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見了趙宣,埋怨道:“你一有時間就陪著她,我若是不請,你是不會記得我們母子的。”
趙宣蹙了蹙眉,回道:“自從你懷孕,我十日有八日都是宿在你這裡,你還不肯知足?”
孟氏見趙宣不悅,她心裡納悶,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她跟你說什麼了?你這幾日好生的反常?”
趙宣冷笑,怏怏道:“她能說什麼?夫人並非如一般婦人,她是個有心胸的,從不在我耳邊念叨這些瑣碎。”
孟氏聞言,她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又掉下了淚。
趙宣見她哭了,他走到她身側,說道:“你莫要總是多想,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知嗎?”
孟氏猛的撲進他懷中,哭著道:“我隻是害怕,我怕你變了心。”
趙宣淡淡道:“我不會的。”說著,他便自顧解下了衣裳,道:“睡罷,我累了。”
明燭滅,屋子裡陷入了黑暗,孟氏卻是無眠。
趙宣最近十分異常,這讓孟氏心裡七上八下的,很是不踏實。
午夜沉沉,大多數人都已進入了夢鄉,可高門柳府的一處雅致的閨房內,依舊亮著燭光。
柳冬卿正在伏案而書。
她蛾眉微蹙,神情專注,直到她的繼母薑氏走了進來,冬卿才停下手中的狼毫。
她抬眸,一張芙蓉般的嬌麵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母親,這麼晚了,您怎還未休息?”
薑氏笑道:“你也知道很晚了?”說著,她垂眸看向冬卿正寫著的字,讚道:“好字!”
又道:“你這書法可真是一絕,都練得這樣好了,還這樣拚命作甚?”
冬卿凝望著案頭上的字,喃喃道:“母親謬讚了,自然是有比我寫得更好的。”
薑氏嗔道:“你是女兒家,又不要考功名,何必這樣拚命。”
又勸道:“再過幾日你就要出嫁了,眼下你該將心思放在這上頭才是。”
冬卿淡淡一笑:“出嫁的一應事務,母親都已經打點妥當,女兒還哪裡需要操心。”
這個女兒雖不是親生的,但她秀外慧中,知書達理,又有皇後撐腰,眼下又將嫁入公府高門,所以薑氏更是不敢絲毫怠慢。
薑氏笑了笑,說道:“今日你命人送過去的嫁衣我仔細看了。”
冬卿問:“母親覺得可還妥當?”
薑氏回道:“自然是妥當的,隻是這個不是你自己親手繡的吧?”
為了展示女子的女德手藝,時下女子出嫁,皆是自己繡嫁衣。
冬卿道:“母親好眼力,這嫁衣確實是蓮兒幫我繡的,但是那鳳凰目確實是我自己動的手。”
薑氏嗔道:“那公府大公子可是這京中萬千少女的春歸夢中人,你能嫁給他,不知要讓多少人眼紅呢,偏生你這孩子,卻是一點也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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