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蟬衣咬牙將媚娘扛到附近的林子裡,掩藏在叢林裡麵。
至於四大惡人能不能看見她們逃跑方向的事情,葉蟬衣就管不了了。
她也不是為了跑,她是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用盲盒開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東西拆了,重新包裝一下,也是能賣的,不算浪費……吧?
葉蟬衣先買了十份來拆,除了一個防狼電棍,其他的都是吃喝所用,連一件係統加持用具都沒有。
看來歐氣這種東西,並不永存。
她歎了一口氣,準備再買十份看看。
意念剛彙聚起來,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朝她襲來。
葉蟬衣趕緊催動“腳底抹油”,往媚娘相反的方向逃去。
“嘿嘿,我果然沒看錯。”前麵樹上出現了一個瘦成筷子的人,手裡拿著一對鐵爪鋼杖,色眯眯地看著她,“有此美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是四大惡人裡麵的色中餓鬼雲中鶴!
他桀桀笑了幾聲,從樹上朝葉蟬衣撲過來。
葉蟬衣看著那張可怕的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
她掉頭就跑。
“小美人彆跑啊……”雲中鶴輕功高強,根本就不怕葉蟬衣跑掉。
葉蟬衣被戲耍著,繞小店跑了一圈,也不跑了,停下來,瞪著雲中鶴。
“你在故意消遣我?”
雲中鶴跑到葉蟬衣麵前,湊近。
葉蟬衣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往後退了一大步。
雲中鶴眼睛一眯:“小美人彆怕,我雖是惡人,對女人卻向來憐惜,絕不虧待。”
葉蟬衣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嗤笑:“當真?”
“當真。”雲中鶴又靠近了兩步。
葉蟬衣退到小店水缸處,已經無處可逃。
她伸手推開雲中鶴,警惕轉到一邊,腦袋裡各種主意飛快轉著,嘴裡也不停下忽悠的話:“你怎麼證明?”
雲中鶴樂了:“小美人想要我怎麼證明。”
葉蟬衣看了一眼小店裡麵坐著不動的嶽老三和段延慶,再看已經打到屋頂上的花滿樓和葉二娘,忽地笑道:“我看嶽老三不順眼,想要你幫我出出氣,你敢不敢?”
雲中鶴就更樂了,他和嶽老三向來不對付,要為了小美人,拿嶽老三出出氣,他壓根兒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
“好!”葉蟬衣指著水缸,道,“那你就拿這大水缸,將嶽老三砸了,我要看他變成落湯雞!”
雲中鶴看了一眼段延慶,有些猶豫。
這水缸有些大,若是拿去砸嶽老三,怕是要誤傷段老大。
“怎麼?”葉蟬衣眉頭一揚,“長得瘦,虛啊?水缸帶水扛不起?”
她略帶嫌棄地用眼尾看著雲中鶴。
男人的自尊心一漲,雲中鶴冷笑:“我會扛不起?”
他當即氣沉丹田,一個馬步紮穩後,一手握著水缸邊沿,一手伸進抬起來的水缸底部,將水缸整個扛起來。
葉蟬衣抬起手,擋了下翹起來的唇角。
“嶽老三,你給老子出來!”
段延慶蹙眉望出來,臉上有些不悅。
嶽老三是個壓不住的暴脾氣,聽雲中鶴這口氣就開始躁了。
他一拍桌子,撈起自己的鱷魚剪大步往外麵走來:“好你個雲老四,一段日子沒打,開始皮癢了是吧?”
段延慶不悅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段老大。”嶽老三腳下不停,“我們不乾什麼,就是切磋一下。”
對著段延慶,他們還是不敢太過放肆。
段延慶知道一味壓製著他們,也沒什麼用,隻要不是太過分,他便不管。
他隻提醒道:“注意分寸。”
嶽老三看著雲中鶴,嘴裡隨便應著:“我會的。”
他會個屁!
今天隻要段老大不攔著他,他就要把雲中鶴給剪了!
葉蟬衣眼看嶽老三要跑出來,對雲中鶴道:“丟過去,不讓他出來!”
雲中鶴手上反應遠比腦子要快得多。
砰!
水缸砸在小店門上,四分五裂。
裡麵的水濺射出來,澆了嶽老三一頭一臉。
葉蟬衣掃過已經跑到外麵來,以免被殃及池魚的客人和老板。
裡麵應該沒人了吧?
被澆得渾身濕透的嶽老三更暴躁了:“雲老四!我要剪了你!”
“就憑你?”雲中鶴揮舞著手上的鐵爪鋼杖,迎了上去,“我還怕你不成!”
兩人很快就纏鬥起來。
葉蟬衣靠在門口,悄悄往裡麵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