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年的房間內, 此時已是一片狼藉。
當黎輕顏和左嫣然趕到時,發現已經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趕到了,大家圍攏在房門口, 卻都沒敢進去。
黎輕顏踮起腳, 透過人群的縫隙往房間內看了一眼。
隻見薛知年衣衫不整、狼狽無比地坐在地上,仿佛是一隻被人圍觀的珍稀動物,場麵頗有幾分滑稽。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扯了下來,隻剩一小片布料還掛在身上。身體帶著淤青的傷痕, 頭發更是無比淩亂, 簡直比街上的乞丐還要糟糕。
更離譜的是, 他的腰帶被人直接抽出, 現在不得不用手提著褲子, 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我的天……”左嫣然下意識捂住嘴。
張恪的情況稍好一些,至少他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發型也沒有變得淩亂。
不過他的腦袋也被不知名的東西磕破了, 還在流血,手臂上也有一道被劃破的口子,臉色難看極了。
“薛老師……張恪老師,你們還好嗎?”
幾個工作人員也被這個場麵震撼住了,想要上前, 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他們是聽到打鬥聲才過來的,擔心房間裡的人出了事,還特意找前台借來了房卡。
也幸虧他們及時趕到, 否則照這兩人剛才的狠勁,恐怕真會了釀成可怕的後果。
“薛老師,張老師,有什麼話好好說啊……”
工作人員勸說的話還沒說完, 薛知年就已經臉色陰沉地打斷了他的話。
“滾,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發抖,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在外人麵前,薛知年一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遊刃有餘的模樣,眾人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態度。
張恪一隻手扶著額頭上的傷口,緩緩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向薛知年。
他的語氣帶著輕蔑:“吼什麼?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的著急起來了。”
薛知年氣得渾身發抖。
開玩笑?張恪居然管這個叫開玩笑?
他的力氣不如張恪大,三下五除一就被對方壓製了,直接被禁錮在地上無法動彈。
如果不是他奮起反抗,現在恐怕已經……
可即便如此,張恪那隻大手也把他的身體摸了個遍,那種黏糊糊又惡心至極的觸感,讓薛知年恨不得把那隻手直接剁碎。
張恪見到薛知年這副表情,不由得嗤笑一聲。
“大家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麼?”
他說著,一邊走到薛知年跟前,壓低聲音,用僅有他們兩人能聽清的音量道:“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反抗的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簡直是天生就適合被人睡。”
“你自己主動邀請我來參加節目,現在我來了,你又擱這兒裝什麼純潔?”
“你——”
薛知年忍無可忍,一拳直接砸向張恪。
然而之前的一番打鬥已經耗儘了他的體力,他現在已經是精疲力儘,又那裡是張恪的對手。
他就這樣直接被張恪抓住手腕,然後壓倒在地。
“啊——”
薛知年隻覺得手腕一陣錐心的疼痛,慘叫出聲。
“薛老師!”幾個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跑過來,將兩個人分割開。
“張恪老師,快停手……”
“一位,有話好好說!”
場麵一時混亂無比。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幾個嘉賓聞訊而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錢濤震驚地張了張嘴,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麵。
他轉過頭,小心翼翼問黎輕顏:“黎姐,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
黎輕顏聳了聳肩:“沒什麼大事。按照張恪老師的說法……他剛剛和薛老師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開了個玩笑?
錢濤幾人默默將視線挪到衣衫不整、仿佛剛剛被□□過的薛知年身上,沉默了。
怎麼辦,有點慌。
“顧枝CP”剛剛塌房,顧言庭麵臨破產,何瑤枝被全網封殺。
這還沒過去多久呢,節目組的特邀嘉賓又在房間裡直接打起來了……
他們這個節目是不是遲早要玩完了?
——————
另一邊,傅家。
傅樂景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地趕到了自家大哥的書房。
“哥,你真的要去參加那檔叫做《一日情侶》的戀綜?”
消息來得實在太突然了,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個離譜的結果。
他哥,天天在公司加班的工作狂,母胎單身一十多年沒有絲毫緋聞,現在居然跑去參加一檔戀綜?
小說都不敢編得這麼離譜。
傅辰景坐在辦公桌前,見他進來了,拿起茶杯抿了口水:“嗯。”
“唉,你這……”傅樂景心中暗道一聲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