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接手委托者的身體時, 正在學校圖書館學習,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
她出門接起電話,是醫院打來告訴她謝父被打一事, 她立刻說:“我馬上去,請做最好的治療, 儘量減輕我爸爸的痛苦,這是家屬要求。”
醫院的人一愣, 通知家屬的電話每天不知打多少個, 就是簡簡單單的通知, 官方回答一下傷者情況, 容萱沒問具體傷勢就算了, 還提出個什麼“家屬要求”?這是什麼要求?
容萱再次強調:“我爸對疼痛敏感,非常怕痛, 請讓醫生儘最大可能減輕我爸爸的痛苦,多少錢都沒關係, 否則我會投訴, 謝謝。”
謝父會被送去那家醫院,就是因為院長千金是董非的紅顏知己之一, 萬一被打出什麼毛病也好遮掩, 而期間這位叫顏莉的院長千金可沒少“照顧”謝父,叫人以粗暴的手法為謝父上藥、處理傷口,痛得謝父仿佛又挨了一頓揍!
容萱特意強調了這件事, 就狂奔出學校,用最快的速度買了個微型直播設備,攝像頭就是耳釘,麥克風就是項鏈吊墜。這兩樣花了她不少錢,但根據上次對付金手指的經驗, 這個見效很快,至少能止住那些網暴她的人,不讓謝父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係統,屏蔽一下,暫時不要讓人看見我的直播。】
容萱打開攝像頭對準自己,冷著臉在路邊打車,“我爸今天去找董非被人打傷進了醫院,我真不知道我們父女和董非有什麼仇,讓他這麼報複我們,我們清清白白的在網上成了過街老鼠,那種不知道乾什麼起家還能網暴彆人隨便打人的,反倒人人崇拜,這是什麼世道?”
她上了車,看向鏡頭,“我不知道還能怎麼保護自己、保護爸爸,隻希望一切都記錄下來,誰也彆想再冤枉我。還有,我可不是軟包子,你們喜歡的什麼投資天才金主爸爸,欺負到我頭上,我絕對不會手軟!”
說完她就把耳釘戴在了耳朵上,拍攝畫麵幾乎和她看到的畫麵一致,進行沒有觀眾的直播。
司機還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但可能顧忌她在拍攝,就什麼都沒說,一路開車用最快的速度送她抵達醫院。
容萱禮貌道謝,急忙跑進醫院問清謝父的位置。因為她速度很快,也沒有當初謝容萱那麼慌亂,抵達的時間比謝容萱早,謝父還沒進病房,還在急診科旁邊的處理室處理傷口。
容萱沒理會門外聊天的董非和顏莉,一陣風似的闖進了處理室,立馬就看到了痛得齜牙咧嘴有些躲閃的謝父,還有手法粗暴叫謝父不要亂動的醫生。
醫生皺眉嗬斥容萱,“乾什麼?外頭排隊等叫號!”
容萱震驚道:“你在乾什麼?我是不是說了我爸疼痛敏感,要求做最好的治療,儘最大可能減輕疼痛?我說了兩遍,這是家屬要求,怎麼你們醫院全是你這樣水平的?”
醫生氣得站了起來,“醫院全按照家屬要求還怎麼治?你要不樂意現在直接走。”
“我當然走,我還要投訴你,投訴你們醫院!”容萱扶起謝父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他彆說話,繼續道,“家屬願意多付費,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處理手法沒問題吧?OK就當你們醫院忙,隨便找一位溫柔的護士都不會像你手法這麼粗暴。就算你們連一位護士都沒有,直接告訴我處理不了,讓我轉院總行吧?我爸就是皮外傷需要上藥而已,又不是耽誤幾分鐘就治不了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董非跟著進門都沒插上話,等她說完才打圓場道:“醫生肯定有醫生的理由,萱萱你彆這麼激動,我知道你擔心謝叔,但也不能把火氣發到醫生身上。而且,我怎麼不知道謝叔對疼痛過敏?”
容萱冷笑一聲,“你?你從小到處瘋玩不著家,隻顧著和社會上的混混吃喝玩樂,最關心的事就是能搶走我多少零花錢,連正眼看我們的時候都少得可憐,怎麼會注意我爸的身體怎麼樣?我爸就是那次車禍留下的後遺症,我接到電話就說了,不按家屬要求做,我一定投訴,這事沒得商量。這位醫生叫什麼?”
容萱快速拿手機拍了桌上的出診牌,將醫生的照片和姓名拍得清清楚楚。董非立即去攔,“萱萱,你彆過分了,不要無理取鬨。還有你胡說什麼以前……”
“放開我!”容萱一把甩開他,憤怒道,“我還沒跟你算賬,你憑什麼叫人打我爸?他養你這麼大,不算半個父親也能算個長輩吧?你就這麼忘恩負義沒良心?”
“不是我叫人打的,是杜西……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