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
素來君子的花滿樓,稍有不慣。
葉蟬衣樂死了。
——逗老實人的樂趣呐,真是無窮。
“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調情嬉笑?”嶽老三累得把嘴一撇,“再唧唧歪歪,小心我把你們穴道封了!”
葉蟬衣破罐子破摔:“好啊,不過你們段老大不是要問話嗎?你要是將我穴道封了,我就不告訴你們。”
嶽老三氣了:“那我們就嚴刑逼供!”
葉蟬衣翻了個白眼:“我嬌氣,暈血還怕疼,就輕輕打一下子都能暈過去,要是嚴刑逼供,那你這輩子都彆想知道答案。”
嶽老三嘴笨,腦子轉得也慢,說著說著就被繞了進去。
段延慶已經看不下去了。
“嶽老三,不要和這丫頭說話,這丫頭古靈精怪的,不要和她逞口舌之勇。”
這一點撥,嶽老三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他氣憤地盯了葉蟬衣一眼,繼續哼哧埋土。
葉蟬衣朝他得意地扮了個鬼臉。
有段延慶在,看來激將法是不行了,這人冷靜得可怕。
“花花,借你肩膀靠一下。”奔走了一整天,葉蟬衣感覺自己已經廢了,需要緩一下再想辦法。
她把自己的腦袋輕輕靠過去。
兩人捆得結實,葉蟬衣的下巴剛好靠在花滿樓鎖骨上。
“好。”花滿樓感覺到她的有氣無力,關心道,“葉……衣、衣可是累了?”
葉蟬衣點頭,閉眼凝神盯著無名空間售賣貨品數量一欄那鮮豔的9999。
她何止是累啊,隻覺生無可戀。
就差一個盲盒了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那你……”花滿樓放輕了聲音,“先閉目養神一陣。”
嶽老三怒了:“閉什麼目養什麼神,睜開眼,我們段老大要問話了!”
葉蟬衣轉向段延慶那邊,繼續閉眼,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問吧,我已經快要累死了,睜不開眼。”
她要把那最後一個盲盒數量盯出來!
段延慶並不介意這點小慢待,他抬手止住還要說話的嶽老三:“丫頭,你要是告訴我,剛才那電棍從哪裡來的,我馬上就放了你,怎麼樣?”
葉蟬衣懶懶道:“告訴就放?”
段延慶笑了,他嗓子損壞,用的是腹語,笑起來特彆可怕:“對,但這小子,還得等你帶著葉二娘他們去將東西拿回來之後再放。”
“好啊。”葉蟬衣爽快道,“那你現在將我放了。”
段延慶探究地看著葉蟬衣。
葉二娘道:“這丫頭這麼容易就說出來,怕不是想騙我們放了她。”
段延慶也擔心這一點,但謀劃做大事的人,並不懼風險。
“嶽老三,你去給那丫頭鬆綁。”他特意提醒,“多注意著點。”
雲中鶴蹦出來:“我去給她鬆綁。”
嶽老三抱著手臂,翻了個朝天的白眼。
色心不死。
雲中鶴涎笑走近,葉蟬衣乍然睜開雙眼,朝他一笑。
段延慶直覺不妙:“雲老四,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