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倒黴小姐姐玄學直播18(1 / 2)

容萱身為魔修, 對鬼怪的修煉方法了解得很多,在符偉蓈答應替她調查後,容萱就教了符偉蓈幾種法術, 讓符偉蓈可以自由離開這個關他的地窖、可以適當隱藏自己的蹤跡不被察覺, 還給了他一個傳送陣盤,在地窖角落畫了個陣圖,讓他可以從任何地方傳送回這個地窖中。

符偉蓈想再要個傳送到容萱身邊的陣盤,想讓容萱幫他把符母救走、把符偉菘找回來,免得他們出事, 連累他魂力一起變少。容萱當然都沒同意, 現在是叫他做事,不是和他平等交易,想要脫離正清觀,好好調查就是了。

符偉蓈還有一件事不明白,“祝大師,既然您能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不自己去調查, 您那麼厲害,自己調查肯定比我容易得多啊。”

容萱如實回道:“你被抓住可以咬死說是你自己想報仇,我要是被發現,就是玄部和正清觀的鬥爭了,我為什麼自己查?並且我魂魄離體,並不能肆無忌憚到處去,也不能時間太久。能這樣來找你,是因為你的一魂一魄在我手裡,我可以做法,隨時這樣找到你。所以, 你將來有了逃跑的機會也不用跑,不管你跑到哪裡,我做個法就找到你了。”

“你留下我的一魂一魄,你當時、當時就想好了要利用我?”符偉蓈不敢置信,“你早就猜到正清觀會抓我,會把我關起來?你知道我爸被他們殺了嗎?”

“你爸被殺了?”容萱點點頭,“所以說不要隨意和惡人有牽連,沒有好下場。可惜,你現在知道這個道理已經晚了。”

容萱準備走了,對著符偉蓈念了段咒語,符偉蓈緊張道:“這是什麼?你在乾什麼?”

容萱很隨意地告訴他,“沒什麼,防止彆人用搜魂術看到這一段而已。”

“你能禁止彆人用搜魂術?”符偉蓈想到被烏競搜魂的痛苦,不禁激動起來,“那你怎麼不早給我用?你知道那個該死的烏競多殘忍嗎?”

容萱淡定轉身,魂魄消失在他眼前,隻留下一句話,“不是禁止,是被搜魂時絞碎所有記憶。”

絞碎?能用得上這樣的字詞,不可能是失憶的意思,恐怕當記憶被絞碎時,這個人也已經魂飛魄散或變成癡呆了,那和消失有什麼區彆?

激動的符偉蓈一下就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定在那裡好半天沒敢動。他差點忘了,第一個殘忍搜魂的就是容萱,容萱過來不是救他,是利用他,容萱根本就不是菩薩心腸,而是魔鬼!

這也讓符偉蓈將調查正清觀的事提到了最最重要的級彆,這件事真的關係到他的生死了!

符偉蓈從嬰兒時期就成了鬼,莫名其妙和雙胞胎弟弟一起長大,模樣雖然變成了成年鬼,但沒有接受過正式的教育和任何教導,有時候說話做事像大人,有時候又像不懂事的小孩隻顧自己高興、憤怒。

這有一點好,就是他身上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他膽子夠大。

容萱離開不到一個小時,符偉蓈就把做調查當做第一目標,大膽地出了地窖,開始在正清觀遊走,尋找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到各個房間去,從避開有人的地方,到去一些修為低的弟子周圍,遠遠看見修為高的人就用陣盤傳送到地窖,再出去換個方向調查。

正清觀在鬼這個方麵還真沒設什麼防備,因為白天觀裡有很多人活動,彆說觀裡,就算觀外這片山上冒出個鬼都會被他們抓到啊。他們大多都是把鬼打到魂飛魄散,認知就是鬼不該逗留陽間,逗留就是錯,就該受到懲罰。

還有人專門研究鬼,那也隻是在自己研究的地方布滿針對鬼的符陣。

說他們自大也好、習慣也好,總之,資源有限,沒人將資源浪費在防鬼這方麵,符偉蓈在正清觀遊走竟然沒遇到任何傷害他的符陣,膽子越來越大,他最先去調查的就是烏競師徒和直播中見過的秦正。

雖然調查沒那麼容易,但容萱通過符偉蓈確定了請判官那次,遭到反噬的就是烏競!

接連幾次反噬,還有判官插手,現在一定是烏競此生最弱的時候。所謂趁他病、要他命,容萱直接讓符偉蓈想辦法搜集了烏競的頭發和生辰。

魔修有萬般手段,容萱的修為已經到築基中層,有許多手段都可以用了。為了不讓祝容萱的身體靈魂摻和這件事,容萱直接魂魄離體,去了看好的幾個地方。

她身披寬大的鬥篷,戴著的帽子遮住了眉眼,沒有鬼能看清她,但在她出現的時候,所有鬼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強大的力量,那是一種壓得他們透不過氣的感覺,雖然他們已經變成鬼不需要呼吸了,可就是有種恐懼窒息的感覺,嚇得四處逃竄。

容萱的目標也不是他們,她略微抬頭,看到荒野墳地中一個狠厲的厲鬼,那是瘋了的凶獸在決鬥而死後變成的,它沒了神智,一直在無差彆攻擊,害死過遊客、害死過很多動物,身上的血煞之氣、戾氣越來越重。

因為沒有神智,它看到容萱出現也沒有逃竄,反而像平時一樣衝過來進攻。容萱的魂魄是殘破的,但她從修真世界而來,魂力遠不是這種失智厲鬼比得了的,容萱與它纏鬥片刻就將它毫發無損地收到了玉瓶中,完整地保留了它的凶性。

接著容萱用同樣的方法,陸續搜集了十個失去神智的厲鬼,都沒有傷到他們,沒將他們打散,將他們全部困在與瓶中,然後進入深山,找了一處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將烏競的頭發和厲鬼深埋地底,布陣封印住。

烏競不是喜歡給人結陰婚嗎?她直接將那十個厲鬼和烏競結了魔族最古老的冥婚!陣法會日益削弱厲鬼,早晚將那些厲鬼消滅,而冥婚契約會用烏競的健康和壽命日益填補受損的厲鬼,他們還可以夜夜入夢對烏競圍追堵截,令烏競日益虛弱。

這十個厲鬼不止有男女老少,還有死去的凶獸,容萱一做法,烏競那邊立刻受到了影響,在夢中被這些瘋子一般的厲鬼追著打,他被迫與他們鬥法,但他受了重傷,又事發突然,麵對十個厲鬼真的招架不住,在緊急關頭猛然驚醒過來。

修行中人直覺都準,烏競第一時間就察覺自己被人算計了!他急忙自查,為自己卜算,隻得到“自作自受”的答案,讓他雲裡霧裡。

這麼多年,他做過的事多了,有幫人的也有害人的,那些不懂玄學的群眾在他眼中就是凡夫俗子,是被上天放棄的劣質品,所以他從來不放在心上。有人出得起價錢,他就收錢辦事,反正一向沒出過問題,師父和師兄也不管他啊,可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黴?

烏競天一亮就去找觀主,觀主剛見到他就詫異道:“你怎麼臉色更差了?不對,你怎麼看起來陰氣這麼重?”

烏競說起不對的地,觀主也上前為他查看。然而他身邊沒有鬼魂,那些厲鬼都被容萱鎮壓在深山裡了。觀主和烏競隻能看出是怨氣纏身,這有很多種可能,沒有更多線索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如何破解,隻能一個個去試。

但這麼重的怨氣,觀主第一時間想到,“你家祖墳是不是被動了?”

烏競咳嗽了幾聲,皺起眉:“我叫謝威去看看。如果真有人敢動我祖墳,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那個祝容萱,也許就是她乾的!”

“祝容萱?”觀主搖搖頭不大讚同,“她雖然崛起之勢很猛,但畢竟隻有築基期,遠不如你我,怎會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即使有,她也要有個學會的源頭,即使源頭是她先祖,我們也不可能沒見過沒聽過。”

烏競也隻是隨口一說,點頭道:“師兄言之有理,看她直播裡擺弄的那些招數,隻有請來判官最令人吃驚,但那也隻是請神術的一種,不算稀奇,頂多是她祝家傳下來的一點秘法。”說到這,烏競又有些不甘心,“西北之行,被玄部那老匹夫鑽了空子,搶走了靈丹,否則我如今已經有所突破,這點反噬算得上什麼?那個祝容萱,真是礙眼得很,玄部也一樣礙眼!”

“你不要動玄部。”觀主嚴肅警告了一句,看到烏競應聲才繼續道,“玄門和玄部之間微妙的平衡不能打破,否則亂起來,我們正清觀是最容易出事的。你要記住,正清觀之所以有今天,就是知道行事邊界在哪,沒惹出過大亂子。否則一旦出事,上頭必不會保我們,我們隻會成為‘棄車保帥’的那個‘車’。沒了正清觀,上頭還可以扶持其他門派,我們不是不可取代的,你不能再這麼肆無忌憚了明白嗎?”

這種說法烏競聽過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沒事啊,他心裡是不服氣的,但他知道他有今天都靠師父和師兄,所以很痛快地保證,“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師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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