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平陽如此, 靜姝和徐婉寧無不心疼,靜姝回道:“你才是三弟的正妻, 既然現下知曉了三弟的心思, 你若是能真的看開最好,若是心裡不痛快,也不必忍著,待那嬌杏生下了孩兒後,仍舊將她送去原來的莊子上就是了。”
徐婉寧亦是附和著道:“對呀!男人這玩意能靠上最好,若是指望不上咱們也不能憋屈著自己,我與你大哥鬨的那時候你還沒進府呢,你是沒見著李顯那老小子當初被那狐媚子勾引得五迷三道的模樣,哼!還鬨著跟我和離呢,幸好老娘我看得開,不然我這下半輩子可就要在廟上吃齋念佛了。”
說著,她用帕子拭了拭平陽眼角的淚,勸她道:“你若是心裡不痛快,就像你二嫂說的那樣,將那妾室趕出去就是。”
“人生苦短,他們爺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咱們做女人的莫要憋屈了自己才是正經。”
靜姝和徐婉寧正圍著平陽百般開解,玉珠麵帶焦色的看了靜姝和徐婉寧一眼,正遲疑著,平陽說道:“什麼事?兩位嫂子又不是外人,儘管說罷。”
玉珠這才猶豫著回道:“夫人,方才聽跨院的素月來報,說是杏姨娘方才在外受驚,恐怕動了胎氣,現下已經見了紅,恐怕孩子要早產了,聽聞那杏姨娘情況挺危急,三爺讓將王婆婆帶過去,您看這”
王婆婆是平陽的陪嫁嬤嬤,專擅產婦接生,平陽出嫁時,雍親王妃為了女兒生育之事,特意將這王府中最好的產婆陪嫁給了她。
嬌杏這般危急,若是去府外請產婆恐怕是來不及了,王婆婆就在府中,就是個中高手,自然是最穩妥的選擇。
但現下平陽已經知曉了李翔的心思,若是授意自己的陪嫁產婆稍微動一下手腳,恐怕這嬌杏母子俱是危矣。
平陽作為李翔的正妻,又有雍親王府做靠山,若是想除掉嬌杏根本不費力氣,但想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這便是個現成的好時機。
所以,玉珠當著靜姝和徐婉寧的麵回稟這事時才會麵露難色。
靜姝和徐婉寧沉浸後宅多年,又哪裡看不出玉珠的心思,隻是二人俱是裝聾作啞的坐在一旁,成心的想袒護著平陽。
平陽聽了玉珠的回稟卻是想也不想的回道:“馬上去將王婆婆請到跨遠去,告訴她務必要全力保住她們母子。”
玉珠是平陽的貼身丫鬟,自然最了解平陽的性子,她早料到平陽會是這般舉動,現下得了平陽的吩咐,她倒也不甚意外,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出了屋子,急急的去尋那王婆子了。
徐婉寧快言快語的感歎道:“咱們這樣的人啊,注定是心慈手軟,下不去狠手。”
當初那宮姬媚娘有孕,徐婉寧便是再恨她,也是如平陽這般,從未想過要對她腹中無辜的孩子下手。
平陽苦笑道:“我自己沒本事留住丈夫的心,何故要遷怒旁人,更不會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去下手,我自己也有骨肉,便是不為了自己的福報著想,還得為孩子們想呢。更何況他既然來求我借用王婆子,便是料定我不會趁人之危,他能這般信任我,我們也沒算白過了這麼些年。”
徐婉寧聽了平陽的話,不禁感歎道:“這三弟真是瞎了眼了,放著你這樣好的媳婦不好好珍惜愛護,卻將個妾室放在心頭,我今日見那小丫頭也不過相貌平平,還不如我院子裡那兩個看上去有姿色呢,哎!這三弟真是鬼迷心竅了,真不是他到底看上了那丫頭什麼。”
平陽苦笑著回道:“不光大嫂你想不明白,連我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她,或許,我是自我感覺良好,就是入不得三爺的眼罷。”
靜姝勸解平陽道:“你無論哪一點都比那嬌杏不知強多少,唯一比不上她的也就是她比你與三弟相識得早,所以,這都不是你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