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卜趁機說道:“此次大王子征討大齊,單於您本就不同意,是他一意孤行,莫不是大王子他心懷不軌,暗自與大齊結了盟約,意圖您的單於之位。”
老單於冒頓雖然老了,但也沒徹底糊塗,他扭頭狠狠的瞪了眼須卜,厲聲道:“我這單於之位早晚是他的,他何至於如此?你這婦人,莫要在這裡挑撥是非。”
須卜受了老單於的責備,她連忙跪地,哭著道:“我不過是擔心您才會直言,我嫁與單於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何曾為難過您的兒女,單於這樣說我,可真讓人傷心。”
須卜不過二十幾歲,正是女子最有魅力的年紀,她生得嬌豔,人又機靈,故而深受老單於喜愛。
老單於見嬌妻哭得梨花帶雨,立馬軟下了心腸,他俯身扶起須卜,砸著嘴道:“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隻是你是我的閼氏,我的那些兒子亦是你的兒女,你該善待他們才是,你說的這些話若是傳出去,定然要掀起是非,明白嗎?”
須卜垂眸擺出一副嬌柔模樣,垂淚喃喃的回道:“我明白了,今後再不多言便是。”
老單於見嬌妻這幅委屈樣子,心裡更加不忍,他拍著須卜的手道:“你一向溫順,今日是我心情不好,所以才口不擇言。”
須卜連忙回道:“我知單於真心疼我,今後我定然好生服侍單於才是。”
老夫少妻雖然重歸於好,但巴哈被李陵無故釋放這件事,卻是如一根芒刺,深深的在老單於心頭紮下了一道陰影。
巴哈躲在營中七日不出,李陵便命兵卒在匈奴大營外敲鑼打鼓的嘲弄於他,巴哈命人亂箭齊,那些兵卒用遁甲掩護著撤退下去,第二日一大清早卻是又來滋擾,如此反複三日,巴哈終於按捺不住,親率大軍來與李陵對陣。
兩軍交戰到一起,李陵大軍又漸漸不支,巴哈吃夠了李陵的虧,擔心他又使詐,待擊退了李陵大軍後他便下命撤退,但是匈奴大軍之前連吃敗仗又被李陵大軍羞辱了數日,一個個憋足了火氣,現下見了勝勢便是不顧軍令的窮追不舍。
匈奴大軍緊追李陵大軍,為防有詐起先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待追出十月裡後,見李陵部隊軍旗已亂,將士潰不成軍,巴哈的膽子才大了起來,他重整威風,一馬當先率領匈奴鐵騎直奔李陵中軍殺來。
大軍漸漸進入山穀,好勝心切的巴哈遙望著奔跑在前的李陵,他追紅了眼,待李陵縱馬跑出山穀,隻聽呐喊聲震天,山穀上黑壓壓的皆是大齊將士,巴哈這才知曉又中了李陵的計,他急忙揮軍回撤,隻是那山穀口已經熊熊的燃氣了大火,他又率軍奔向出口而去,那山穀出口亦是火光衝天。
這山穀名為胡蘆穀,肚大口小,李陵用此詐降之計,就是要費心將敵軍引入此穀,來個請君入甕,這裡早已埋伏下幾萬弓弩手。
李陵金盔銀甲,威風凜凜的立於山穀之上,伴隨著他一聲令下,一時間山中矢箭如雨,射得匈奴大軍丟盔棄甲抱頭鼠串。
李陵不費力氣便剿滅了匈奴主力大軍,且又活捉了大王子巴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