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和說我在這兒喝酒。”亞茨拉斐爾從車上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看著Lux酒吧的招牌,還有那個站在門口笑的一臉惡劣的家夥,亞茨拉斐爾雙臂交叉在胸前比了個大大×來表示自己的強烈拒絕。
“這是非常嚴肅的立場問題,我也不想和那個家夥扯上關係。”
斯塔森已經習慣了這兩人動不動就拉拉扯扯,從克勞利手中拿回瓶子,隨手裝進了褲兜裡。
“克勞利難得帶人來我這裡。”路西法上下打量著斯塔森,輕輕皺了皺鼻子,“看在克勞利的份上,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酒。”
斯塔森順著路西法的目光將自己審視了一遍,眼前這個黑發男人唯一外露的情緒就是視線在斯塔森淺金色的頭發上停頓了幾瞬。
他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壓抑著的濃稠而磅礴的力量,這還是斯塔森第一次在地球上遇到能影響到自己的力量。
那邊克勞利和亞茨拉斐爾的爭論告一段落,克勞利過來時已經沒有了亞茨拉斐爾的身影。
很明顯,克勞利又一次輸給了亞茨拉斐爾。
“天使,你知道的,他們總那樣。”克勞利聳了聳肩,“今天隻能我們三個人一起喝酒了。”
“我還以為他能和那些愚蠢的家夥有多少不同。”路西法嗤笑一聲,“得了吧克勞利,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擺脫那個老家夥的。”
路西法和克勞利的話就像是謎語,每個單詞斯塔森都能聽懂,合在一起難以理解。
跟著兩個惡魔進了酒吧,斯塔森就直麵了裡麵的群魔亂舞。
明明現在還是下午,厚實的黑幔已經放下遮擋了外界的陽光,吊燈和鐳射燈閃爍著酷炫的彩光,男男女女們在舞池裡伴隨著驚爆的音樂熱舞。
透明的旋轉樓梯上或坐或倚著不少衣著清涼的美人,看到斯塔森一行三人朝他們揮手,還有一個明顯嗨了的姑娘開了瓶香檳,酒液落到一樓舞池裡的人身上又引起了一陣陣歡呼。
從門口到吧台不到五分鐘時間,路西法已經擁抱了不下十個姑娘,臉上疊了好幾層口紅印。
克勞利遊刃有餘的跟在後麵,姑娘漢子們就好像
看不見他一樣隻對著路西法和斯塔森拋媚眼。
斯塔森對這種場景實在是敬謝不敏,極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人。最重要的,是這裡混雜在一起的工業香水和香精的味道熏的他快要暈過去了。
“這麼多漂亮姑娘,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路西法扯著嗓子問斯塔森,雙指在唇邊比了個飛吻給姑娘們。
斯塔森封閉了嗅覺才緩過來,他以為不會有什麼比紐約渾濁的空氣更糟糕,可事實證明情況總能更糟。
他完全理解不了地球人為什麼那麼熱愛那些工業製品,明明天然的才是最好的。
“我對她們不敢興趣。”斯塔森捏了捏眉心,剛才的氣味衝擊太大了。
克勞利哼笑一聲,屈起手指在吧台敲了敲,三個玻璃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麵前,“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什麼都不挑嗎?”
“你挑,挑到最後還是孤孤單單一個魔。”路西法嗆了克勞利一句。
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克勞利也不惱,將酒杯推給斯塔森:“洛基就那麼回去了?”
“他來地球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米斯特汀,東西拿到手了繼續留著沒有意義。你對他這麼感興趣嗎?”
“誰讓他是邪神。”克勞利故意露出個惡魔的微笑,“他那些惡作劇實在太小兒科了,有愧邪神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