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昏暗的空間內,隻有從縫隙間透進的幾絲微弱光線,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噓——”
杏妹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溫熱濕潤的氣息撲在耳邊,讓安室透心頭跳了跳。
他不自在地轉了轉頭,滑落幾縷淺金色的發絲遮住了側臉。他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有我在,你怕什麼?再說就算真的要躲,你自己躲進來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拉上我?”
話雖然這麼說,但安室透還是伸手悄悄將小兔子抱住了。
杏妹:……
對哦!為什麼要兩個人一起進來!
可惡,一緊張就下意識地乾出了這種事!
下一秒,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外麵的人已經說著話走了進來。
這下徹底錯過了出去的時機,杏妹在心中默默地流起了淚。
現在出去才真的是社死!
櫃門外的談笑聲越來越近,幾乎快到了眼前,杏妹慌得不行。
不、不會吧!
好好的,她們應該不會開雜物櫃吧?!
杏妹緊張地一把揪住了安室透的衣領,略微屈起的小腿踩在他的腿上,無意識地微微顫抖,安室透氣息也有些不穩。
雜物櫃的空間不大,兩個人一起進來著實有些擁擠了。
兔子杏小小的一隻幾乎整個窩進了他懷裡。
因為剛剛撲過來的動作,外麵裹著的外套略顯淩亂,露出裡麵黑色的製服和白皙的肌膚。
黑與白極致的色彩對比,晃得人眼暈。
黑暗與衣料之間,隱隱綽綽,安室透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移開了視線。
一門之隔,外麵是嬌聲不斷的談笑怒罵,裡麵是兩人悄靜無聲的呼吸相纏。
安室透胸口微微起伏,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一些。
外麵的幾人似乎是在雜物櫃前停留了一瞬,隨後談笑聲逐漸變小,像是遠離了雜物櫃。
杏妹鬆了口氣,準備推開一點櫃門,看看外麵的情況,忽地腰間一緊,人就被按住了。
杏妹疑惑地抬起頭,剛想問怎麼了,耳垂就被他吻了一下。
杏妹:!!!
薄粉瞬間染上麵頰,從眼角一直暈到了脖頸,還有繼續向下蔓延的趨勢。她顫了一下,就想去推他,這次卻變成她被捂住了嘴。
外麵的談笑聲又響亮了一些。
“噓——彆出聲,不然會被發現。”帶著沙啞的嗓音輕得隻剩氣聲,在耳邊警告道。
有些燙人的呼吸鑽進鬆散的領口,感覺到他又吻上了脖頸。嘴還被他的大掌捂著,杏妹顫動著睫毛,眼裡漾起蒙蒙的水霧。
細軟的金發蹭在腮邊,杏妹半仰著臉,輕吮和舔咬帶起的細碎疼痛和酥麻,讓她環著他脖子的雙手下意識地揪住了幾縷發絲。
頭上傳來的輕微刺痛讓安室透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便鬆開了捂在她嘴上的手,摸了摸她身後的黑發,安撫了兩下。
“安室透……唔”杏妹才軟軟地叫出一個名字,就被他吻住了唇。
一上來就是凶狠的吮吻舔舐,唇舌勾纏間帶起細細密密的癢,從相交處一點點蔓延,連腳尖都泛起麻意。
杏妹腦子開始發暈,軟在他懷裡都快摟不住他的脖子。
外麵的休息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了下來。
隻有狹小昏暗的雜物櫃裡,還淺淺響著微弱的嗚咽和壓抑的喘息。
吻得太過投入,安室透有些失控地一下將小兔子按在了雜物櫃的櫃壁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杏妹被驚醒,搖著頭掙紮起來,伸手推他:“外麵沒人了,我們快走吧……安室透!”
安室透停下動作,也清醒了一些,再次用外套把小兔子裹好,又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現在就回去。”
聲音沙啞得厲害,眼神也很嚇人,看得杏妹害怕得縮了縮。
出了雜物櫃,外麵果然已經沒人了。
安室透抱著眼角泛紅的小兔子放在椅子上,替她拉了拉外套的領口,囑咐道:“乖,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杏妹滿頭霧水地看著他跑出去,然後沒一會兒,又拿著一件長款的大衣走了進來。
被長款大衣裹了個嚴實的杏妹更迷惑了:“我直接換衣服不就好了?”
安室透輕咳了一聲,含糊道:“沒關係,你身上的製服可以穿走。”
說完他幾下幫杏妹收拾好東西,一把抱起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兔子,就往店外走去。
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有條不紊。
直到坐上了車,杏妹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把這件衣服穿回去?”
安室透沒說話,隻是又狠狠踩了一腳油門。
半晌,車內才響起一句——
“回去告訴你。”
杏妹:……?
……
現在,一到家就被安室透按在沙發上親得迷迷瞪瞪的杏妹,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
這、這個大壞蛋!
“嗚……不要了。”杏妹嗚咽了一聲,胡亂地伸手推著身上的人。黑發被不知道什麼液體沾濕,淩亂地黏在白皙的脖頸。
親得太激烈,頭上的兔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摔在了地上。
“乖小杏,再親一會兒……馬上就好。”安室透輕吻著她的耳畔,溫柔地哄著。
安室透坐起身,微微使力,抱起小兔子跨坐自己身上。手摸到那個毛茸茸的小尾巴時,動作一頓,隨後猛地按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咬住她的舌尖。
緊貼的身體,廝磨間傳來仿佛要讓人融化的熱度,燙得杏妹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能不斷仰起頭,被動地承受他的親吻。
安室透覺得有些失控,但還是忍不住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將人按進懷裡。
不斷地加深這個吻,有什麼來不及吞咽的從嘴角溢出,順著白膩的脖頸緩緩滑落,直至消失不見。
又揉了一會兒毛茸茸的小尾巴,大掌隔著薄薄的兔子皮向上撫動。懷裡的人簡直軟得就像一團奶油糖霜,一顫一顫地就完全融化在了懷裡。
嗚咽聲斷斷續續,眼裡的水霧凝聚成淚,打濕了長睫。顫顫巍巍地從暈著酥紅的眼角滑落,整個人就是一隻被暴雨澆打的小兔子,濕淋淋的可憐。
終於,小兔子脫力地把頭埋在安室透的頸間,輕輕抽噎起來。
脖子上又被咬了一口,刺痛傳來,嚇得杏妹連忙掙紮著去推他:“不、不要了……我都還沒吃晚飯,好餓嗚嗚……”
安室透胸口起伏了一下,吻了吻剛剛咬過的地方,聲音沙啞得快聽不出原音:“……小杏你就這樣不管我了嗎?”
聞言,杏妹雙頰的紅暈再次加深,頭上冒出的煙都快如有實質了:“你彆這樣呀,我害怕……”
安室透喉結滾動了一下,額頭覆著一層細密的薄汗,沾濕的發絲黏在臉側,連呼吸都沉重:“你乖一點,我不動你……”
低沉的絮語又消失在交纏的氣息之中。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勉強過癮的黑皮大灰狼,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準備去做飯了。
而小兔子拿大衣蒙著頭,躲在裡麵,怎麼都不肯露頭。
安室透笑著去抱沙發上這一坨不明生物,眼裡都是笑意:“不是餓了嗎?要吃什麼?”
“……想吃烤肉。”過了半天,才從大衣裡傳來一句悶悶的回答。
“那就吃烤肉。”安室透又忍不住笑了,把這一團抱緊了一些,貼著大衣輕聲地問道:
“今天玩物的表現這麼好,小杏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嗎?”
杏妹揪緊了大衣,不說話,隻是用頭拱了拱他:“你快點去做飯……”
“唉,小杏好無情啊。”安室透歎了口氣,又隔著大衣蹭了蹭她,才起身去做飯。
安室透一邊切著肉,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日子,適合徹底把小兔子吃乾抹淨。
他感覺時機已經成熟,兩人之間也就隻差一個表白了。
但有的時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幾天後。
安室透用複製得來的鑰匙,潛入工藤新一家裡。
不得已和赤井秀一,還有江戶川柯南一家進行了一場信息交流,沒想到知道了點不得了的消息。
.
最近,安室透好像突然開始變得特彆忙。
有的時候,杏妹甚至連著幾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但是冰箱裡,會有他提前做好的飯菜。
最神奇的是,大郎竟然要回警察廳去了。
杏妹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諸伏景光:“大郎,你要複職了嗎?”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零那邊好像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情報,關於組織的事取得了很大的進展……這一次應該可以給與組織有力的打擊。
事關重大,我也需要回去幫忙了。”
說著諸伏景光又笑了起來:“有種休假結束的感覺呢。”
原來這就是安室透最近這麼忙的原因嗎……他總是什麼都不告訴她。
杏妹眨了眨眼,有點不安:“會不會有危險?”
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隨即又笑了起來:“放心吧,沒事。”
看著收拾好東西,逐漸走遠的諸伏景光,杏妹還是覺得心裡惴惴的不安。
可能是好幾天沒見到安室透了,更讓她覺得慌得厲害。
……
安室透回到家時,早已夜深人靜。
他輕手輕腳地開著門,害怕吵醒小杏,結果打開門後,卻發現客廳的燈亮著。
他愣了一下,關上門,走到客廳,竟然發現小杏正坐在餐桌上,撐著下巴打瞌睡。另一隻手還攥著一個杯子,裡麵盛著半杯咖啡。
這還真是……怎麼可愛成這樣啊。
安室透歎了口氣,上前輕輕搖了搖她:“小杏,小杏,醒醒,回房間去睡吧。”
杏妹一個激靈醒過來,揉了揉忪怔的眼睛,含糊地出聲道:“安室透,你回來啦。”
看她這個樣子,安室透又忍不住把人抱進懷裡,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這麼晚了還等我?”
“我有事要跟你說。”杏妹推了推他,把他拉到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嚴肅:
“我聽大郎說了,你們是要對組織動手了嗎?”
安室透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小杏,很危險的,你最好還是……”
杏妹皺起了眉,有點不高興:“我也在組織裡,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才更危險吧。你之前明明說過,以後任務的事全都告訴我的!”
說到這裡,杏妹停了一下,低下頭咬了咬唇,小聲地說道:“……這樣我很擔心呀。”
而且她有告白神技,關鍵時刻很有用的!
她好急啊!!!
“小杏……”安室透握住了杏妹的手,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是這樣的,我們查到了組織boss的真名,現在公安這邊正在和FBI合作,製定抓捕計劃。
哪怕最後不能一網打儘,對組織來說,也算是一次巨大的打擊。這次之後,應該可以讓你脫離組織。”
信息量太大,杏妹一時還有些消化不良,隻感覺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boss的名字說知道就知道了嗎?!這個boss怎麼回事!
“對了。”安室透忽然想起了組織任務的事,交代道:
“過兩天有個組織的任務,需要去外地幾天。隻是調查情報,應該不會有危險,你和我一起去。”
這種時候,把她一個人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總覺得心裡不安,還是一起去更放心。
“哦哦,好的。”杏妹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安室透站起身,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好了,去睡吧。”
“那晚安。”杏妹向臥室走了幾步,倏地回頭:
“你也要早點睡,你肯定都沒有好好睡覺。你那麼黑,我竟然都看出黑眼圈了!”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