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要抽身而去,卻被沈靜嵐死死的抱住了腿。
沈靜萱擔心沈靜嵐鬨得太過,連忙過來拉著她道:“二姐,如今長姐可是貴為皇後,你莫要無禮,若是傳出去,可了不得。”
沈靜萱連忙放開靜姝,哭訴道:“長姐,您既然原諒了我,妹妹求您為我做主。”
她抽抽搭搭的說道:“那永平侯府主母自我嫁入府中便是百般刁難,還有那黑心的王朔,更是個負心的玩意,我當年不慎小產,他見我這麼些年一直不能生養,便是對我百般的嫌棄,這麼些年,他接二連三的往房裡拉人,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了,可是他、他居然還打著要休我令娶的念頭,長姐,我真的是忍不了了。”
靜姝冷靜的聽她哭訴完,淡淡的開口道:“你與我說這個作甚?”
沈靜嵐膝行兩步上前,對著靜姝求道:“長姐,您如今可是貴為皇後,乃天下之母,我求求您,隻要您一句話,我不信永平侯府還敢苛待我。”
說來說去,這沈靜嵐還是來求靜姝為她撐腰做主的。
她若是個好的,以靜姝的性子,定然不會置之不理任人欺負她,但沈靜嵐這樣的人,靜姝是看透了她的,便是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輩,便是將她煉成金身,她亦是個沒德行的人。
靜姝回道:“當初你暗結珠胎去求我出麵助你嫁入永平侯府,我已與你言明,看在父親和弟妹的份兒上,我那是最後一次幫你,你如今已經如願嫁入高門,今後的路,全靠你自己罷。”
說著,靜姝拋下哭哭啼啼的沈靜嵐,拂袖而去。
沈靜萱無奈的對著沈靜嵐道:“長姐從前多疼咱們,是你將她的心傷透了,我勸你收起心思,給自己留些臉麵,莫再盼著長姐為你撐腰出頭了。”
沈靜嵐慢慢的爬起來,她瞥著那身著鳳袍的長姐逐漸遠去的高貴背影,悠悠的感慨道:“小妹,你說論姿色,我也不比長姐差多少,咱們同是一個父親生的女兒,難道就因為咱們的母親比她的生母卑微,就注定咱們的命運沒有她好嗎?”
沈靜萱無奈的白了眼沈靜嵐,歎著氣道:“二姐啊二姐,你說你打小就比我聰明,我就納悶了,你怎麼就一直活不通透。論出身咱們自然是比不得長姐的,但是論德言容功、脾氣性情,咱們更是比不上長姐半分。你呀,就是心太高了。”
沈靜嵐尤不甘心道:“我就是恨命運不公。”
沈靜萱見她死不開竅,也再懶得與她掰扯,她勸沈靜嵐道:“二姐,你還是快走罷,父親若是知曉你趁著長姐省親回府鬨騰,定會生氣,說不準連我都要跟著受罰了。”
見沈靜嵐依舊執拗著不肯走,沈靜萱忙從袖袋裡掏出兩張銀票,塞進沈靜嵐手裡道:“我知你在侯府日子艱難,這是我將長姐賞賜的用不完的珠釵首飾換成的銀票,你且拿去用罷。”
“走罷,讓父親知曉了,我今後想幫襯你都不可能了。”說著,沈靜萱急急忙忙的將沈靜嵐推出了府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