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醋意的狐今歌將人折騰得有點狠, 這一晚上可不隻叫了一次水。待到雞鳴時尉遲琰才昏昏睡下，狐今歌伸手將他抱在懷裡，夜裡拿出來玩兒的狐狸尾巴還一甩一甩拍打在被子上, 權當是拍著人哄睡。
他隔著兩層薄薄的皮膚感受著尉遲琰身體中那顆屬於自己的內丹, 狐今歌以手作爪貼在尉遲琰的腹部，尖利的指尖一寸寸緩慢劃過, 像是要將指下溫熱的血肉剖開。
“彆鬨，”尉遲琰閉著眼睛輕輕呼吸, 他握住狐妖作亂的手拽到枕邊, 轉頭輕輕吻了一下：“乖, 睡覺。”
“我睡不著。”狐今歌實話實說，他見尉遲琰神色疲憊, 自然也不想再將這人吵醒：“你睡吧，我看著你。”他輕聲道。
尉遲琰笑了一聲，他依舊閉著眼睛，鼻音悶悶地：“看著我做甚？我又不會半夜起床逃跑。”
狐今歌不置可否, 他將人抱緊, 修長光滑的腿強硬地盤在人的腰上, 像隻八爪魚一般將尉遲琰緊緊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尉遲琰拍拍他的胳膊示意放鬆，但狐今歌搖搖頭，自顧自地將四肢收緊，把人纏得更嚴實。
尉遲琰無奈, 便也任由他折騰，他打起精神輕聲哄著小狐狸睡覺，聲音卻是隨著夜色越來越小，他強撐了一會兒，但終究還是體力不支地睡著了。
狐今歌看著他的睡顏, 帶著侵略感的視線下移，停留在這人嫣紅的唇上。
這是自己的傑作，這一認知讓狐今歌有些興奮的開心，他湊過去又舔了舔，忍不住地反複碾磨，直到尉遲琰皺眉動了動，似乎是記起了自己要讓狐妖老實睡覺的重任，掙紮著想從睡夢中醒來。
狐今歌攬在他背後的手掐了個法決，尉遲琰不甚安穩的呼吸重新變得平緩綿長，意識沉沉墜入黑暗。
他繼續盯了一會兒，待天光微亮時才伏在尉遲琰的身邊閉上眼睛，即便是在抱著人沉睡時，狐今歌還是騰出一隻手來，將尉遲琰的衣袖緊緊抓在手中。
待他醒來時，尉遲琰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桌邊等著狐妖醒來用飯，腰間掛著的小狐狸玉佩一晃一晃，在日光下透著獨特又好看的顏色。
就像我一般，狐今歌臭屁地想，他起身下床光腳踩在地上，身上整整齊齊地穿著素白的裡衣。狐妖抬起胳膊看了看，如此合身，定是尉遲琰趁自己睡覺時偷偷量的尺寸。
“今日雖沐修，但要去找阿瑤商量事情。”尉遲琰走過來將他抱到腿上坐著，像是給家中妻子彙報今日要去做什麼的夫君，他衝門外拍拍手，侍女們端著洗漱用的銅盆魚貫而入。
昨日說要去向公主求恩典讓小狐狸回府的婢女也在，她像是知道了什麼密辛般搶在前麵進門，一改之前對狐今歌的冷淡態度，反而老是看著他偷笑。
今早尉遲琰起身後應當是又給自己重新塗了遍藥膏，狐今歌的傷口處有些痛癢，他坐在尉遲琰的懷中難受地踢踢腳。原本合身的隨著他的動作逐漸變得鬆垮甚至滑落，自下擺處露出狐妖嫩白到耀眼的小腿，婢女們連忙低頭不去看，尉遲琰擺擺手，讓她們退下。
他握住狐妖的腳踝不讓人動彈，伸出乾淨的手檢查了一下傷口：“這兩瓶藥塗完後便能好的差不多。”
“衣服要穿好。”他一隻手抱著狐妖起身，另一隻手整理著今早親自給他穿上的衣服。
臭屁的美貌小狐狸新學了一個詞就要用：“你吃醋了？”他高興地晃了晃腿，剛被尉遲琰扯好的裡衣下擺又重新被他蹬開甚至比剛才露的還要更多，隱秘的腿根處還有紅痕若隱若現。
尉遲琰的眼神轉暗，他克製住自己想要撫上去的手，轉身抱著不嫌事兒大依舊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作亂的小狐狸去洗漱。
他擰了塊熱氣騰騰的帕子覆在狐今歌姣好的臉頰上，狐妖閉上眼睛乖乖地任由他動作，自己專心呼吸著這溫熱的濕潤霧氣。
“好暖哦，”狐今歌自睡醒後便有著十二分的高興，在尉遲琰給他擦乾淨臉後又變回狐身跑到這人寬闊有力的肩膀上站著，溫溫熱的小鼻子點在尉遲琰的脖頸處嗅嗅：“之前和老狐狸住在山洞裡，冬日沒吃的還舍不得用法力燒熱水。”
“若能回到當初，我說什麼都要把老狐狸拉到山下去住。”小狐狸說著說著便有些傷感，他窩著爪子將身體趴下：“如果能早點讓他享受到這些好東西，說不定這老狐狸現在還活著。”
“我們二拜高堂時，主位上麵也有人坐著啦。”
尉遲琰聽著被自己嬌養的狐狸早年間吃過的苦有些心疼，他想要說些什麼安慰，可還沒張嘴便被洞悉人心狐妖知曉了想法。靈巧的小狐狸從他肩膀上站起來，尉遲琰本能地伸手去接，小狐狸順勢跳到他的掌心坐著，用兩隻前爪抱住他的臉頰。
“彆擔心，隻是突然地有感而發，我早就走出來了。”小狐狸將耳朵背在腦後，湊上去舔舔尉遲琰的鼻尖：“但每每回憶起這些時便老是想著，若是我早一百年好好修行法術，再早五十年鎮壓著老狐狸住到鎮上就好了。”
“人各有命。”平日裡能言善謀甚至能與皇帝嗆聲的尉遲將軍在麵對狐今歌時卻是手足無措，隻能將仲清在做國師之前總是掛在嘴邊的話說出來安慰。
“人各有命？”狐今歌在這一瞬間想到了019，想到了當初這光團發布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