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小時漓聽錯了,他說完後站在攝影機背後的姐姐似乎發出了一聲笑聲。
跟在他後麵跑過來顧小澤看了看漓漓手上隻剩下枝乾的花,又看了看眼眶紅紅的,委屈地癟著嘴的幼崽團子,有些慌張地說,“我再去給你摘。”
話沒說完,扭頭就跑回去了。
急得唐名在後麵用大喇叭喊,“顧小澤!時間截止了!不許去!”
顧小澤頭也不回。
唐名:“……”
她算是明白她的幼師朋友為什麼就職不到一年就像老了三歲一樣憔悴了,心累,真的心累。
漓漓看著生氣的唐姨姨,又把眼淚憋回去了,但還帶著軟軟輕輕的哭音,“窩去把哥哥叫肥來,唐姨姨姐姐不要凶哥哥。”
氣得炸毛的唐名又被萌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著漓漓也跟著跑遠,一邊跟策劃說,“你去喊人把其他幾個帶過來集合。”
顧小澤隱隱約約記得弟弟剛才摘的花是什麼樣的,四處看了看,找到草地上長著的一片小花,綠色的根莖上是一個個圓圓滾滾的白色小絨球。
他蹲下身摘了幾根。
時漓小跑到顧小澤身後,“哥哥,窩們快肥去吧。”
跑得太累了,氣喘籲籲得吐字都不清晰。
顧小澤薅了幾把小花,站起身伸給一旁的弟弟,“給。”
他起來後,才露出身後的小木牌。
注意到小木牌的漓漓繞到哥哥前麵,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後小小地“啊”了一聲,有些恍然,“哥哥,這個發發是會自己跑掉的。”
顧小澤不信,“它又沒有長腿。”
漓漓,“是真噠,剛剛漓漓的發發就是自己跑走的!”
顧小澤神色狐疑地看了眼手裡的花。
小時漓邁著小短腿,走到哥哥麵前,吸了一大口氣,掂了掂腳,對著哥哥手裡的花吹了起來,“呼呼——”
白色的小絨球霎時被風吹得四散開來,飄在空中,甚至糊了顧小澤一臉。
小時漓顯然沒想到這個情況,有些不好意思地退開來,“對不起。”
“但是漓漓沒有騙銀,哥哥看,它是不是自己飛飛啦?”
顧小澤晃了晃腦袋,把自己臉上沾著的小絨球晃飛,好奇地看向手裡隻剩下根莖的一把花。
覺得有些神奇。
小時漓指著草地上那個小木牌,“那個牌牌上寫了,它叫蒲公英。”
剛剛時間太匆忙了,時漓沒有注意到。
“你們兩個快過來。”
唐名用大喇叭喊。
漓漓扭過頭,才發現隻有他跟哥哥沒有集合了,“哥哥,唐姨姨姐姐在喊我們。”
顧小澤不帶搭理的,“你還要摘這個花嗎?”
小時漓搖搖頭,“漓漓以後再摘彆的發發送給哥哥姐姐,還有姨姨們。”
顧小澤這才不倔了,拉著漓漓往回走。
“語文”雙人組跟小育同學對他們招著手,他們都挑好了禮物,等兩個幼崽歸隊後,唐名才讓他們排排隊站好,領著一隊小朋友去找另一邊的家長們。
漓漓排在第一個,顧小澤本來想跟他一起走,被小時漓認真地勸了勸後,才總算聽話地排在最末尾。
另一邊,家長們已經餓得饑腸轆轆了,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聽見餐廳外麵傳來幼崽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才終於精神了一些。
“弟弟,你找了什麼禮物呀?”排在漓漓後麵的小語問,她很積極地跟弟弟找話題,展示著自己找到的禮物,“這是我要送給我爸爸的,爸爸老是戴著眼鏡,拿著一本書晃啊晃。”
拿著一本書小語展示給漓漓看,她卷起書,小大人似的搖頭晃腦的。
小時漓忍不住彎出一個小梨渦,靜靜地給小語姐姐展示了自己的小花籃。
她身後的小文也探出個腦袋,看向弟弟,“這是我找給我爸爸的。”
“爸爸老是在家這樣。”小文也學著小語的樣子,模仿了一下她爸爸在家拿著根指揮杆,雙手揮舞的樣子,嘴裡還發出了模仿著唱出了歌,“噠噠~噠噠噠——”
前麵的幼崽們極其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