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不能進去啊!”
“二殿下,大皇子殿下還在休息!”
幾個雌侍慌忙上前阻攔,隻見來人亮劍一拔,眉宇是遮掩都遮掩不住的戾氣,嗬斥道:“都給我滾開!”
幾個雌侍頃刻嚇得跪在地上。
顧沿左手重重握著手裡的劍,右手拿著光腦,眉宇陰桀地可怕,一路穿過大堂宛如穿過無人之境,上樓一腳把顧芒的房間門踹開,沒有人。
裡麵空蕩蕩的,沒有睡過的痕跡,地上零零散散擺放著昨晚精神力測試用的輕鏢和一些稀稀拉拉的武器。
顧沿看到這些,更加確認直播裡那個人是顧芒,一時氣地心肌梗塞,差點沒背氣兒去。
昨天他本好端端處理完政務,在自己的寢宮歇了會兒,尋思看看直播,就悄悄用自己的私人終端上了黃網,見到一個“叫我皇子殿下”的主播高高懸浮在首頁。
顧沿當時心裡就陡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點進一看,哦豁,是他那個好哥哥在玩精神力遊戲直播,還是和那隻低賤的雌奴!
要知道,在蟲族,精神力是一種極為隱私的東西,不亞於人類世界問女孩子的年齡體重,當著眾蟲的麵,還是在黃網,公然測試自己的精神力和誘|惑這些雌蟲有什麼差彆??
顧沿當即心裡的醋意怒火翻了壇子似的兜不住了,當即氣地眼冒金星,他借由著皇子特權爬進了顧芒賬號的私信後端,直播時這些雌蟲的語言就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是在後端,裡麵那些單身寂寞寡雌們對顧芒的私信簡直可謂是不堪入目!齷齪不堪!
濫貨!自己納了那麼多美嬌雌還不夠,撒網都撒到星際直播上了!
雄蟲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顧沿直接氣地一夜沒睡,一邊心裡暗罵顧芒水性楊花,一邊第二天盯著兩個黑眼圈就急匆匆過來了,卻撲了個空。
他臉色陰沉地看向雌侍,雌侍隻好瑟瑟發抖地說顧芒現在在那隻雌奴的房間裡。
顧沿眼眶猩紅地走到對麵房間,冷笑連連。好啊,都把雌奴房間安排到對麵房間了,那些亞雌不得直接住進他主屋了?
再次一腳把門踢開,還沒等生氣,顧芒被整間屋子裡幾乎溢出的黑色蟲翅驚住了。
入目可見的首先是一片密密麻麻盤根錯節的黑色蟲翼,交叉著宛如原始森林裡黑漆漆的枝丫,不祥的氣息呼之欲出。
每一個蟲翅的延展端都好像有生命一般,顫巍巍地跳動,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
顧沿注意到,這些“枝丫”在詭異地移動著,並不是固定的姿勢,而好像排隊一般,交錯著有序地輪換著,此起彼伏地有序地去貼合輕蹭著一具溫熱的身體,就像猛獸用舌頭舔舐著什麼珍寶。
顧沿定睛看去——
那具身體不是顧芒還能是誰!
顧沿瞳孔驟縮,一下子把劍高高揚起,想要砍掉這些阻擋他的蟲翼,可就在觸碰前的一瞬間,黑色的蟲翼一一種極快的速度收回,恍若蒸發一般,頃刻間房間恢複如初,隻剩下床上的顧芒,還有那隻雌奴。
那隻雌奴就那樣坐在顧芒身邊,黑漆漆無神的眼珠盯著他,像乘著一汪深淵,精致的麵容麵無表情,是種極為怪誕的美。
顧沿對視是那雙眼睛,頭皮止不住地一陣陣發麻,尋常雌蟲的蟲翅平均收回時間是五分鐘,這隻雌蟲的蟲翅如此巨大,剛才收回時間又那麼短,簡直可以用怪物形容。
“唰啦”顧沿猛地拔劍,同時,顧芒也醒了。
顧芒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這一夜睡得很是舒服,他起床第一件事兒是低頭查看阮秋的傷,發現已經好地差不多了才鬆了口氣。
繼而一臉疑惑地看著顧沿,皺眉道:“你來乾什麼?”
他的視線落到顧沿的劍上,場麵一時十分尷尬。
顧沿觸目到床單的褶皺和一灘莫名其妙的液體,臉色陰沉:“嗬,皇兄真是不挑食啊,從奴隸所帶出的雌奴也能往床上拐了?低賤的味道讓人聞著想吐!”
那攤液體大概是牛奶灑了,顧芒扯起嘴角:“你那一身禽獸味也還沒散呢,還貿然闖進我的寢宮,該陪我點精神損失費吧?”
顧沿噎了一下,繼而把劍握緊,咬牙切齒道:“你身後的雌奴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剛才我明明看見他的蟲翼...”
阮秋難得染上一絲可以稱得上是驚慌的神色,輕輕拽著顧芒的袖子躲進顧芒背後。
顧芒心都軟了,他主世界的時候就跟阮秋開玩笑似的說過要是阮秋稍微朝他服個軟他就勉強考慮考慮把人娶了,結果是不出意外被走了個鼻青臉腫,記得當時顧芒還躺在病院嘖嘖稱奇阮秋這家夥竟然也會臉紅。
現在阮秋這幅躲貓貓似的小樣兒,簡直撞在顧芒心巴上了,連帶著語氣也護短起來。
“皇弟,現在該先質問的是我吧,”顧芒挑著眉,把“皇弟”這兩個字加重音,把原主的拽欠樣演出個十成十,滿意地看著顧沿頃刻間黑炭似的臉,“是你沒經允許先闖進我的寢宮,沒錯吧?”
“我...”
“是你入室帶刀,行跡可疑,沒錯吧?”
“那是因為...”
“是你打擾我和我的人睡覺,沒錯吧?”
顧沿氣地臉色煞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顧芒好心地總結道:“皇弟,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一隻未婚雌蟲貿然闖進一隻成年雄蟲的房間,我是無所謂,但為了你的名聲起見,以後這種事兒還是少做,免得讓有心人誤會了。”
顧沿像被戳中了什麼心事,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調色盤似的好不精彩,最後才蹦出句話:“齷齪至極,我才沒有!”
顧芒聳聳肩,對這位骨科皇弟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