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淒慘雙胞胎姐姐逆襲[完](1 / 2)

卓瑞撥通容萱的電話,沉聲問:“你怎麼樣?”

“我沒事。”容萱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跟蹤她的車,也看到了不遠處卓瑞的車,回說,“我做了防護,裡麵穿的防彈衣,剛剛是演的,放心。”

“好,等他們行動我就報警,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卓瑞說完掛斷了電話。他把防彈衣給容萱的時候,還擔心容萱會任性不肯穿,會大意,現在看容萱足夠謹慎。他打開了定位係統,屏幕上顯示出容萱所在的位置,他便放慢車速,避免被人察覺到他。

容萱很快把車子拐來拐去,倉促停在了路邊。四個“醉漢”開車停在旁邊,停了半分鐘觀察了一下,才下車過來拖她,非常警惕,還戴了帽子、眼鏡、口罩、手套,生怕留下一點點痕跡。

容萱裝暈被他們轉移上車,聽到那四人說話。

“她這樣沒事吧?會不會影響到腎?”

“不會,劑量不大,主要是想確保弄暈她,現在把她綁起來,嘴上貼膠帶,把她身上可疑的東西都丟了。”

“哎,她醒了會不會告我們啊?她連贍養費都要弄上法庭,告我們怎麼辦?”

“明天做完手術我們立刻開車走得遠遠的,等能坐飛機的時候立馬出國,她告不了我們,再說剛才很小心,咱們弄成這樣被拍到也看不出是誰,沒證據。”

容萱聽聲音就知道這四人正是邵恩陽和周家三人。周容薇和周母過來搜她的身,她特意把手機和重要物品放到了車上,根本沒帶在身上,但在衣服口袋裡放了一個U盤,上麵貼著標簽——腎病研究資料。

周容薇立馬拿給邵恩陽看,“恩陽,你看這是什麼?她還在研究腎病?你說她會不會又研究出了新療法?”

邵恩陽條件反射地反駁,“怎麼可能?沒那麼容易攻破醫學難關,她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又有新突破。”

“萬一呢?”周容薇緊緊攥著U盤,“萬一她就是發現了什麼呢?她之前不也是在古代中醫的基礎上發現的新療法嗎?看看也不費時間,要是有用,我的病就能萬無一失了對不對?”

邵恩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U盤。從內心深處講,他也想看看容萱的資料,看看容萱到底是不是比他強那麼多。他始終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有那麼大成就的應該是他才對,他以前從來沒看出來周容萱有多高的天賦,怎麼短短五年就變了這麼多?

周容萱非常失望地說:【他拿了。原來他不止私德敗壞,不止是因為周容薇,他在醫學領域也一樣令人不齒。】

容萱回道:【人品是相通的,一個人人品不好,他在各個方麵都會有問題,隻不過有的被發現了,有的沒被發現而已。】

她頓了頓又說:【邵恩陽聰明,輕易不會被抓住把柄,當初利用醫患關係、三角戀和醫院內幕吸引了太多人的眼球,硬生生把他扒掉了一層皮,他現在已經學會隱藏在人後,不親自下場了。這次為了一次解決他們,我選擇劍走偏鋒、以身試險,以後你不要這樣做,這個不能學。】

周容管心裡一暖,【我記住了。】

在周容萱準備好之後,容萱就將身體的掌控權交給了她。與此同時,卓瑞向上級部門報告了容萱被抓、資料丟失的事,也及時報了警。

警察知道卓瑞的身份後,決定讓他配合一起辦案,叫卓瑞小心跟著綁匪的車,和他們保持聯絡,他們會立刻趕過去。

車子一路開到荒郊野外,中途還換了兩次車,卓瑞半路聯係同事接力跟上,完美隱藏,再加上容萱的橡皮筋定位器,成功跟到他們準備作案的廢棄倉庫。卓瑞用望遠鏡看過去,他們開關門的時候,他看到裡麵擺了好多手術設備。

他立刻通知警方,然後小心移動到倉庫房頂,學了聲鳥叫,倉庫內的周容萱就知道他已經就位了,瞬間安下心。

周父周母一個在門前、一個在門後守著,緊張地四處張望,都沒發現卓瑞的動作。

周容萱被搬到手術台上,邵恩陽和周容薇給她解開繩子,準備綁到手術台上。周容萱就是趁這個機會一把拽住周容薇,翻身而起,直接將周容薇扔了個跟頭!

她撕掉嘴上的膠帶,冷聲道:“我一直以為對你們的無恥夠了解了,沒想到你們還能更無恥,這樣明目張膽地犯法。”

周容薇嚇了一跳,急忙爬起來去抓她,又被周容萱一腳踹開。邵恩陽忙道:“你離遠點,傷了身體就不能做手術了。”說完他就去抓周容萱。

周容薇起身揉著摔痛的地方,惡狠狠地道:“犯法?我連命都要沒了,犯法算什麼?你最好老實一點,彆傷到身體,你配合,我就隻要你一個腎,你要是不配合,你說你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警方找不到證據,你就白死!”

周容萱一肘撞在邵恩陽胸口,又是一個回旋踢,踢中邵恩陽的頭,退到牆邊警惕地擺出防禦的姿勢。周父周母聽到動靜全都跑進了,一看她站在那裡,嚇得急忙將倉庫門鎖死,跑過來道:“這怎麼鬆開了?你們怎麼弄的?”

周容萱看到他們問了一句很久之前就一直想問的話,“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嗎?你們當初丟了女兒哭得那麼慘,為什麼現在找到我了,要這樣對我?”

周母恍惚了一下,仿佛又感受到當年那種悲痛欲絕的心情。就是因為這樣,就因為這樣她才沒辦法愛這個孩子,人都是會自保的,她弄丟了孩子,太自責、太痛苦,所以她選擇不愛這個孩子,把全部的愛都給周容薇。

隻有這樣,她才是一個好媽媽,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樣啊,容萱根本不認她,隻有容薇需要她。也隻有容薇活著,她才能一直是個好媽媽。

周父轉開眼不看周容萱,聲音卻有些弱了下去,“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妹妹,救救她。我們查過,失去一個腎沒事的,你隻要好好保養,一樣能過好生活。你救救你妹妹吧,以後……以後我們可以照顧你,把過去所有缺席的父愛母愛都給你。”

周母也看了一眼周容薇之後說:“對,隻要你想要,我們以後可以隻做你的父母,隻愛你一個孩子。”她哭著說,“你不要怪我自私,你們兩個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能讓其中一個死啊,就算今天調換過來,是你病成這樣,我也會讓薇薇給你捐腎的。做母親的,不指望你們有多大成就,隻盼著你們平安到老啊,你理解理解我。

這二十多年,我們對薇薇夠好了,隻要你救她,往後一直到我們死,我們都補償你,甚至可以不再見薇薇,讓她和恩陽一起生活,我們也一起好好生活,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好不好?”

這和他們當初商量的不一樣,周容薇冷下臉,她就知道,父母下不了那麼狠的手,怎麼說周容萱都是他們的另一個女兒,還是那麼出色的一個健康的女兒。她已經開始想怎樣不留痕跡地殺掉周容萱了,因為隻有周容萱死了並查不到證據,她餘生才能活得安穩,再無後顧之憂。

邵恩陽找到一把扳手,又抽了一針鎮定劑,他不讚同周父周母的提議,也不讚同周容薇的狠辣,他隻想按照最開始商定好的那樣去做,計劃那麼完美,一定不會出錯,中途改主意是最容易出問題的。

不過他現在也不想費口舌和他們說,隻想趁周容萱注意力被他們分散的時候,抓住周容萱。

周容萱以為麵對父母的冷血時,她會忍不住哭,但真到了這一刻,她發現她心裡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也許是這五年來,日夜跟著容萱學那些古老神奇的醫術,在國外一個完全和他們劃分開的環境淡化了那些怨恨和感情,現在麵對麵再一次被他們傷害,她已經不在乎了,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將他們繩之以法!

當然,她也想為曾經的自己出一口氣。

周容萱嗤笑一聲,“你們以為自己的愛很珍貴嗎?給我父愛母愛,就讓我給出一個腎,你們真的以為在你們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之後,我會要你們這樣的爛人做父母?以我現在的成就,我想要父愛母愛,外麵有的是長輩願意給我。你們以後跟著我,隻會讓我覺得反胃惡心而已,你們還是和周容薇綁死在一起,彆來禍害我了。還有……”

她又看向周容薇,“你剛才不是說要殺了我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想看看你父母能不能說服我乖乖聽話?你彆做夢了,我早就說過很多次,我幫不了你。能醫好你我都不給你醫,又怎麼可能會把腎給你?”

周容薇瞬間瞪大眼叫出聲:“你說什麼?你能醫我?你不是說拖太久沒辦法了嗎?整整二十個醫生說我沒救了!”

她衝到周容萱麵前,死死盯著她,“你又研究出了新療法對不對?你找到方法救我了對不對?你故意的!你騙了所有人說你不能救我,你就是故意要眼睜睜看著我絕望痛苦,一天天等死,是不是?”

“是啊。”周容萱理所當然地說,“其實我很好奇你的理論,你天生有病,要恨難道不該恨你爸媽?恨我乾什麼?你居然因為我沒受過重病折磨就要毀我的身體,因為想餘生無憂就要殺掉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也配活著做人嗎?你有什麼立場指責我不救你?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就是能治好你,我故意選擇腎病方向,就是為了今天,為了讓你看到希望在麵前,卻永遠得不到!”

邵恩陽一愣,他認真看著周容萱,發現周容萱說得像是真話,所以周容萱的醫術比他想象中還要好,他們整個邵家都沒辦法救周容薇,周容萱居然能救。現在周容萱還不到三十歲,讓她繼續發展下去,她六十歲能達到什麼成就?走到什麼樣的高度?攻克多少醫學難關?

這—刻,他的心理完全失衡了。

周容萱趁機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鎮定劑,搶過扳手狠狠打在他的右手上。

“啊——”邵恩陽吃痛慘叫,嚇了周家人一跳。

周容薇立刻緊張道:“你怎麼樣?你手受傷了?那你還能做手術嗎?”

邵恩陽也黑著臉急忙檢查自己的手,憤然道:“明天做不了手術了,她故意打傷了我的筋!”

周容萱無語道:“不然呢?等著你們挖我的腎嗎?”

邵恩陽陰冷地看著她道:“我本來以為你心思單純,沒想到你的心機比誰都深,五年前你就利用輿論逼我降級離職,調出京市,回國後又一次次害我失去所有的機會,你看著你父母難過不認他們、看著親妹妹痛苦絕望去死、看著我的職業生涯全部摧毀,你一直在報複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連你公開緩解大腦智力的研究都故意選好了時間,就為了讓我們有了希望,再把希望奪走,狠狠打擊我們,你比我們所有人都能算計!”

周容萱想了一下,還真是,每次時間都掐得相當準。她一直跟著容萱學醫術,滿腦子都是中西醫結合那些研究,都沒注意過容萱每次做什麼的深意,容萱也沒有讓她學的意思。就像容萱說的,容萱做什麼是因為有把握,她的性格不適合做那些就不要做,在醫學領域裡好好做研究就好了。

現在看到邵恩陽他們心理上都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她有點高興,不過沒顯露出來,反而退到牆角警惕道:“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我失蹤,你們最好立刻放我走。”

邵恩陽被她那一下打出了凶性,對周父周母說:“都這個時候了,放她走她也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把腎換了,我找人來做手術。”

周父周母緊張道:“找誰啊?外人知道了會暴露的啊,要不、要不算了吧,這……算了吧……”

他們開始糾結、開始後悔,變得猶豫不決、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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