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從勤政殿出來,他出了皇城,直奔回府。
平陽見李翔歸來,便招呼著丫頭們擺飯。
一會功夫兒,飯菜上齊,李翔剛拿起玉箸,平陽便背過身去乾嘔起來,李翔連忙放下玉箸,幫她順背,好容易平複下來,平陽再看那一桌子的飯菜,卻是一點兒胃口也提不起來了。
李翔扶著平陽回了內室,讓她靠在床榻上休息,自顧倒了一杯酸梅茶與她。
平陽有氣無力的靠在軟枕上捧著茶盞喝了兩口,終於壓下了胃中的不適,她撫著還不到兩個月的孕肚,對著李翔歎著氣道:“這胎才剛開始便是這麼折磨人,我看這胎定是與前兩次一樣,是個女兒了。”
李翔聽了這話,微微歎了口氣,安慰平陽道:“憑這個怎能揣度出男女,你且放寬心養胎才是。”
平陽支撐起身子,從軟枕上移到李翔懷中,她倚在丈夫溫暖的懷中,嘟著嘴巴撒嬌道:“我真的是吃夠了生育孩兒的苦了,若是這胎依舊是女兒,我也不想再生了。”
說著,她仰頭看向李翔,嘟著嘴問道:“可以嗎?”
李翔垂眸衝著平陽點了點頭,回道:“你若是不想再生,咱們不要了就是。”
平陽見李翔能這般體貼她的辛苦,她心裡自然服帖。
但在這個看中子嗣的世道裡,若是他們沒有兒子,自然是要被詬病的。想起這個,平陽就覺得苦悶。
一秒記住
她歎著氣道:“你是能心疼我,但祖母和母親若是知曉我因著不想承擔生育之苦便不要孩子了,隻怕要責怪我了。”
李翔回道:“祖母和母親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從前二哥與二嫂成婚多年無子,甚至二嫂被診斷為不育,也沒見祖母和母親難為過她,咱們又沒有爵位在身,祖母和母親定然也不會因這個怪罪的。”
平陽莞爾一笑,仰頭看向李翔道:“那你呢?也為了我真的就不在意沒兒子嗎?”
李翔淡淡一笑:“我又不需要肩負什麼責任,家中子侄又眾多,我不在意這個。”
二人正談論著孩子的事,玉珠立在內間門口回道:“三爺,夫人,方才跨院的小梅過來回稟,說是杏姨娘病了,仿佛病得挺厲害,來回稟要對牌請大夫。”
姨娘身份低微,便是病了要請大夫,也要夫人首肯才可。
李翔聽聞嬌杏病了,“騰”的站了起來,急著問玉珠道:“她現下怎樣?”
玉珠詫異李翔這般激動的舉動,她遲疑了下,回道:“聽小梅說這幾日杏姨娘便不舒坦,今日吃了幾口晚飯,便是頭暈得起不得身了。”
李翔一聽這話,他臉色突變,連忙吩咐道:“快拿著對牌去請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