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她感覺自己的行為，無異於引狼入室。
將彆墅大門打開，他甚至先她一步進入。
她吃驚的看著他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換上。
“傅時霆，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她站在門口，看他換鞋，忍不住譏誚道，“當初你不是挺嫌棄讓我給你生孩子嗎？你是不是忘了當年的事？”
他怎麼可能忘？
不僅沒忘，而且記憶深刻。
“秦安安，如果嘲諷我，能讓你感到快樂，那你儘管嘲諷。”他換好鞋，側過身淡淡睨她。
“你以為你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就能掩飾你曾經犯的錯嗎？”她說著，走到他身側，將包包放到櫃子上，利落換鞋。
“我曾經犯的錯？”他啞然失笑，“如果重來一遍，我還是會那麼做。”
她愣住。
“我當初跟你熟嗎？”他不等她開口，質問她，“你有沒有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過，如果當初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她怔怔的看著他。
“如果你是我，醒來突然多了一個所謂的妻子，並且這個妻子還懷了我侄子的孩子，你會怎麼做？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我都不能接受。”他冷漠道。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聽到他說出內心的想法，心裡的苦悶緩解了一點。
“你說我沒有換位思考，那你有沒有換位思考？”她反詰，“你以為我是怎麼懷上孩子的？我一個人怎麼懷？”
他亦被她的話驚住。
“是你媽媽的意思！其實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並不在乎。我理解你當初不愛我，所以逼我打胎，但是我恨你，不管你拿出什麼理由，都不會改變。”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他沒有生氣。
他靜下心來想了一下。
打胎雖然是小手術，不會要人命，但是會痛，也有感情上的傷害。
像剛才她在醫院裡說要把他們的孩子打掉，他的心很痛。
或許五年前，她在醫院裡被迫打掉孩子，也是這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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