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評級是:C”
“你的評級是:D”
“你們小隊的評級是:C,隊長評級是:B”
“你的評級是:F”
接下來的舞台可以稱得上一句平平無奇,第一位F級練習生打破了凝滯的緊張氣氛。
這位也是倒黴,上台之後經曆了耳麥漏電、鞋底巨滑的一係列倒黴事,顏值展示階段頂著一張過敏的臉,鏡頭像是和他故意作對,直直懟在他的泛紅過敏處,而臉上的厚重遮瑕也不負眾望地卡粉起紋。
這還不算最倒黴,最倒黴的是這名練習生還沒下台,導演組便緊急通知他演唱的這首歌沒有版權。雖然給了一次重新錄製的機會,但一陣緊張刺激下來,對於臨時挑選的有版權歌曲自然是演繹地磕磕絆絆,不幸成為第一個F級。
但是他心態還不錯,在下台坐到F班位置之前又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己:“看在我這麼倒黴的份兒上,還請大家記住我的名字。”
他誇張地歎了口氣:“我是魏嵋,今天的倒黴程度隻能稱作一般。”
大家紛紛開始鼓掌歡笑,可白和星卻發現魏嵋很是認真,似乎沒有在說謊。
天底下竟真有這麼倒黴的人?白和星一陣釋然,也對,自己都重生了,天天倒黴又算什麼稀奇事兒呢。
“下一位練習生。”
“我來吧。”
清越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聽到了熟悉聲音的白和星自信回頭,果然看到虞朝陽從第三名的位置上緩緩走下來,一同站起來的三名練習生跟隨在他身後。
虞朝陽一點都不緊張,在走到最下麵一排的時候還專門轉頭盯著白和星笑了笑。
“大家好,我們是來自江華娛樂的練習生小隊,初舞台曲目是kuiiler的主打曲《light》。我是小隊隊長虞朝陽,20歲,”虞朝陽停頓了一下:“練習時長兩年。”
兩年?白和星發現重點,懷才情報有誤?台下顯然或多或少地知道虞朝陽是練習了三年的練習生,討論的聲音驟然變大,自然引起了導師們的注意。
“可我們這裡的資料顯示你聯練習了三年時間。”霖華娛樂的總裁付晴女士問道,她淩厲的眼神盯著虞朝陽。原本站在虞朝陽身旁的隊友明顯被眼風波及,他們不自覺地向兩邊撤了半步,顯得虞朝陽身邊空空蕩蕩。
虞朝陽抬頭直視著付晴,他驀然笑了一下:“網上的資料有些錯誤,我中間有一年時間中斷了練習。”
付晴點點頭沒有再問,燕澤接過話筒:“我聽過你模仿kuiiler的練習視頻,你的聲樂很不錯,接下來看你的舞蹈實力了。”
燕澤說的是三年前虞朝陽剛開始練習時,江華娛樂發布的一支視頻,視頻裡的虞朝陽才十七歲,抱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kuiiler的主打曲,小火了一把。照理說江華娛樂應該趁熱打鐵多發視頻固粉,但不知為何沒有後續音訊,唯有那支視頻孤零零地呆在虞朝陽社交賬號主頁。
小隊中其他人一一自我介紹,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名走酷哥路線的高大男子介紹自己今年二十七歲,練習時長三個月。
“二十七歲練習三個月?”易樂遊坐直身體:“這次參賽的平均年齡是二十一歲,二十七歲根本不占優勢,何況隻練習了三個月。”他搖搖頭,顯然不看好。
薑年,白和星默念著這個名字,他從薑年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同類氣息。薑年的右臂一直緊貼著身體,而白和星也有這個習慣,刻入骨子裡的姿.勢可以讓他更快地拔木倉射擊。
“江華娛樂小隊,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舞台上的燈光一寸寸消失,白和星屏住呼吸看著站在舞台中央的虞朝陽。
屬於虞朝陽的嗓音打破了平靜,清唱開頭,清越的聲音流入每個人的耳中,讓人精神一振。這儼然是對kuiiler的主打曲進行了改編,燕澤向前傾身,對此次改編很感興趣。舞台上眾人開始刀群舞的走位,站在c位的虞朝陽主導著整支舞蹈的節奏與走向,瞬間將現場點燃。
完美的舞蹈機器,所有人的腦中都用這個詞來描述舞台上的虞朝陽,不愧是c位熱門競爭者。
舞曲間奏開始,隻見虞朝陽側身將舞台讓給薑年,薑年——薑年直接在舒緩的音樂中來了個原地七連後空翻,穩穩落地臉不紅氣不喘。
白和星確定薑年和建築有些關係了,這種秀原地七連後空翻的愣子行為他曾經聽陳師傅講過。
但是這花孔雀求偶般的愣子行為讓現場的氣氛更上一層樓,練習生們一陣歡呼,更有甚者還吹起了口哨。
虞朝陽接管了舞台,乾脆利落的高音直衝雲霄,隊友們的和聲在下麵穩穩托著高音。燕澤暗自點頭,由虞朝陽改編後的歌曲既展示了他自己的特點,有避免了隊員們高音不穩的短板,在劇烈舞曲中還能飆出穩穩高音的練習生少之又少,虞朝陽是唯一的佼佼者。
監視器後的導演輕輕點頭,對燃爆的氣氛很是滿意,示意攝像機開始準備c位懟臉ending。
ending鏡頭裡的虞朝陽輕.喘著氣平複著胸口的起伏,他還在鏡頭移開前,對著台下白和星的眼睛wink了一下。
白和星抬手捂住胸口,耳朵尖尖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