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宓大人多多考慮。”穿著黑兜帽的高大身影壓低嗓子:“事成之後,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宓響伸手要拿桌上密信,身後拿著彎刀的黑衣人唰地一聲將彎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故作鎮定:“這就是漠如合作的態度?”
麵前這人桀桀一笑,他抬手讓黑衣人放下彎刀示意宓響可以打開密信。他欣賞著宓響看完信後的震驚神色:“還不知道宓大人意下如何。”
“漠如已經滲透瀚海至此了?”宓響擦擦額上冷汗:“這些竟都是你們的人。”
“我們已經籌謀多年,”黑兜帽站起來推門離開:“若有管理城防的宓大人加持,自然如同探囊取物般簡單。”
晏秋臨正被蕭元白纏得沒法,鋪開筆墨為他作畫,蕭元白橫躺在美人榻上,他扯了扯衣襟,露出大半個胸膛。
才畫了兩筆,暗衛進來低聲彙報先前要找的人已經找到,那人正在王城主街上醫館內買藥,聽說晏秋臨找他,便自己跟著暗衛回府,現在正在前廳候著。
二人走去前廳,見到晏秋臨的第一眼,府醫歎了口氣:“你果然在這兒。”
“先生怎知我在這裡?”晏秋臨疑惑。
“你父親差人給我送了信,”小老頭伸手為晏秋臨把脈,他閉著眼仔細感受晏秋臨的脈象。
“身子比我走之前弱了許多,但多年沉屙已去,仔細調養也能養回來。”府醫所言與蒼靈雁相反,但和洗髓丹的功效相符:“在這裡好好待著倒是也好,至少火鳳花的藥效不會大打折扣,在這裡一碗藥頂你在大慶喝十幾碗。”
“多謝先生。”晏秋臨笑笑,他確實覺得到了瀚海後身體好了許多。
“隻是若要真正恢複,還需要一味藥。”府醫高深莫測道:“這便是七月最熱時的火鳳神花。”
“火鳳神花?”蕭元白突然出聲:“我長這麼大,隻知道火鳳花。”
“火鳳神花隻生長在開滿火鳳花的懸崖邊上,隻此一朵,七月十五日開,十六便敗。”小老頭自懷中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醫書,上麵幾枚奇特字符更是聞所未聞。
晏秋臨探頭去看,覺得這字符煞是眼熟,似乎不久前在哪裡見過。
“今日已是七月初,火鳳神花已經開始異於火鳳花。”府醫翻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頁,蕭元白湊近去看:“可惜還未曾有人找到過。”
蕭元白急得不行,他差人滿大漠尋找長滿火鳳花的懸崖,試圖在七月十五前找到。晏秋臨卻很平靜,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四個月,倒是不急。
直到蕭元白七月十五那日晚上滿身血地被暗衛背回來。
手中緊緊攥著如碗口一般大小的血紅花朵。
“小王爺一大早便同我們一起分散著找,直到太陽落了才趕到這最後一處懸崖。”暗衛這幾日快要把大漠翻個遍:“聽說這花明日便敗,小王爺不等我們便放了煙花定位,自己爬上去摘花。”
蕭元白起初爬得十分簡單,施展輕功旋轉騰挪間便已經到半腰,隻是這崖出乎意料地高,夜裡寒涼,半山腰的風已經開始呼嘯,裹著沙子吹的人手腳僵硬睜不開眼,突然腳下石頭被久日的風沙磨地鬆動,蕭元白腳下一動差點墜落。
接下來他不敢爬的很快,一腳腳踩穩了才接著向上伸手,爬了整整一個時辰,底下暗衛已經趕到,看著峭壁上的自家王爺緊張異常。
快到了,時間快到了,蕭元白借月色算出至多隻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到明日,心中一急,沒等站穩就伸手欲摘。
他順著岩壁滑下,連忙抽出腰間彎刀狠狠紮進壁中阻止自己墜落,粗糙的石頭磨破了他的皮膚,摻雜著碎石的沙礫混進大片傷口裡,稍稍一動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時間緊急蕭元白不敢歇息,他讓自己踩在彎刀上,抬頭估算距離,施展輕功費力一蹬,伸手將火鳳神花摘下。
拔彎刀時石頭支撐不住一人的重量,蕭元白直直墜落,他儘力閃躲騰挪卻是在做無用功,隻能貼在壁上緩衝,再次將彎刀嵌入石壁中,此時整隻右手連著手臂,甚至半個後背已經血肉模糊。
暗衛在崖底張了大網,但蕭元白此時依舊過高,還得下落一半才能安全墜入網中。他休息片刻後暗下決心,一隻手在懷中護著火鳳神花,另一隻手抓住藤蔓往下落。
終於到了合適的高度,蕭元白力竭鬆手,直直墜入網中。暗衛們一擁而上,避開半個身體的血肉模糊將蕭元白背起來,有人想去拿他手中的火鳳神花妥善保管,這人即使在昏迷中也緊緊護著不讓碰。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久等啦!這是周日的更新捏,周一晚上還會有一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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