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愉說完之後就收斂了自己,軟軟哎了一聲,目光示意門外:“為什麼門外總是有人守著你啊,怕你再次越獄?”
最近門外總是有穿著便裝的人在晃悠,開始顧舒愉以為是住院的人出來溜達。
但後麵仔細觀察了一下,顧舒愉發現那些人總是跟著黎禮安一起出現一起消失。
黎禮安沒想到顧舒愉會注意到這些。
顧舒愉還在等他的答案,單手托著腮看著他。
“可能......”黎禮安頓了一下,“怕我變成瘋子吧。”
“這樣啊。”顧舒愉對這個答案沒什麼感覺,“那我能問一下,他們一個月工資多少嗎?”
顧舒愉的思維跳躍太快,饒是黎禮安都沒接上,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她在問什麼。
“工資是黎宴發,這個得問他。”黎禮安確實不知道他們工資是多少。
隻知道自己易感期一到,那些人就會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邊。
生怕他出點亂子,哪怕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不出門。
顧舒愉手指按著自己側臉的皮膚,白嫩的皮膚陷下去又彈起來,“那我能應聘嗎?你天天往我這裡跑,我也算是看著你了。能拿一份工資嗎?他們這工作也太輕鬆了。”
“輕鬆?”
顧舒愉把手放下,往沙發上舒舒服服攤開,“你也不會發瘋,你哥完全多此一舉。還是他有錢沒地方燒了。”
刺蝟攤開肚皮曬燈光。
“你了解我嗎?”就覺得我不會發瘋。
顧舒愉聽出了言外之意,懶洋洋道:“你有沒有發現跟我說話好多問句。就算沒那麼了解,也大概知道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然不會一直壓抑著信息素把自己當一個Beta活。那麼辛苦的事情做了這麼些年,應該很累吧。”
顧舒愉也算是從零了解黎禮安的,去掉他是她男朋友那部分,或者不去除。
依然是客觀評價,黎禮安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
這幾天兩個人一直保持著很合適的距離,黎禮安體貼又很知道分寸。
說起來沒那麼冒失,在他察覺她有點抵觸他的情況下。
原身其實挺有眼光的,顧舒愉想。
黎禮安看著陷入沉思中的顧舒愉,淡淡道:“你在同情我,這是陳述句。”
顧舒愉一愣,偏頭目光落在黎禮安身上,微微笑道:“不然我們還是分手吧,我覺得我們兩個三觀不合。”
“不分。”
顧舒愉忍住了自己想問為什麼的衝動。
“我本來就不舒服,分手了更不舒服。”黎禮安堂而皇之地利用顧舒愉的同情心。
顧舒愉頓了頓,勉強把表情調整過來。
“又同情了?”黎禮安偏偏還要逗一句,不過玩味的神色藏著,表麵隻能看出一層失意。
“你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顧舒愉覺得自己脾氣真的是太好了,盲目在沙發上摸了一陣,摸到手機之後看了眼時間,出聲趕客,“我要睡覺了。你要不要也早點休息。畢竟是易感期——要不然我給你一個擁抱?”
顧舒愉想起黎禮安剛才說的話題,說易感期Alpha會做什麼的。
她無法感同身受,黎禮安是不是有些難受得受不了所以才這麼說的。
一個擁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自己之前都把人親了。
顧舒愉這麼想著,十分大方地坐起來,張開雙臂:“來個晚安抱,祝你今晚休息好點。”
說實話,顧舒愉覺得黎禮安也有些不大精神。
雖然表麵還人模狗樣的,眼底還是有些被易感期折磨的疲色。
顧舒愉的表情是很坦蕩,像是做過很多次這種事。
顧舒愉見人半天不動,以為自己又被嫌棄,這個抱可以免了,正打算收起手。
黎禮安起了身,俯身抱了一下顧舒愉。
顧舒愉瞬間有種被大型貓科動物抱了的感覺,一順手就順帶拍拍黎禮安的後背,“加油啊黎黎。”
黎禮安眸色深了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終說了句好。
好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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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住了一周醫院,顧舒愉要被終於忙完工作的父母接回家,周日下午,果然是豔陽高照。
不過天氣還是有些微寒,顧舒愉的脖子上掛了一條杏色的圍巾。
橘貓幾天沒見顧舒愉,已經快要想死她了,穿著小花衣的它不停在她腳下蹭著。
顧舒愉從慕容手裡接過自己公寓的鑰匙,又說了聲謝謝。
彭爾爍眼巴巴道:“姐姐,出院之後我能找你玩嗎?”
顧舒愉笑:“當然可以,我就在你高中隔壁。隨時歡迎。”
黎禮安沒出來這件事讓顧舒愉鬆了口氣,不然等下跟林湘知解釋還挺麻煩的。
顧舒愉跟父母兩人合計了一下,決定讓林湘知去公寓照顧她一段時間。
坐在車上,橘貓壓在顧舒愉的腿上打呼嚕,顧舒愉搓了搓它明顯大了一圈的腦袋:“會不會很麻煩。”
“麻煩什麼,剛好去年的假都沒休。”林湘知揉了揉顧舒愉的頭發,“給你做好吃的。”
顧舒愉應了聲好。
轉眼到周一,又是體育課,顧舒愉早早就坐在籃球場的場館絕佳視野上,等著沈聞蕭給自己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