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他問:“你不是討厭她嗎?怎麼還給她捐錢?”
“那是給她捐錢嗎?我給山區孩子捐的。”董月清糾正她老公的語病,道,“我覺得這戀愛腦說的有點道理,捐的錢那麼多,真正到女孩手裡的根本沒有,幫她們一把又不費力。”
董月清什麼都懂得,但是她這個人沒有馬雅真那樣的熱心腸,事情不到眼前她就全當什麼都沒有。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到她麵前了,捐一些也沒什麼。
董月清老公不吝誇讚:“你覺悟很高嘛。”
董月清得意:“那當然。”
她剛得意完,仰頭看到不遠處戀愛腦更加得意的表情,突然又生氣了。
臭情侶,在這秀什麼恩愛呢?貼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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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早就習慣了,林沐並沒有覺得和沈雲池貼的很進。
等人群散去,林沐才將注意力轉到沈雲池的身上,看了他傷口的位置一眼,不過隻能看到領結隱沒在材質高級的西裝裡麵,胸口被正裝遮擋地嚴嚴實實。
林沐擔心問:“剛才撞疼你了嗎?”
沈雲池:“還好。”
他垂頭看她,問出了最在意的問題:“為什麼哭?”
林沐莫名:“這還能有為什麼嗎?想哭就哭咯。”
沈雲池:“你好像格外能哭。”
哭的梨花帶雨淚水漣漣,好看到讓人心動,想狠狠的嗬護憐惜為她支撐起一方的天地。
但其實,林沐完全不是菟絲子的性格。
她更像是一朵獨立陽光的向日葵,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惜。
林沐微微笑:“可能小時候哭的太少吧?成年之後就全都補了回來。”
她在幼年的時候總是被剝奪哭泣的權利,隱藏起脆弱和委屈,把所有的東西都讓給弟弟,做一個什麼都不需要的強大姐姐。
“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堅決不在彆人麵前哭,覺得那太軟弱了。”
林沐很認真的剖析自己,然後聳聳肩說,“但這是誰規定的呢?”
所以她脫離那個陰影的第一步,就是重新找回哭泣的權利。
現在她想哭就哭,就算是哭到天崩地裂也隻想著老娘開心就好。
沈雲池頓了片刻,生硬的安慰:“都過去了。”
林沐毫無陰霾的揚起笑臉,仿佛剛才脆弱敏感的戀愛腦從未出現,她找出性格中的另一麵,笑嘻嘻地說:“是的,都過去了。”
她早就救贖了當時的自己,現在的她強大而健全,甚至在感動自己的時候,還能抽空坑一把彆人。
“這點你要跟我學習。”
或多或少的,林沐從趙然那裡,聽到過一些沈雲池性格形成的原因。
她伸出食指觸碰了一下沈雲池受傷位置的胸口,彎彎眼睛,用過來人的口吻說,“放飛自我的感覺很爽。”
在她看來,沈雲池就是太壓著自己了。
所以才有這麼沉悶的性格。
林沐的手正要離開,卻被另一隻更加熾熱溫暖的大手覆蓋,重新放回去。
林沐下意識抽開,卻沒有掙動。
她顧念著他的傷口不再動了,仰頭看著她便宜老公帥氣的臉蛋,奇怪他要搞什麼鬼東西。
沈雲池:“你陪我。”
“什麼?”
他那雙常年淩厲沒有什麼情緒的眸子,也學她一樣彎了彎,道:“放飛自我。”
……總覺得有什麼坑在等她跳。
但是林沐又找不到實質性的證據。
所以她僵硬的點了下頭,不太走心的說:“可以啊。”
短暫的達成共識,沈雲池很克製的放開了她。
林沐顧念著他有傷,到處掃視找空位想讓沈雲池坐下,伸手叫服務生。
“不用。”沈雲池按住了她要舉起的手,“躺時間太久,我鬆鬆筋骨。”
林沐點頭稱好,後知後覺才發現,她的手怎麼突然又被沈雲池給捉住了?
沈雲池是怎麼回事?
林沐抬頭瞧沈雲池,卻發現他眼珠飛快顫動了一下,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蒼白的麵孔莫名其妙給人一種他很脆弱的樣子。
沈雲池?脆弱?
林沐被她突然冒出來的荒謬想法嚇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滿身,想甩開他。
但沒能得逞。
沈雲池的手像個柔軟的鉗子,溫和而有力的將她困在其中。
沈雲池:“在我身邊。”
林沐感覺莫名其妙。
然後心中又冒出一個猜想。
該不會是受過一次傷,所以不敢出現在公共場合了吧?
這也太荒謬了,他可是沈雲池。
不過,林沐懷著體諒病號,照顧便宜老公的想法,就這樣任他去了。
林沐想起了杜君儀遇到的問題,現在正好沈雲池也來了,她就直接把他們湊在了一塊兒,省的她在中間代為轉達。
陸箐箐在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就把視線落在了交握的手上,酸溜溜地調侃:“呦,你們夫妻感情這麼好啊,還牽手。”
陰陽怪氣大概是陸箐箐的人生底色。
“我也要牽。”陸箐箐抓起杜君儀的手,甚至還舉起來炫耀,囂張的不行。
這一幕被隨後趕來的趙隋儘收眼底。
他瞳孔狠狠一縮,用此生最快速地步伐走過來,氣急敗壞的分開她們的手,怒視杜君儀:“你想乾什麼?”
杜君儀無所謂的盤著手。
陸箐箐卻生氣了,擋在杜君儀的麵前急赤白臉的訓斥:“趙隋,你想乾什麼?”
她現在特彆像一個護崽的老母雞。
越發讓趙隋覺得火大。
他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太好,但成年之後就收斂了很多,經年累月不發一次火,甚至被手底下的女員工稱為最有涵養的老板。
但大概是杜君儀的出現,讓他的精神狀態又回到了少年時期,充滿了躁動不安的情緒,瘋狂沒有安全感。
像小狗圈地盤。
趙隋不管陸箐箐如何暴怒,十分幼稚的和陸箐箐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