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25(2 / 2)

再忍下去,彆人就不會說他穩重顧全大局,而是畏畏縮縮,被妖族打了還要給妖族當孫子,一點尊嚴骨氣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事,就沒有人比林慕更清楚的了。

林沁華戰場產子,林慕被偷龍轉鳳。

一場狸貓換太子的大戲徹底拉開帷幕。

彼時無人得知藏在幕後的那隻黑手,還有黑手上衍生出來的傀儡絲,牽動著他們,像玩弄提線木偶一樣,把事情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驅趕。

承桑祁敲敲腦袋,不無感慨地說:

“這種事其實挺難防的,我以前在碧海桃花洲擺攤的時候,一天能聽十個八個這種故事,修仙界和凡間的都有。妖族作亂冤魂作祟都算比較

少的,還有什麼宗門欺壓附近的百姓啦,哪裡又出了一夥匪盜流寇啦,什麼亂七八糟聳人聽聞的都有。除了親眼去看看,還真沒什麼特彆好的驗證方法,不過要解決也很簡單,彆去管就行了,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姬珠說:“你說的倒輕巧,要真聽到這種事,你還能真不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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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條件的還是要管一管,沒條件的就算了。”承桑祁搖著他用樹葉做出來的扇子,“不過現在我有沒有條件都管不了了,爺落地生根,這輩子都挪不了家了,唉,世界上又失去了一位玉樹臨風的少俠。”

“不正好嗎?讓你有理由待在家裡寫你的書。”姬珠朝他做鬼臉。

林慕默默看了他們一眼。

承桑祁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說西海仙山呢,扯到我身上來做什麼?”

長魚未央問:“這件事後來是怎麼發現的?”

“崔梨自己意識到了唄,她的天賦可也不差,現在就是半步元嬰了,靠著她家祖傳的傀儡術,甚至能短時間內硬扛長魚未央,這不得讓其他兩家看紅了眼,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想要故技重施。”

姬珠睜大眼睛:“他們還敢再來一次?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嗎?”

“當然不是,我說的故技重施,是指攻人之短。崔家少主的軟肋是妹妹,他們自然是從崔梨身上下手,而崔梨的心魔是她哥的死。他們拿傳說中能助人起死回生的仙草引誘崔梨,想借機要她性命,可惜崔梨比她哥哥幸運,命大逃脫了,轉而發現了端倪。”

“這是秘辛中的秘辛了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姬珠好奇地問。

“聽到的啊,這事你們沒聽過嗎?”承桑祁納罕道。

“聽是聽過,但沒人往這方麵想吧。”姬珠說。

崔家少主的事過去得比較久,但是引起的轟動太大,修仙界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崔梨險死還生的事反而沒幾人知道。

他們也隻是聽說崔梨在一個秘境中受了很重的傷,醒來之後性情大變,整日裡沉默寡言,拚了命地修煉。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承桑祁這是怎麼聯係在一起的?

“崔梨對另外兩家的態度吧。”林慕道。

姬珠:“什麼?”

承桑祁說:“你忘了嗎?挑戰賽開始前夕,西海仙山那幾位顛顛帶著自家的子弟去拜訪墨知晏,想讓他親自鬆口,放棄名次,這樣他們就能師出有名,說出去也好聽一些。墨知晏想拖林慕下水,還答應了來著。結果第二天上擂台,崔梨死活不願意聽他們的話,最後敗在了長魚手裡。聽我小叔說,那天西海仙山那幾個老頭子急得杯子摔了好幾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估計是一直在給崔梨傳音。”

“崔梨以前可不是這種性格,我路過西海的時候見過她一麵,挺文靜溫婉一姑娘,那天見麵的時候我都沒認出來。”

承桑祁說:“也是作孽啊,傅初嵇害人不淺。”

“想拿全世界的人給自己鋪路,也不怕走

上去崴腳。”

姬珠還是有些納悶,“他們不是想要打壓崔梨嗎,怎麼還想讓她拿好名次?”

長魚未央道:“不一樣,在外人眼裡,西海仙山是一體的。”

崔梨拿到的榮耀也歸西海仙山所屬,其他兩家還是能分一杯羹的。

“對嘛,打壓歸打壓,能利用一把的,人家也不會手軟。”承桑祁一拍大腿。

“那位崔家少主要是沒死的話……上屆大比他拿到的名次不太好,沒辦法,他生的太背了,和你一樣,大比開始的時候他連五十歲都不到,天賦又沒你這麼變態,和一群一百多歲的比,難免要吃點虧,不過,他要是能參加這次大比,名次應該也不會差。”

“崔家會出一對天才兄妹也說不定。”

姬珠:“說來說去,還是傅初嵇造孽,不過她哥這次好像沒能救回來,是吧?”

林慕道:“隻能複活在這場動亂裡死去的人,其他的不行。”

不止崔家少主,瑤光島、南方五國、西海仙山那幾位化神期也都沒能救回來。他們被傅初嵇所操控,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中無聲無息死去了,活著的隻是一個軀殼。

不隻是他們,禦獸宗也有幾人徹底死去了。

還有一大批弟子活是活了,修為卻不翼而飛,也沒辦法再修煉,以後隻能做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彆的弟子也就算了,禦獸宗這一代的天才弟子止歿丟了條胳膊不說,同樣沒了修為,眼看愛徒就此頹廢,宗主徹底坐不住了。

林慕還在沉睡的那幾個月裡,禦獸宗幾次到華彌仙境討說法,但華彌仙境也沒辦法聯係到林慕,這事就暫時擱置下來。

林慕醒來後得知這件事,給禦獸宗主傳了一句話,“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家如此,人亦如此。”

尋常驅使或者用作工具,天道並不會加以乾涉,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但一味殺戮,利用血腥手段折磨淩辱馴化大量妖族為自己的玩物和,以至於被妖族鑽了空子。無論從哪個方麵,他們都算不得全然無辜。

這一點,他們和那些死去的妖族一樣,所以並沒能隨著其他人一起複活。

禦獸宗自是不忿,但他們不服又能如何?

其他人是飛來橫禍,但他們卻是自己招來的滅頂之災,有那無辜的弟子,自然可以重獲新生,但要是手中沾滿血腥,又談何公平?

禦獸宗再這樣下去,天道未必會降下天譴,下一世卻不會輕鬆。

其他人借著罵林慕宣泄不滿,最後遭了雷劈的前車之鑒還在,禦獸宗宗主不敢招惹林慕,隻能幾次三番到華彌仙境告狀,還想上太彌宗找淩輕殷主持公道,一副得不到說法就不走了的架勢。

雲歸是個和氣人,也顧全體麵,沒有把話說的太直白。

但撫崧可不是個好性子,惹了他,就是墨天曄來了,也要挨他一頓批鬥。

禦獸宗宗主賴著不走的半個月後,他耐心耗儘,在禦獸宗宗主有一次跑到雲歸書

房坐著一聲接一聲歎氣時,他把茶杯拍在桌子上。

“成天就知道告狀告狀告狀,我們華彌仙境少主還丟了呢,我們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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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宗宗主也不是個泥捏的性格,當場嗆聲回去:“那不是你們家宗主自作自受嗎?林慕是墨天曄自己趕跑的,怪的了誰?”

撫崧分毫不讓:“你也知道這是自作自受,那你還來怨天尤人?自己受著啊。”

禦獸宗宗主氣得一拍桌子,拍得茶杯茶壺乃至花瓶全都跳了一跳,叮叮當當一陣響,指著撫崧:“你!”

撫崧更大力地拍了回去,然後朝禦獸宗宗主冷哼道:“指什麼指,想開練是不是,走啊,誰怕誰?”

禦獸宗宗主一絲理智還在,知道這是華彌仙境,不是他禦獸宗,在這裡和撫崧起衝突,絕不是明智之舉,隻得一甩袖起身,裹挾著滿身怒火走了。

撫崧朝他背影噴氣,“老蠻牛!跑來老子地盤來耍橫,呸!”

雲歸歎氣,“你啊,這麼多年,性格還是一點都不穩重。”

“你穩重,穩重得讓他這麼囂張,給他兩下,看他還敢不敢叫?”

雲歸:“……”

他要是這麼乾,不,華彌仙境要是交給撫崧帶領,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個土匪窩。

不過這樣一來,確實也能少很多麻煩。

當年墨天曄就是太過重視名聲,不想讓自己染上一絲汙名,才會常常被輿論裹挾,以至於泥足深陷,平生唯一一次硬氣,護的還是墨知晏。

有時候,是該強勢點,才能不讓人隨意拿捏。

他放下筆,“行了,彆生氣了,我讓人明天就送客。”

撫崧舒服了:“就該這樣,他再在這像媳婦跟人跑了一樣唉聲歎氣,我真想錘他。”

“就是怕你倆打起來。”

如今的華彌仙境啊,可經不起一絲波折了,雲歸剛歎息完,臉色就是一黑。

可惡,都怪撫崧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書,他居然把這種話背下來了,還突然就想到了這邊。

他抄起手邊的書,就砸在了撫崧頭上,劈頭蓋臉地訓斥:“以後不準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撫崧懵了,“我看什麼了?”

“就是你上次拿過來的那本,”雲歸實在無法啟齒,隻能含糊道,“一把年紀了,一點不知道穩重!”

“那本啊,”撫崧恍然大悟,“那不就是一個話本嗎?林慕挺強的,我看裡麵寫的戰鬥場麵還挺不錯的,看得我熱血沸騰,知道墨知晏討厭,但沒想到他這麼能膈應人,你也被他惡心到了?”

“……”雲歸道,“裡麵有一句話,‘這是我親自培養長大的山茶花’,還有一句‘如今的林慕啊,可經不得一絲波折了’,你沒看到?”

“看到了啊,前輩帶後輩,代代相傳的傳承嘛,不都一樣?”撫崧來了興趣,“說起來我也想收個弟子玩玩了,感覺一手把弟子從籍籍無名培養到一代天驕是真的很有成就感。不過那

人也太小心了吧,修煉哪有一帆風順的,不都是胡打海摔?保護太好了可不行,回頭一點風浪就把人打倒了。”

雲歸和他對視,發現他還真是這樣想的,收回視線,繼續看桌上的公務,心累地擺擺手:“行了行了,你自己玩去吧。”

話說回來,華彌仙境確實算是這次大難中遭殃最多的宗門之一。

第一仙門樹大招風,妖族通過禦獸宗偷偷從滄浪海另一邊捕獵回來的妖獸偷渡入人族領地,在禦獸宗大肆屠殺又佯裝逃跑之後,便一起圍攻上了華彌仙境。

一場廝殺,山門前流的血都衝了半個月才算徹底衝乾淨。

宗門裡的事都還沒處理完,就又被兜頭扔了一堆過來,雜七雜八的公務嘩啦啦倒在書桌上,堆在一起,能比他人還高。

雲歸感覺他回來就是一個錯誤。

但沒辦法,其他人都眼巴巴指著他,隻能繼續當牛做馬。

“對了,”他叫住撫崧,“宗主那邊怎麼樣了?”

撫崧:“就那樣唄,不好不壞,整天瘋瘋癲癲的,也死不了。”

“讓人看著點,墨知晏結的仇家不少,很多事說不清,他現在沒有自保能力,彆讓人鑽什麼空子。”

撫崧大喇喇地說:“那還用你說,華彌仙境又不是沒照顧過這種病人,以前怎麼照顧那位……”

雲歸皺眉。

撫崧自知失言,連忙改口:“反正沒事的。”

“彆提那位了,人家未必想跟我們再挨上關係,歸厝長老說那位身上的餘毒已經清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至於宗主……”

墨天曄被諸多惡鬼纏身,即便少林寺的大師來過一次,為他驅了鬼,但墨天曄已經瘋了。

就算沒有鬼纏著他,也還是整日驚懼不安。

他一時吵嚷著有鬼,一時又掩麵痛哭,嘴裡含含糊糊地說對不起誰,偶爾發起瘋來還對自己動手,經常把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看得人唏噓不已。

墨天曄從前最怕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夠儘善儘美,給人留下話柄。妻子病重時,他那竭力避開不提的態度,除了撫崧,應該沒人看不懂,隻是不好乾涉彆人家裡的事。他那時嫌棄妻子丟人,又怎麼想得到,自己也會落到這樣的境遇。

再加上修為也毀了……

最多不過幾十年,他就會和凡人一樣老去,死去。

倒是塵歸塵土歸土,又是新的輪回際遇。

“行了,再過一段時間,新的弟子就要入門了,做好準備吧。”

“哼哼,你們也做好準備,本人已非昨日阿蒙,這次牌局,我必然殺穿全場!”承桑祁摩枝擦葉,準備一展樹枝,“聊那些做什麼,咱們哥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該好好快活才是!”

“啊,我的扇貝熟了呢。”姬珠驚喜,一骨碌爬起身,就去翻看自己滋滋冒煙的扇貝,大力往裡加剛切好的新鮮小米辣。

承桑祁:“啊?你去哪,來打牌啊!”

林慕一身黑衣,膝

上盤著條銀龍,金色流蘇沿著清瘦白皙的手腕垂落到龍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龍鱗玩,也跟著看了一眼,唔了一聲,“我的烤魚好像也熟了。”

遂起身,喂龍去了。

承桑祁:“等等,彆走了!”

長魚未央若有所思,“不知道今天送來的魚裡有沒有珍珠靈魚。”

承桑祁:“不是吧長魚未央,你也?!”

長魚未央起身,一拂衣擺,白衣蹁躚,飄然而去,“去看看好了。”

“??!!”承桑祁瞪著眼,看他們一個接一個走遠。

這是什麼意思?

好在沒一會兒,走遠的三人又回來了,帶著各自剛烤熟的海鮮。

姬珠:“真香啊!”

林慕:“香。”

長魚未央:“嗯。”

承桑祁跟他的樹枝一樣風中淩亂了,“不是,你們故意的吧?知道我吃不了東西,所以故意這麼做是不是?”

姬珠:“小扇貝,真鮮,看我狠狠地吃你!”

林慕:“……”

林慕把烤魚撕成條,剔除大刺,喂到銀龍嘴邊,示意顧隨之來接這話。

顧隨之大力讚歎:“吃!”

長魚未央:“……嗯。”

“居然還無視我?”承桑祁不可置信,“我哪得罪你們了?”

姬珠幽幽道:“哪有呢?姬珠和狗不得入內,這事肯定不是你乾的,是吧?”

承桑祁:“那不是因為你專門帶肘子上門誘惑我嗎?”

林慕:“‘他一聲前輩,就是讓他赴死也甘願,何況區區一壺酒,喝就喝了。’這話應該也不是你寫的。”

“……這。”承桑祁委屈道,“你就說,是不是實話吧?”

長魚未央:“‘那蓬萊聖子,最愛端一副與世無爭的架子,實則心眼極小,極是記仇,餘幼時和此人相識,不甚得罪此人,被記恨至今也,餘早已以同等的傷向他賠罪,奈何他始終不願接受。’你管你故意讓我吃酸橘子,看我被酸得受不了,笑得險些背過氣去,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死了的事,叫以同等的傷向我賠罪?”

承桑祁:“你酸死我笑死,難道不算?”

長魚未央點頭:“那你笑著吧,我會天天來找你吃飯喝酒的。”

承桑祁:“你不是辟穀了嗎?”

長魚未央:“和尚出家還能還俗。”

承桑祁:“……”

無話可說。

被小夥伴欺負的扶桑之靈可憐巴巴蹲下來,雙手抱著膝蓋,背過身去,不去看那群混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場景。

好香啊……扇貝、烤魚……早知道上次是最後一次吃,他非吃飽不可!

正在此時,天邊一道驚雷哢嚓劈下。

承桑祁一愣,幸災樂禍:“看,讓你欺負本扶桑之靈,被警告了吧?”

“不是啊,這好像是……渡劫的雷。”姬珠望著天邊,手裡的貝殼啪嗒掉在地上。

長魚未央同樣凝目遠眺:“這好像是……”

“化神期!有人要突破化神期了!”姬珠有經驗,一眼就看出來了,原地跳起來,震驚地張大了嘴,“誰啊?這個時候突破?”

承桑祁長的高看的遠,一眼看出方位,然後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向林慕,“那好像是……”

林家所在的彙行山方向?

難道是……

林慕早已站起身,一瞬不瞬地看著雷雲聚集的地方,風從曠野之間吹來,帶來遠方傳來草木的歡呼雀躍。

血脈同源的共振隨著山林的鼓舞起伏,他抬起手,身上沾上的油煙自然而然被淨化,雙手撕烤魚時沾的油汙也一並被清理乾淨。

腳下傳送陣亮起,他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匆匆走入進去,消失在了扶桑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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