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後,趙宣歎氣道:“趕得可真不巧,竟在這裡遇上了聖駕?”
謝氏嗔了眼丈夫:“這有什麼?皇上和娘娘關心老夫人,咱們也關心老夫人,大家關心的都是同一個人,這說明咱們到底是跟陛下淵源深厚。”
趙宣聽了妻子的話,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便是撞見了,也無礙?”
謝氏點了點頭,回道:“既然碰巧見到了,咱們便大大方方的去見駕就是了。”
趙宣有些膽怯:“這不太好罷,我這也沒什麼準備啊。”
謝氏笑了笑:“不過是偶然撞上了跟皇上娘娘請個安,又不是金鑾殿上點狀元,你要準備什麼?”
趙宣心裡沒底,問妻子道:“那見了皇上,我要說些什麼呢?”
他歎了一口氣:“不怕夫人笑話,自從皇帝鐵腕撤藩,我現下是提起他就有些怕。”
老夫人正病著,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見床邊坐著的李陵和靜姝,她念叨著道:“莫不是我病糊塗了,還是在做夢?”
靜姝連忙上前扶起老夫人,李陵則是笑著道:“祖母說這話,可是埋怨孫兒不能常來探望您嗎?”
老夫人一向喜歡這個孫子和孫媳,見二人來了,心裡高興,笑道:“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麼反倒是貧嘴了呢?”
靜姝笑著回道:“這不是在您老人家跟前嘛,平日裡,他的臉可冷了。”
老夫人拍了拍靜姝的手,笑著道:“陵哥兒就是這個性子了。”
又道:“做皇帝的就該這樣才能鎮得住天下呢。”
李陵哪裡不知祖母心裡所憂,他道:“帝王者,既要震懾天下,但也要懷仁,這此,江東慕容氏在撤藩中大力支持朝廷,對於舅父的心意,孫兒心裡有數。”
他鄭重道:“祖母且放心,我不會為難江東慕容氏的。”
誰能不在意自己的娘家呢。
老夫人聽了這話,心裡一敞亮,連病也去了大半。
她看看李陵,眼裡閃著光彩,念叨著道:“祖母知你是個有情義的。”
又道:“我前陣子已經給你舅父去了信,讓他無論何時,都要支持你。”
李陵回道:“孫兒多謝祖母。”
老夫人欣慰一笑:“你從小就是個知事的,你大哥性子也早就安定下來了,如今他已經位極人臣,又與你大嫂過得和美,我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翔兒了。”
說著,老夫人歎了一口氣:“翔兒這孩子心思單純,卻是沒什麼上進心,這些年,隻靠著你來提拔,自己卻一直沒什麼長進。”
又對著靜姝道“他又與平陽不和睦,哎!這也怨不得人家,都是當初他自己糊塗做下的,隻是畢竟是我的孫子,又是公府未來的當家人,我不得不多操心。”
李陵也沒有替弟弟遮掩,隻是如實道:“三弟他就是那個性子,我雖大力栽培於他,但他這樣心性的人,也難成大事,不過祖母且放心,我永遠不會放棄他,慢慢的磨煉著他就是了。”
又道:“三弟雖不成器,但有大哥在,公府自能立住門楣,而且坤哥兒亦是個能乾上進的,便是衡哥兒,也是個聰明孩子,隻要好生的培養著,將來必定都能成器。”
老夫人點了點頭:“有你在,祖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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