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 阮秋是隻綠茶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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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軍艦停到荒星上的軍營了,顧芒才從那些軍火展示中脫離出來,他看地簡直嘖嘖稱奇,沒想到蟲族世界的食物和娛樂設施不怎麼樣,軍火倒發展極為繁盛。

荒星氣候惡劣,土地肉眼可見的貧瘠,裂紋一道道劃出幽深的溝壑,大風卷著黃沙,遠處望去迷黃漫天,顧芒一下了軍艦,還沒呼吸到這個星球的一口空氣,就被安置在了一個營養倉內,安然無恙送達軍營。

這裡顯然比外麵好很多,至少安營紮寨,阻擋了外麵的黃沙,顧芒眯了眯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一群黑乎乎的東西,

“恭迎皇子殿下——”

數萬軍雌身著黑色鎧甲,低伏在貧瘠的土地上,聲音震天,刺激地顧芒耳膜生疼。

顧沿瞄了顧芒一眼,眼神像是在說看不給你整到腎虧。

顧芒嘴角抽搐著看著這龐大的軍雌團體,不知懷著什麼心情道:“行了,本皇子不喜歡這些繁規俗禮,都起來吧。”

“謝皇子殿下——”又是聲勢浩大的謝聲,顧芒及不習慣地趕緊擺了擺手,回了自己的營寨。

這時候正好也是午飯時間,一圈十幾二十個軍雌圍成一圈正吃著飯,不時麵紅脖子粗地瞄一眼就在身後的皇子營寨。

“皇子殿下長的真好看啊...我這輩子除了我雌父就沒怎麼見過彆的雌蟲,第一次瞧見這麼好看。”

“有多好看?”一個軍雌好奇地問,他長的稍矮,剛才被擋住沒看到。

那說話的軍雌憋地麵紅耳赤:“不好說,反正...很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再好看也輪不到你這臭蟲,”一個黑皮軍雌拿起酒杯來灌了一口,“聽說殿下這次帶了隻雌蟲過來,說是就是為了這隻雌蟲才來的咱這苦地方。”

“啊?瞎說呢吧,怎麼可能有雄蟲為了雌蟲做到這個地步,更何況還是皇子殿下...”

“就是就是,聽他吹牛逼!”

“嗤,聽說那雌蟲以前就是隻雌奴,灰奴所那種下賤地方爬出來的下賤胚子,也不知道皇子殿下看中了他什麼。”

“是啊,聽說那雌蟲不丁點兒大小,比皇子殿下還矮呢,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滿足皇子殿下。”

“力氣不行,那說不定是床上手段高超吧,咱們上的是軍訓演練課,他上的——是勾引雄蟲課!”

十幾隻軍雌哄笑出聲,配著手裡酒肉嘴裡跑火車,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讓一下。”

簡短陌生的聲音打斷這陣哄笑。

幾隻軍雌向後看去,一個黑發黑眸的少年正站在他們身後,黑漆漆的眼睛毫無雜質,盯久了讓人心裡發慌。

那少年纖腰瘦韌,麵色淡然如墨,微曲的黑發擋住一部分麵頰,在營寨中央火光的襯托下漂亮地雌雄莫辨。

這些軍雌不由心裡呸了一聲,小白臉!

“來拿晚飯,”阮秋說完,邁步上前端起盤子,俯身就夾了兩塊最珍貴的雪獸肉,看地幾隻軍雌心疼不已。

“甜口味的在哪?”

黑皮軍雌終於忍不住了:“你一個雌蟲,知不知道甜豆在軍營裡有多珍貴,有什麼資格吃這些?”

“我來給皇子殿下拿的,”阮秋說著,“或者你們覺得皇子殿下不配?”

這幾隻大老粗軍雌很顯然愣了一下,之後爭著搶著把品質最好的甜豆往阮秋碗裡灌,險些溢出來。

阮秋把碗端的方方正正,一點也沒漏出來。

奇怪,不是有說這隻雌蟲是瞎子來著嗎?看起來怎麼動作這麼靈活。

眾人眼看著這小白臉一聲不吭,轉身就往皇子的營寨走,心裡具是又悶又氣,那黑皮軍雌又開口了:

“喂!軍營晚上有規定,雌蟲雄蟲不能處於同一營寨,識相點送完飯就滾去訓練去!”

阮秋的隻把這些話當耳旁風,腳底下停都沒停。

他外麵下了點薄雨,這在以氣候惡劣著名的荒星並不稀奇。

阮秋把端著的要等會送給顧芒的飯菜保護在懷裡,走到距離皇子營寨五步遠的地方,然後兀自站在雨裡淋了一會兒。

眾軍雌:?

而且不僅是站著,還是微微仰麵,生怕雨水不給他淋個狼狽一般,不一會,雨水就滴滴答答打濕他的鬢發順著臉頰流了。

後麵那群時時刻刻觀察阮秋的軍雌們心裡有些疑惑。

“塔修斯,那隻雌蟲不會被你訓傻了吧?”

黑皮雌蟲,也就是塔修斯重重一哼。

就這樣,直到阮秋被那點薄雨淋了個透徹,連帶著上半身衣服都粘在身上了,阮秋才輕手輕腳上前,敲敲門:“皇子殿下,晚飯到了。”

眾雌蟲聽到了營寨裡傳來溫和帶著焦急的聲音:“怎麼淋成這樣了?你們那邊的營寨裡有洗浴地方嗎?”

雨水順著阮秋的睫毛往下掉,他輕輕搖頭:“沒找到...”

顧芒拉著阮秋的手臂道:“那就進來,洗個澡再走。”

阮秋“猶豫”地說:“可是...軍營有規定...”

“規定什麼,進來再說!”

營寨又恢複了平靜。

後麵把這幕從頭看到尾的軍雌們:......

他們都是軍校畢業直接入營的漢子,哪見過這陣仗這好手段,直把他們都看地一愣一愣的。

“塔修斯,要我說,他這勾引雄蟲的能耐,可不比你那重拳的威力小啊!”

“放屁!”塔修斯氣地又灌了兩瓶酒,“這種小白臉,我一拳打十個!”

“哈哈哈哈你就嘴硬吧,就你這樣的,你要敢碰人家一下,人家朝皇子殿下撒撒嬌,能處死你一百個!說不定還能給你玩個九族消消樂!”

塔修斯氣地不停灌酒,臉都從黑皮漲成紅皮了。

這隻可惡的綠茶蟲!

“哎,話說你們不是沒看到皇子殿下的樣子嗎?剛才看到了沒?”

“沒有。”那幾個軍雌撓撓頭。

“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那個角度剛好看不到,被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