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容萱”這個名字開始被大家知道,她已經開始有粉絲喜歡了,開始在網絡上發言期待她進軍影視圈了。
方芸更加認定容萱成了大明星,難受得晚上都睡不著覺,結果好久沒回過家的餘誌寬突然回家質問她容萱是怎麼回事。
方芸很緊張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她那天走後我都沒聯係過她,她手機號都換了,我、我……”
“我不管你怎麼樣,你必須立刻把她趕回老家,決不能讓她再出現在電視上,你就不怕她把你那些醜事說得人儘皆知嗎?”餘誌寬怒火中燒,他平時根本不看電視,還是應酬的時候一個競爭對手打趣他讓女兒混娛樂圈,他才知道容萱拍了好幾個廣告。
他真是膈應壞了,心也提了起來,生怕容萱對媒體胡說八道。現在容萱沒說代表容萱還沒那麼紅,沒人采訪她,可他當初看上方芸就是因為方芸長得好,容萱比方芸更是漂亮很多,萬一容萱紅了呢?以他們那麼激烈的衝突,容萱會為餘家保密嗎?他可不想成為港城的笑話!
方芸緊張道:“誌寬,她、她現在根本不聽我的,你都看見了,她恨我,我怎麼……”
餘誌寬加重語氣道:“方芸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罵也好、求也好、綁也好,彆讓我再看見她,聽到她的消息,懂嗎?你享受著餘太太的富貴,不會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吧?”
這話裡的諷刺讓方芸掛不住臉,可她還是沒底氣說什麼。她無數次後悔,那天和容萱喝酒怎麼就隨口抱怨了那些話?以至於現在餘誌寬一和她說話就要嘲諷她攀龍附鳳,雖然以前大家也心知肚明,但好歹還有“感情”這個遮羞布,但在她抱怨了那番話之後,她在餘誌寬眼裡已經無比的低俗廉價,再也翻不了身了。
想到這,方芸更痛恨容萱,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她去義新影視找容萱,得到了和餘亮相同的待遇。她又去學校找,之前餘亮也找過學校,因為義新叫人打過招呼,學校對容萱的聯係方式是完全保密的,也沒有替餘亮找過容萱。
但方芸是容萱的親生母親,學校還是在安撫住方芸之後,聯係了容萱,問容萱要不要來見方芸。
紅姐在旁邊說:“如果你不想見就不見,她是富商太太,不至於對媒體亂說什麼,就算說了什麼對你不利的消息,老板也會替你解決。”
容萱搖搖頭,放下劇本道:“沒事,分開個半月了,有些話是要見麵說一說的,紅姐你安排個地方,讓我和她單獨聊聊,我估計十分鐘最多了,我們母女沒那麼多話說的。”
“好,我找個安全的地方。”紅姐一口應下。
容萱意味深長地說:“也不用那麼安全。”
紅姐明白了,這是想讓人拍到。這種事放個小道消息就會有狗仔過去蹲點,但為什麼?
紅姐不清楚容萱和方芸、餘家到底是什麼矛盾,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這段時間她和容萱朝夕相處,絕對相信容萱的人品和分寸,猶豫之後,她還是放出了小道消息,讓狗仔以為那裡有東西可拍,然後讓容萱和方芸在咖啡廳的包廂裡見了麵。
葉容萱以前在餘家是從來不打扮的,還總低著頭不愛笑、不愛說話,方芸對女兒的印象一直都是原來那個農村孩子,沒什麼出息,讓她能保持一種驕傲感和優越感,她也隻能在自己生的女兒麵前才能有完全的底氣。
可這次見麵,她看著麵前精致漂亮的容萱,恍惚間感覺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她還沒說話,容萱已經看穿了她,優雅地喝了口咖啡,微笑道:“怎麼,不認識了?公司裡的老師都說我天賦絕佳,天生就該吃這碗飯,如果不是耽誤了,該從小小年紀就做童星的,那現在已經家喻戶曉了。”
方芸立即被紮到一樣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耽誤你?你記住,要不是我堅持帶你來港城,你現在還是村裡那個村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容萱疑惑道:“和你在餘家這年,是好日子嗎?”她攤開手讓方芸看她現在的樣子,“離開你,離開餘家,我才知道什麼是好日子。我想如果當初你沒為了私心把我騙來的話,我現在已經在內地大紅大紫,帶著爸爸和奶奶過上更好的日子了吧。”
“你做夢!我什麼私心?什麼騙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方芸的思路完全被她帶走了,惱羞成怒,已經忘了來見她是為了什麼。
容萱看著她,像能看透她一般地說:“方芸,你的私心就是,你一個人害怕來港城,害怕在餘家暴露你的淺薄,所以你要帶上我,讓我成為你的拖油瓶,成為你一切不順的借口。
你還要讓餘誌寬知道你不是個貪慕名利的女人,你是為生活所迫的可憐人,是不放棄女兒的慈母,是對他情不自禁的無奈。
而且有我在,你永遠都可以在我這個村姑麵前炫耀你的優越感,撫平你在其他人麵前的自卑,就算有一天你被趕出家門,也有我相依為命,讓我去做事孝順你。
你的私心,我現在才看懂,但你不可能自己都不懂吧?”
容萱對她笑笑,“我現在擁有的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賺來的,已經證明了我不是在做夢,在做夢的人一直都是你,是你這個隻能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你閉嘴!”方芸猛地起身,揚手就要打下去。
容萱直接一杯熱咖啡潑到了她身上,冷下臉道:“你和餘亮滾上床都能繼續安心做你的餘太太,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如果你找我隻是為了打我,那我想以後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容萱作勢要走,方芸才冷不丁想起餘誌寬要她來做什麼,她急忙喝道:“你不準走!你現在就和我去辦手續回老家,以後再也不要來港城!你要當明星,回內地也一樣當,不要在這裡,不要讓我們看到你!”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不關你的事。”容萱拿起包轉身走到門口。
方芸知道來硬的沒用,直接跪到了地上,哭道:“媽求求你,你走吧,你說得沒錯,媽沒用,什麼都不會,就隻能依附你餘叔叔,就算你不管我的死活,也想想你弟弟啊,他還不滿歲,不能就這麼毀了啊。你有出息,你去哪都能過得好,是媽耽誤了你,媽給你錢,把這麼多年的積蓄都給你,好不好?求求你,你走吧……”
容萱回過頭來看她,輕聲問:“所以你承認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了?”
她的表情和聲音讓方芸覺得她心軟了,隻要自己道歉就能讓她妥協了,畢竟哪有孩子能承受母親這一跪呢?方芸乾脆加碼,狠狠打了自己兩耳光,哭著哀求道:“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我騙你來港城、逼你爸爸搬家不讓你們聯係、硬把你綁在身邊還對你不管不問任由餘亮欺負你……”
“你還作偽證,對警察說我有病會輕生,說我報警是誤會,你和餘亮是自願的。”容萱表情沉痛地道,“你知道我聽到這些是什麼心情嗎?”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方芸哭了起來,“是餘誌寬逼我那麼說的,不然就把我趕出餘家,我有什麼辦法?你聽話,你——”
方芸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容萱從口袋中拿出的錄音筆瞪大了眼睛,聲調猛地拔高,“你居然錄音?!”
方芸立馬撲向容萱想要搶,容萱打開門往外一躲,方芸也跟著到了門外,踉蹌著撞到前麵的椅子上,聲音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服務員也立刻趕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狗仔看到方芸打扮富貴,白色的衣服上有明顯的咖啡漬,本能地摸上了相機。
這時容萱伸手去扶方芸,方芸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立即乾嘔起來。
容萱滿臉震驚,不可置信地道:“你難道懷孕了?你、你懷的是餘誌寬的孩子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