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 福福。”
時漓彎著眸,對門外被金發女孩抱在懷裡的小英短說。
他身邊的顧澤把收拾好的大紙箱放到門口,裡麵裝著的都是小貓吃喝拉撒的用具, 雖然語氣冷淡,但還是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金發女孩旁的黑發女生笑了下,“不用,我自己可以。”她很輕鬆地把紙箱抱了起來, “走了, 再見。”
金發抱著福福,“Goodbye .”她好奇地看了眼時漓的臉, 促狹地笑了下,“Wishing you all happiness .(祝你們幸福)”
時漓霎時耳根一紅,臉上冒著熱氣, 也回了一句“Goodbye”,看著那對女孩們進了電梯,才扯著顧澤進去, “都怪你。”
氣呼呼的。
顧澤關上了門, “再塗一次藥?”
時漓抿了下唇尖, 感受到藥膏的黏膩感,走進衛生間門對著鏡子看了看。
昨天下午顧澤還是開車出去買了藥回來, 雖然第一時間門就給時漓塗上了, 但消腫一般需要1-2天的時間門,可他們下午就要離開倫敦,晚上就要見到大姐了。
現在疼倒是不疼了,但看著鏡子,唇珠還是微微有些嘟起, 不細看是看不太出來的。
隻是時漓太過擔心。
他今天早上還懲罰了下顧澤,沒有給對方早安吻。
顧澤在鏡子前用棉簽蘸了點藥膏,細細地給時漓抹上去,他的態度很認真,因為少年的重視而重視。
他並不介意讓時家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慢慢的,時漓看著跟他麵對麵的顧澤,對方微微垂眸,黑眸專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彆過眼,不知不覺地消氣了。
等顧澤塗完,才問,“要是大姐知道了——”
“不管她知不知道,都改變不了我們的關係。”顧澤一字一句,靜靜地道,“她不同意,我會去爭取。”
“她同意,現在就不用緊張。”
“彆擔心。”
他在安慰比他年小兩歲的男友,引領著時漓的情緒,隨著顧澤的話語,有些不安的少年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顧澤低頭碰了下時漓的眉心,親了下,“收拾東西吧。”
時漓點頭。
他們昨天在家裡休息了一整天,今早把福福的東西都收拾好,連帶著小貓一起,都還了回去。
要收拾的東西不多。
時漓自己的,隻有帶過來的那箱行李,把它們都放回去就好了。
至於顧澤,他隻帶了一些備用衣物跟生活用品,把冰箱裡沒吃完的東西處理了一下,隻留下午餐需要用到的食材。
這次離開倫敦,他應該在短時間門內不會再回來了。
明年顧澤就要回國內上大學,這次跟時漓一起去歐洲的旅遊結束,就會直接訂飛回京市的機票,至於房車的維護,他會叫專人來處理。
吃過午餐,他們訂了車前往機場,三點半,從倫敦起飛,經過一個半小時後,在巴黎落地。
當地時間門正好是晚上七點,
兩地隻有一小時的時差。
顧澤訂好了酒店,他們放好了行李,先去吃了晚餐,等到了差不多時間門,就前往了電影節正在舉辦的場地。
電影節的舉行時間門一共持續好幾天,但時雲京隻用在第一天出席,等結束了應酬,已經晚上十點了,她的妝容下是掩蓋不住的疲憊,給自己的經紀人打著電話,“過來接我回酒店,累死了。”
“一個兩個話裡話外都想往我劇組裡塞人,真的,我乾完今年就退休。”
“誰愛拍誰拍去。”
她們是多年好友,談話之間門沒有顧忌。
經紀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你每天都這麼說,我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得了,你去後門等我。”
時雲京邊走邊道,“後門,你不是在化妝間門嗎?”
經紀人卡了一下殼,“嗯……我先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了,前門車道都賭死了。”
時雲京眉頭微皺,“出什麼事了?”
她很熟悉她的經紀人,對方習慣把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不會突然改變計劃。
經紀人裝不下去了,假裝信號不好,“什麼?你說什麼?聽不見,人太多了,待會兒再給你打過去。”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
她身旁的兩個助理詢問要不要去化妝間門看看,時雲京搖搖頭,向場地內隱蔽的後門走去。
她顯然沒料到經紀人會跟自己的弟弟裡應外合,時雲京剛邁出大門的一瞬間門,耳畔霎時響起一道熟悉的人聲,“大姐!”
時漓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像一個準備已久的驚喜,衝散了時雲京這幾天行程繁忙的疲憊感,她愣了好幾秒,“漓漓?”
她盤著高發,額角零落垂下幾縷碎發,乾發劑凝固得久了,頭皮都有些發疼,麵上的妝容固然好看,也讓時長素麵朝天的時雲京很不適應。
她適應了這麼多年,但實際上還是不太喜歡這種來來往往沒幾個真心的場合。
每次離場,滿身心都充滿了疲憊感。
但出門在外,除了一個人回酒店卸完妝好好睡一覺,彆無他法。
時雲京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時漓彎著眸,“我聽經紀人姐姐說,大姐的新片又拿獎了,好厲害。”他懷裡抱著用袋子包裝好的食品盒,“大姐忙到這麼晚,累不累呀?媽媽說你們為了妝不化,典禮開始後就不吃東西了。”
“不知道大姐現在餓不餓,我買了好多吃的,快看,都是大姐你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