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曹皇後拍了拍靜姝的手道:“這大齊,可是離不得李將軍這樣的肱骨之臣啊。”
靜姝回道:“真是承蒙皇後娘娘謬讚了,公府食大齊俸祿,自然要為朝廷分憂才是。”
場麵上的話說完,靜姝客客氣氣的送走了曹皇後。
曹皇後收回了懿旨,又給靜姝覲封了誥命,又親自來公府與靜姝屈尊道歉,這一出想對靜姝不利的鬨劇,便是以這般荒唐的方式收場了。
曹皇後從公府出來上了鑾車,委屈的眼淚便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堂堂皇後要屈尊去給一個臣妻折腰道歉,除了她這個皇後外,從古至今怕是也再難尋出第二個來了。
她這個皇後真是做得窩囊到家了!
曹皇後滿腹委屈的回了皇城,她剛被宮女攙扶著下了鑾車,迎頭便見孟貴妃得意洋洋的朝她款款的走了過來。
孟貴妃晃到曹皇後跟前,淺淺的施了個禮,便是陰陽怪氣的問道:“皇後娘娘驟然出宮,這是去了哪裡公乾了?”
曹皇後自然知曉孟貴妃是不懷好意來奚落她的,她微微抬起下巴,顯出一副高傲的模樣,冷聲對著孟貴妃道:“本宮貴為皇後,去了哪裡,還要向你個卑賤的妃子回稟不成?”
孟貴妃聞言,用團扇掩嘴輕蔑的一笑,回道:“皇後娘娘這話,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不過是聽聞娘娘這一日功夫竟然給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下了兩道懿旨,又屈尊前去公府私下求見李家世子夫人,臣妾不過是好奇而已,皇後娘娘您到底是因何對那沈氏這般殷勤備至的。”
曹皇後與孟貴妃一直勢同水火,自從曹後命人在晉王隨李陵平叛西北時公然暗殺晉王後,曹孟二人更是已經識破了臉麵,每每見麵就跟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曹皇後心裡正在為這事憋悶,見孟貴妃直戳她肺管子,曹後氣得臉色慘白,恨恨的對著孟貴妃厲聲道:“大膽孟氏,竟敢對本宮無禮,信不信本宮用中宮之法來治你。”
孟貴妃如同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通,然後用團扇指著曹皇後道:“我說皇後娘娘啊,我真是頭次見像你這般將皇後做到這樣窩囊的女人,往後你這皇後之位坐穩坐不穩還不一定呢,你還在本宮這裡抖什麼威風。”
孟貴妃奚落了曹皇後一通,便帶著一眾宮人得意洋洋而去。
曹皇後被她氣得渾身哆嗦,她被貼身女官扶著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椒房殿。
曹皇後拾階而上,登上最後一個台階,她停住了腳步,立在階前仰望著大殿上赫然提著的“椒房殿”三個字,低沉的問身側的貼身女官玉團兒道:“團兒,你說本宮是不是這天下最窩囊的皇後?”
她這話剛一出口,還未待玉團兒回應,曹皇後便是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暈了過去,她身後即是高高的台階兒,曹後這驟然暈倒,身側之人沒有絲毫防備,她便是從那幾十層的台階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