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抗旨不遵的,朕年後就要派兵討伐,一律鏟除就是了。”
藩王勢力,皆是雄踞一方,一旦刀兵相見,那便是血流成河。
心軟的帝王是成不了英主的,這對於那些藩王來說確實殘忍,但卻是有益於天下大治。
自古天下分崩離亂,大部分皆是因權力不能集中,地方勢力膨脹所致。
撤藩早在李陵的算計掌控之中,他說這話的時候,麵無波瀾,就如同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一樣。
一代英主,皆是胸有城府,殺伐果決,安定天下。
既然聖旨已下,這也不是什麼機密了,李翔在內廷當值,消息自然是最為靈通的,他回家後將風聲告知了平陽,平陽便是忍不住心裡一驚。
沒想到皇帝這麼迅速的就對藩王下手了。
幸虧她母家帶頭上奏撤藩,但想一想,還是忍不住讓人後怕。
平陽再也坐不住了,也不顧得天色將黑,連忙命人備車來尋兄嫂。
因為聖旨還未發出,趙宣和謝氏還並未知曉,二人正在屋子裡用晚飯,趙宣聽了平陽提及李翔聽到了風聲,唬得筷子抖落在地,嘴上連聲道:“看來陛下果真是早有撤藩的心思了,幸好咱們察覺得早。”說著,他看向妻子,一時不知該怎樣感謝這明智的賢妻才好,隻嘴上一句疊著一句道:“幸好幸好真是幸好。”
謝氏彎腰將丈夫掉落的筷子拾起來,拿過餐帛擦拭乾淨,又塞回丈夫手中,安慰他道:“咱們帶頭表了誠意,聖人隻會念著咱們的好,至於怎麼處置旁人家,也不乾咱們的事了。”
趙宣聽了妻子的話,心裡雖安定了些,但卻再也吃不下飯了,他索性放下玉箸,轉而問平陽道:“妹婿有沒有打聽到,陛下對咱們這些上表誠意的藩王,可是還要收回管轄藩地的權力嗎?今後也不用像其他藩王那樣送孩子做質了吧?”
平陽的心裡同樣是七上八下的,她聞言回道:“這個夫君又哪裡能知曉,便是陛下決定撤藩這心思,夫君他日日伴在陛下左右,也從未察覺啊,今日的風聲,還是下了聖旨後他才聽聞的呢。”
趙宣聽了妹妹的話,微微蹙起眉頭,忍不住發牢騷道:“你說妹婿這人怎的這樣沒心機,他日日跟在皇帝身邊,居然連這麼大的事都沒有丁點察覺,哎呀!你讓我說他什麼好。”
平陽見哥哥數落丈夫,沉聲回道:“你還有臉說他,你入京這麼久了,也麵聖了好幾次呢,不也是一點也沒嗅出個所以來,哼!還不如嫂子這個深宅婦人呢,若不是嫂子英名智慧,咱們哪能不僅這麼輕易的躲過這一劫,還立下功勞,額外得恩賞。”
趙宣忙道:“對對對,多虧了你嫂子了。”
說著,他看向依舊在慢條斯理的用飯的妻子,趙宣忙不迭的湊上前去,朝著妻子深深一揖:“夫人勞苦功高,我這裡感恩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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