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 ne sais pas. Cherchez.”
“D'accord, Xavier.”
緊接著小孩的聲音突然停了,腳步聲從遠處走來,視頻上方飄過幾條彈幕——[他們嘰裡呱啦都在說什麼呢???]
[聽不懂,根本聽不懂,有沒有人來翻譯一下,救。]
[我來了我來了,他們說的是法語好像,大概是在問球去哪呢,一共四個小孩?全都在叫一個小孩的名字。]
[Xavier 嗎?]
[對。]
很快,腳步聲在鏡頭前停下,他正準備把足球踢回去,突然間注意到什麼,扭頭大聲道,“Xavier, qu'est-ce que c'est ?”
彈幕立刻飄過一句——[他們好像注意到這個攝影機了。]
另一個腳步聲也跟著由遠及近,在鏡頭前彎下了身,那是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男孩,穿著棒球服,在家裡的草坪上跟朋友們踢足球。
因為踢出去的足球滾到這,才來到了這邊,準備把它撿起來的時候,同時發現了節目組這個隱藏在草坪裡的這個鏡頭。
一雙純正的黑眸定定地看了過來。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突然毫無預兆地伸手將鏡頭打落。
鏡頭摔在地上,但因為有濕軟的草坪阻隔,高度也沒有被漓漓不小心打落下來的那個鏡頭放得那麼高,所以攝像機還算完好無損,依舊清晰地記錄著鏡頭前的一切。
因為掉在地上,畫麵也被泥點子糊住大半,也沒人撿起來,一直維持著草影交錯的鏡頭,緊接著,一道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響起,“這是誰放在這的攝像機?”
“立刻馬上給我撤走。”
“Pronto(快)。”
很快,攝像機就被人拿起來,男孩的聲音漸行漸遠,語氣中的怒火卻並沒有減輕半分。“為什麼沒人提前跟我說過這件事?”
再下一秒,畫麵驟然一黑,攝像機被人關上,視頻也戛然而止,隻留下一個緩緩飄過來的一條彈幕——[這小孩好凶啊。]
這條視頻評論下多了幾條回複——[確實凶,但真的會有小孩法語英語中文自由切換嗎???]
[是有的,可能在歐洲那邊生活過吧?我之前在那留學,會說幾國語言是很正常的。]
[但不正常的是,這小孩自如切換得也太快了吧,牛。]
[樓上不要偏題了!他這脾氣怎麼跟漓漓反著來,一個那麼乖,一個那麼炸,好像吃了火藥。]
[好害怕,漓漓跟這小孩上了綜藝後不會被欺負吧?]
[我覺得真的很有可能。]
[節目組能不能不要把乖漓漓跟這個小孩安排到一起啊?]
[小孩吵架還挺常見的,也沒啥,但就漓漓那樣,感覺被欺負了也不會吭聲。]
[已經腦補到了,嗚嗚姨姨的乖崽崽,開始心疼。]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小孩看上去不是很想上綜藝的樣子。]
·
“顧小澤!你給我過來!”一樓大廳內,一位麵容姣好的年輕女性怒不可竭道,就差沒擰起自家兒子的耳朵罵了。
身著西裝的男人頭疼道,“消消氣,消消氣。”
顧夫人抬手一指,“你也給我站著去。”
顧總舉手投降,轉身麵向了牆壁。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小矮子,是臭著臉的顧澤,麵無表情地站在牆壁前,全當身後是耳邊風,背脊挺直。
一大一小,雙雙麵壁。
顧夫人等了一會兒,見她兒子一動不動,怒上心頭,“顧小澤,你啞了是吧?”
顧總用胳膊肘頂了頂自己兒子,低聲道,“你爸我今晚可不想睡書房。”
顧小澤抿起唇,倔得要命。
顧總隻好轉回來,“夫人,我的錯,我的錯,我忙忘了,忘記跟小澤說這回事了,我還說呢,今天怎麼一堆人上門來安監控。”
顧夫人拿眼橫他,“還沒到跟你算賬的時候呢。”
就她兒子這個驢脾氣,顧夫人總覺得顧小澤是該找個變形計的什麼綜藝去變變回來,正好,唐名是她同一圈子朋友的親戚,一來二去,顧夫人了解後,就約唐導上門談了一圈。
前幾日剛把合同簽完,這不,今天節目就開拍了。
顧夫人當時正在做醫美,得到消息後,給孩子他爸打了個電話,讓顧總跟小澤說一聲,結果回來的路上剛瞄了一眼直播,就看到顧小澤打掉攝影機的畫麵。
顧總和事佬道,“小澤不也是不知道?不知者無罪,不知者——”
顧夫人打斷道,“那也不能把人攝像機的打掉吧,都是你給慣的!”她氣道,“我讓你轉回來了嗎?”
顧總聞言,僵硬地又轉了回去,頭疼道,“跟你媽道個歉,算爸求你了。”
顧夫人冷哼。
顧小澤也冷哼一聲,梗著口氣,“我才不會讓那些攝像機繼續出現在家裡。”
他終於知道他母親前兩天喊上門,盯著他看個不停的怪阿姨是乾什麼的了。
原來是個“人販子”。
“還有那個什麼綜藝,我也不會去的。”
“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 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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