也定要收拾到你。”
李陵瞥了眼妻子隆起的小腹, 隻好老老實實的立在原地,任由妻子來掐, 直被收拾得“哎呦哎呦”的慘叫連連。
靜姝出夠了氣,這才收回手, 自顧在軟椅上坐定,嗔著李陵問道:“這事辰表哥願意不願意還真不知呢,你就貿然去祖母跟前提,接下來可如何收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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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捂著被掐紅的耳朵,依舊是陪著笑臉道:“麗珠表妹是個不錯的姑娘,阿辰不會不願意的。”
靜姝白了眼李陵:“你能替人家做主嗎?”
李陵邁步走到妻子跟前坐下,辯解道:“阿辰年紀也不小了,現下舅父舅母原在潮州顧及不上他,咱們作為至親,總該多為他操持著才是,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好。”
靜姝側頭嗔著李陵道:“你這麼做到底為著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李陵微微昂起頭,半笑不笑道:“我給他做媒,能為著什麼。”
李陵的心思,靜姝看破卻不說破,隻調侃著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竟然還會給人做媒呢。”
李陵笑笑:“那也要看是誰,若是旁人, 恐怕求著我,我還懶得管呢。”
說著,他看向妻子道:“明日將阿辰請來,將這事好好與他說說,這麼大的人了,也該成個家了。”
竟是一副真心實意為江佑辰著想的模樣。
靜姝嗔了眼李陵:“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去說罷,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