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變態太多,他得好好教淩南玉,不能讓彆人占了便宜。
淩南玉點了點小腦袋,乖巧地說道:“嗯,隻許小寧子親。”
楊清寧聽得一陣好笑,不過以淩南玉對他的依賴,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還有,嘴巴是不能亂親的,隻有心愛之人才能親,這都是長大以後的事。殿下現在隻要牢記,不要讓彆人親自己,也不要去親彆人便可。”
“心愛之人?”淩南玉眨了眨大眼睛,眼底滿是困惑。
楊清寧想了想,解釋道:“就是傾慕之人,自己發自內心喜歡,想和她朝夕相伴,永遠在一起的人,”
淩南玉眼睛一亮,笑著說道:“我的心愛之人是小寧子!”
楊清寧頓覺有些哭笑不得,“殿下的心愛之人應該是女子,就好似皇上和皇後,不能是男子。”
淩南玉困惑地看著楊清寧,“可我就想和小寧子朝夕相伴,永遠在一起,為何不能是男子?”
“因為……”淩南玉現在還小,根本不懂什麼是男女之情,就算他解釋了,淩南玉也聽不明白,道:“殿下現在還小,等殿下長大了就明白了。”
淩南玉大眼睛殷切地看著楊清寧,“那小寧子會與我朝夕相伴,永遠在一起嗎?”
“這個……”
其實楊清寧沒打算一輩子待在宮裡,畢竟不他是真太監,不管何時被發現,這都是被砍頭的罪名,更何況他不喜歡皇宮的生活,若是有機會,他定會毫不猶豫地逃離這裡。
“世事無常,誰也無法預料將來的事。奴才隻能保證在殿下長大之前,儘可能地陪在殿下身邊。”
“那等我長大了,小寧子就不陪我了?”
楊清寧沒想到淩南玉竟如此敏感,隻能含糊其辭地說道:“殿下,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左右,你長大後就明白了。不說這個了,殿下快躺下,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就能開始讀書了。”
“小寧子還沒回答我。”淩南玉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楊清寧。
淩南玉眼中的不安,讓楊清寧有些愧疚,“我會陪著殿下長大,直到殿下不再需要我。”
“小寧子保證,不能食言。”
楊清寧猶豫片刻,保證道:“我保證,絕不食言!”
在他想來,孩子長大後,便會有自己的生活,不會再如現在這般依賴他,到那時他若離開,便不算食言。
坤和宮,張明華聽完福祿的稟告,頓時寒了臉色,道:“這個秦淮是越來越放肆了。”
對秦淮,福祿早已心生不滿,楊清寧這件事是引子,也充分證明秦淮有脫離掌控的趨向,這樣的人不能再用,“娘娘,他近幾年做事越來越肆無忌憚,明知道楊清寧是娘娘看中的人,卻還要強行帶人,甚至因此硬闖東宮,這分明是沒將娘娘放在眼裡。”
福祿了解張明華,上眼藥一上一個準兒,她冷哼一聲,道:“若非有本宮捧著,他怎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他不僅不知感恩,還讓本宮難做,看來這是權勢大了,心也野了。”
福祿繼續拱火,“這事若被他們知道,定是個攻訐娘娘的好由頭,也有損娘娘與殿下的感情。”
“本宮既能捧他到天上,自然也能讓他跌進塵埃裡。”
“娘娘的意思是……”
“是時候敲打敲打他了,讓他知道誰才是主子。”
“是,娘娘。”福祿的目的達到,領命而去。
東廠後院,秦淮的臥房內傳來一陣陣似痛苦似歡愉的叫聲,如此令人遐想的聲音,守在外麵的人卻是麵無表情,若是仔細看,必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憐憫和同情。
小敏子渾身赤/裸地躺在桌子上,雙腿彎曲被綁在桌子腿上,兩條腿以最大程度地岔開著,雙手也各自綁著一條繩子。
秦淮披著一件中衣,手中揮舞著皮鞭,貪婪地看著皮鞭落在小敏子身上時,他臉上的那種痛苦的表情,以及為了取悅自己發出的令人興奮的叫聲。
‘無論怎樣都要活下去。’小敏子在心裡不停地重複這句話。他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隻想活下去,拚命地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他才能再見到他想見的人。
秦淮氣喘籲籲地走到軟塌前坐下,滿意地看著麵前的藝術品,沒錯,小敏子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他親手所繪,與他而言,沒有任何藝術品能比得上。
小敏子見狀不禁長出一口氣,他又熬過去一日。
“來人。”秦淮揚聲叫道。
門外的內侍躬身走了進來,眼睛始終看著地麵,“奴才在。”
“幫他把繩子解了。”
“是,廠公。”
內侍目不斜視地來到近前,解開了小敏子手腳上的繩子。
小敏子強忍著疼痛從桌上下來,身上的痛真的不算什麼,真正煎熬他的是塞在身體裡的東西,每走一步都在考驗的羞恥心,好在這已不是第一次,他的那點羞恥心也就沒剩下多少,赤著腳來到秦淮身邊,跪坐在地上,仰著頭看向秦淮,佯裝出崇拜之色,“奴才的表現,廠公可還滿意?”
秦淮貪婪地看著他完美的身體曲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道:“滿意,咱家滿意得很。”
“廠公今日也累了,那奴才改日再來侍候公公。”
秦淮拍了拍他的臉,笑著說道:“乖,去吧。”
“那玉柱?”
秦淮目光猥瑣地看過去,“帶著吧,待回去再取出來。”
“是,廠公。”
小敏子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著,他能感受到那惡心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不僅不能有絲毫不滿,還得表現得十分享受。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知廉恥,可為了活著,他沒有選擇。
待他穿戴整齊,和秦淮行禮後,便躬身退出了房間,直到走出東廠,他才真正鬆了口氣,強忍著羞恥感,快步走著。
秦淮半靠在榻上,頭發散在腦後,中衣隻是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他鬆弛的胸膛,吩咐道:“去瞧瞧王楊可回來了。”
內侍應聲,躬身走了出去。秦淮喝了口茶,便開始閉目養神。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內侍回轉,躬身說道:“廠公,王千戶還未回。”
“未回?”秦淮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皺著眉說道:“這個時辰了還未回?你派人進宮去問問。”
“是,廠公。”內侍轉身走了出去。
三更時分,秦淮睡得正香,突然聽到幾聲巨響,將他從睡夢中驚醒,他伸手將枕頭下麵的匕首握在手中,隨即坐起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廠公,奴才有事稟告。”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秦淮聞言不禁鬆了口氣,道:“進來。”
內侍提著燈籠走了進來,在距離床邊三米遠的距離停下,道:“啟稟廠公,方才有人往院子裡扔了六具屍體。”
“屍體?”秦淮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誰扔的?人可抓到了?”
“來的人都是高手,扔完屍體不做逗留,飛掠而去。不過,咱們的人已經跟了上去。”
秦淮的臉色很難看,往東廠裡扔屍體,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屍體在何處,都是什麼人?”
“回廠公,人在院子裡,奴才唯恐廠公受驚,便先行過來回稟,還未看過屍體。”
“隨咱家去瞧瞧。”
內侍應聲,從屏風上拿了件外衣,給秦淮披上,隨後跟著秦淮出了房門。
孫馳正在查看屍體,見秦淮走了過來,急忙迎了過去,行禮道:“奴才參見廠公。”
“可查看過屍體?都是誰?”秦淮揮揮手,直截了當地問道。
孫馳神色有些不好看,如實答道:“回公公,是王楊他們。”
秦淮微微一怔,隨即問道:“你說是誰?”
孫馳見狀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地說道:“王楊下午時分曾帶人進宮,這些屍體便是王楊和他帶去的那五人。”
秦淮快步走上前,彎腰看向地上的屍體,果然在其中找到了王楊,他麵色慘白,嘴唇呈青色,咽喉處有傷口,應該是被人一劍封喉。
“是誰乾的?!”秦淮說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