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年下,到了江佑辰與慕容麗珠的婚期。
婚禮自然是在潮州舉辦,婚事定下來後江東慕容王便派其子慕容軒將慕容麗珠接回了江東,所以慕容麗珠是從江東出嫁。
李顯自從治洪後立功後,聖上念其才乾將他擢升為從二品的工部司,李顯剛升了職自然忙碌,李陵自不必說,巡城司的差事連過年都輕鬆不得,更是不能得閒去潮州送親,所以鎮國公府便派了三爺李翔和四爺李玉去了潮州。
江家在門第上自然是不及赫赫有名的慕容氏的,但在潮州也算是名門望族,江家三郎在潮州一帶又一直享有美名。所以,江佑辰與慕容麗珠這場婚禮在當地也算得上是空前的隆重熱鬨。
良辰美景,花好月圓。慕容麗珠蒙著蓋頭端坐在雕龍秀鳳夫人大紅喜床上,聽著外麵逐漸散去的喧囂熱鬨之聲,心中的鼓點卻是愈來愈緊。
貼身婢女紅玉捧著一盞熱茶過來,道:“小姐,前麵的筵席已經散了,姑爺就要過來了,您先喝口熱茶鬆泛鬆泛罷。”
“不必,且去門口瞧著,若是姑爺過來了,便來告知我。”慕容麗珠隔著蓋頭柔聲道。
紅玉領命而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又折了回來,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道:“小姐,姑爺過來了,已經進了角門了。”
話音剛落,江佑辰便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喜房。
守在房中的喜婆見新郎官過來了,連忙遞上寓意著稱心如意的稱杆,滿臉喜慶道:“請三爺為新娘子挑蓋頭。”
江佑辰穿著大紅的喜服,臉上亦是掛著喜氣,他接過撐杆,緩緩的朝著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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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麗珠雖是紋絲不動的保持著名門閨秀的風範,但心中的極其忐忑的,她與江佑辰不過兩麵之緣,第一次隻是與眾人在一起時的匆匆一麵,第二次是他醉了酒,不僅將她撞翻在地,還吐了她一裙子酒水。
慕容麗珠垂眸透過蓋頭見那繡著喜紋的皂靴緩緩向自己而來,她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還好,這次並沒有嗆人的酒味兒。
眼前突然一亮,就在她還在胡亂思索之際,頭上的喜帕被挑了去,江佑辰已是立在了他跟前。
慕容麗珠喜服下的手不由得握緊,她深深的垂著頭,輕咬下唇,羞得不敢抬頭望他。
“累嗎?”男子清冽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慕容麗珠輕不可聞的回了句:“還好。”
江佑辰轉過身,對著屋子裡的喜婆仆婦道:“今日辛苦你們了,且下去領了封紅休息去罷。”
眾人聽了吩咐,笑著向二人道謝賀喜,烏壓壓的退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下二人,繃了一整日的慕容麗珠這才算是鬆泛了些,她下意識的微微活動了下早已累得酸楚的脖子。
“是不是很累?”江佑辰再次開口問道,聲音很溫和。
慕容麗珠這才終於抬起頭,對上江佑辰溫和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
江佑辰衝著她笑著道:“我就是怕她們拘著你,這才讓她們都先下去了,若是按禮來說,是要等咱們喝了合巹酒才算禮成呢。”
新郎的溫和貼心讓慕容麗珠心裡安定下來,整個人也終於不再拘謹。
許是上次兩人的偶遇給慕容麗珠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她對著江佑辰莞爾一笑,半是玩笑道:“今日賓客盈門,夫君居然沒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