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望心說怎麼可能有,卻聽到黎禮安說推給你了。
詹望一頓:“你倆什麼時候加上的。”
“上個周。”
詹望覺得黎禮安像是中了邪,於是建議道:“不然你也加入靈異社驅驅邪吧,我覺得你這個人最近不太對勁。”
黎禮安掃了詹望一眼。
詹望立刻投降:“是我不太對勁,我今晚就吃糯米粉辟邪——哦對,今晚有人想請你喝酒,讓我務必儘最大的努力請你過去。”
溫池南興致勃勃道:“就是上次藝院那個給你送水的那個花。黎哥,人家多漂亮,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動心。不動心也就算了,好歹也給人家一個接觸你的機會。”
“就是這個意思,係花隻是想接觸你跟你做個朋友,今晚隻是喝個酒。”詹望還是以看熱鬨為上,但是這熱鬨的主角不出現就沒意思了。
“不去,沒空。”黎禮安拒絕的乾脆。
詹望說:“少來,你能不能找個具體的借口,每次都是沒空。喝個酒而已。”
“有人想請我吃飯。”黎禮安的筆點點桌子。
詹望不死心:“這飯非吃不可?”
黎禮安點點頭:“非吃不可。”
詹望:“.......”
下課後,顧舒愉是被時年叫醒的,今天滿課,時年來叫她去下一節課的教室。
顧舒愉打了個嗬欠,一抬頭發現教室已經空了,身上有一件衣服滑了下去。
“誰的衣服?”顧舒愉繼續嗬欠連天,看著有些寬大的藏青色外套。
“沒注意是誰給你披上的。我們走到一半才想起來你不在,回來的時候發現教室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顧舒愉不大清醒地看著這明顯是男款的外套,有些遲鈍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睡眠質量確實不錯,根本沒感覺到有人給自己蓋了外套。
顧舒愉把衣服折了折放在袋子裡:“走,去上課。”
走在去專業課教室的路上,詹望看了眼黎禮安:“你怎麼回去拿個東西外套不見了。”
“看到一隻流浪動物,送給她了。”
“什麼動物?貓嗎?據說二教最近很多貓在裡麵過秋。”溫池南最近對貓的執念很深,“據說貓的神靈在裡麵召喚它們。彆的地方它們都不去,獨獨往二教跑。”
“不是。”黎禮安看了眼外麵的秋色,“是刺蝟。”
溫池南啊了一聲:“咱們青禾還有刺蝟?野生的還是誰養的?”
詹望沒想到黎禮安能把外套直接給一隻刺蝟,想著他應該是比較喜歡,就建議道:“不然你撿回去養吧,剛好你馬上過生日,我給你買個豪華的刺蝟飼養套裝。”
“不用了。那刺蝟應該不願意讓人養。”黎禮安有些隨意地說。
詹望看著他近來心情很好,開玩笑道:“說不定就讓你養了呢。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我家裡的那幾隻,不就隻貼著你。養個動物挺好玩的。”
詹望家裡爺爺奶奶養了貓養了狗養了鸚鵡。
每次黎禮安去他家做客,那幾個小沒良心的準得貼著黎禮安蹭摸蹭玩。
詹望這句話說完,黎禮安似乎是思考了一陣,不過最後什麼也沒說。
一天課下,顧舒愉覺得半條魂都沒了,到了訂餐的餐館之後給黎禮安發了餐館的位置和包廂號。
黎禮安推門而入的時候,顧舒愉正在喝店裡據說是鎮店之寶的甜果酒。
“這家店的粵菜做得很好,也不辣。我點了幾個招牌。”顧舒愉見黎禮安目光掃過桌子,放下杯子問,“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裡麵有你不喜歡吃的東西。”
“沒有。”黎禮安拉開椅子坐下。
顧舒愉給黎禮安倒了一杯果酒:“這個果酒甜甜的,你也可以試試。不喜歡的話點一些彆的飲料也可以。還是很謝謝你昨天幫我的忙,所以先請你吃飯,後請你看電影。”
果酒入口清甜,咽下之後一股杏子味道摻在舌尖。
黎禮安抿了一口又放下,看顧舒愉拿著公筷給自己夾菜。
顧舒愉今天其實有些糊塗,男女朋友之間不會一點也不清楚彼此的口味。
但她還沒察覺,黎禮安想敲打刺蝟的心思不知道怎麼就歇了。
刺蝟最近這麼忙,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補充精力。
顧舒愉覺得黎禮安家庭應該很不錯,餐桌禮儀都做得很漂亮,吃起東西來賞心悅目的。
黎禮安不主動說話,顧舒愉也就沒有找話題。
一頓飯相安無事地吃了下去。
黎禮安沒有喝幾口酒,於是兩瓶果酒被顧舒愉悄悄吞下了肚,她還想著再叫一瓶,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卻晃了一下。
桌子被她撞得一晃。
黎禮安抬眸看她。
顧舒愉打了個酒嗝,臉上露出一個軟乎乎的微笑:“彆擔心,這叫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