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斧的戰鬥部沉重,而且本來就在整件兵器的前端,在長柄狀態下更是不可避免的頭重腳輕,如果力量不夠,握持斧柄的位置不夠合理,甚至不一定能運用的起來,那麼流暢的使用斬擊,就更加無從談起了。
可是老王這次使用的架勢就是這麼奇怪,他將沉重的戰鬥部甩在距離自己身體較遠的地下,然後幾乎是在握柄的尾端才虛扶著獵人斧子,不僅如此,他還隻用了右手單手。
這種方式可謂不聰明到了極限,隻要是有簡單物理常識的人看到老王的架勢,肯定都要嗤之以鼻。
杆杠原理告訴我們,老王想在這種狀況下使用獵人斧子作戰,需要消耗掉比正常持斧更多的力氣,而戰鬥,追求的則是用最小的能量打擊對手,更不要說老王現在麵對的是這樣一種單對多的局麵,這種架勢到底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這些疑問在老王推動斧子握柄的瞬間得到了解答,斧子的攻擊部不是他今天的重點,或者說,他沒有使用斧刃對敵人進行他最常用的斬擊作為攻擊手段,老王使用的攻擊點是斧子的握柄。
原本完全不符合力學邏輯的握持武器方式在老王使用了斧子杆作為發力點之後變的凶狠犀利。
僅僅是輕推的動作,斧子杆就在他身前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弧,將攻向他身體的前、左、右三麵的兵器全部格擋成功。
之後,老王跟身上前半步,右手重新握住斧子的尾端,左手儘可能的伸長,卡住斧子的中段,瞬間改變了斧子的杠杆力角度,輕鬆的發力之下,再次將斧子的戰鬥部給撬了起來。
王滿倉的左手虛握斧子中段,隻起到支撐點的作用,右手輕輕轉動,將斧刃改平,然後腰腿發力,帶動大臂和小臂同時送出,在德貢士兵被崩開兵器門戶大開的同時將一記漂亮的斬擊送到,僅僅這一下,便有三個正麵圍攻的德貢士兵被老王開膛,直到此時,他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老王那種拖著地發動的斧子招式究竟是怎麼動作的。
襲擊老王後背的黑衣軍因為被卸掉攻擊的時間相對較在,在前麵的同伴被敵人被崩並且開斬殺的時候就已經恢複了架勢。
現在看到同袍在圍攻之下沒有傷到敵人分毫反而再折了3人,心中更加忍不住的怒不可遏。
黑衣軍們立即操家夥奮力向前,想要再度靠聯手給敵人造成傷害,剛才他們已經嘗到了甜頭,雖然說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不過好歹是行之有效的,因此這回,他們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個矮小的外來者再見見血才可以。
而老王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從這個方攻過來似的,長柄狀態的獵人斧才完成斬擊,便立即將戰鬥部再次停到地麵上。
可是他這次因為完成斬擊,斧子的戰鬥部位置和他的站位相對持平,處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而老王要的就是這樣,他輕巧的再向前躍進,在地上的戰鬥部頂著地麵發力,整個人借助這一躍完成了一次撐杆跳。
王滿倉整個人騰空,兩隻大腳正好踹在一個被斧子杆崩開兵器的黑衣軍士兵身上。
老王現在的力量屬性對上普通人,就算是不用兵器的赤腳踹擊也力道十足,直將那士兵踢得胸膛塌陷,噴血倒飛,沿途還撞翻了幾個在外圍的長矛手。
而老王借助著這次蹬踹的力量在空改變了身形,他旋轉180度,人調了個個兒,變成了麵對背後敵人的姿勢落下。
同時他左腳後踢,擊在自己的斧子杆上,將戰鬥部踢到空中,然後借助腰部和腿部力量,左右手同時輕微發力,烏沉沉的光芒再次劃出一個弧形,搶攻的黑衣軍們還沒有將刀砍在老王身上,就再添了兩名腸破肚流的可憐蟲。
剩下的黑衣軍不由得心生膽怯,紛紛持刀觀望,腳下不停的換著小碎步,但是卻再也不敢上來圍攻老王。
這個家夥一把吊兒郎當的長柄斧子,似乎沒睡醒似的永遠都提不起來,握持的姿勢也很奇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總是能在縫隙隻見獲得進攻的機會,而且看這家夥運斧的姿勢,這種新奇的招數對他的消耗很小,這麼打下去的話,他應該可以和黑衣軍玩上很久。
黑衣軍不上來,可是老王卻不打算放過他們。
他的左手再次探出,仍舊作為支點在斧子中後部墊了一下,等斧子的戰鬥部被翹起來之後,老王的身體向前突進一步,腰胯發力,右手隨著輕輕送出,輕描淡寫之間便將獵人斧沉重的前端撞進一個黑衣軍的胸口。
那黑衣軍隻能勉強將手中的短刀橫在胸前作為防禦,怎奈何這斧子的質量是實在太大,撞擊之下,連刀帶著胸骨都整齊碎成了兩截,人雖然沒有倒飛出去,不過也咳出了幾口鮮血,委頓倒下了。
這下黑衣軍的氣勢徹底被老王壓製住了,一個人,一把提不起來的斧子,居然在短短你的三個回合的時間放倒了黑衣軍7個人,這麼下去,加上之前的6個,黑衣軍還剩下多少多少個13人夠他殺得?
而且這家夥看上起就像是在郊遊一樣,背後中的幾刀現在連血都不往外滲了,這難道就是外來者的實力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德貢族還談什麼征服地表?!
“六點半棍。”老王自言自語道,手中的獵人斧子依舊拖在地上,一點提起來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