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痂。她的雙手背在身後,纖細的手腕因為掙紮被勒出了血痕。她經曆了一次磨難,可磨難並沒能夠磨滅她的理想,反而將她打破的更加璀璨。
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滿斥著決絕,還有對威爾遜總統的憎恨。
犯罪辛迪加的人帶她離開監牢時故意告訴了她威爾遜總統為了救她付出了什麼,那是她無法容忍的代價。
威爾遜總統勉強地勾起唇瓣,從神力戒手中接過女兒,對上羅斯看敵人的眼神,心中苦澀麵上不顯。招了招手讓護衛兵接過羅斯.威爾遜,自己對上了超霸一行人。
“正如我們之前所說的,我特意邀請了《美國時訊》的記者對我們進行一場直播專訪。”威爾遜艱難的開口,示意超霸和自己一同前往會議室。
《美國時訊》的采訪記者是個漂亮大美人,棕褐色的頭發利落地紮起,乾練的女士西裝襯得她身子筆挺,細高跟每走一步都壓在人心口,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有這樣一位吸睛的采訪記者,跟在她身後的攝像師平庸至極,瑟瑟縮縮的像個不太拿得出手的配飾。
威爾遜總統將赫爾斯小姐介紹給超霸認識,超人抬手壓了壓棒球帽,找了個不錯的角度架設攝像機。這種工作他早就做得熟門熟路,在他還沒能成為正式記者之前,也跟過不少大記者做采訪,隨行攝像得心應手。
神力戒這會兒沒什麼事兒,溜溜達達站到了超人身邊,仔細看超人的一舉一動。倒不是說他發現了這個隨行攝像有什麼問題,單純覺得這個攝像身上有熟悉的感覺。更直白一點說,他感覺這個隨行攝像就像是過去的他自己。平庸的像是沙灘上的一粒沙子,毫不起眼,被珍珠的光輝襯得黯淡。
但是現在,他已經告彆了過去的自己,成為人上人。他又同情,又憐憫,還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嘲笑著似乎毫無所察的隨行攝像。
被神力戒盯著的超人隻覺得脖子涼涼的,又往高處聚了聚攝像機,努力遮住自己的臉,他實在沒有辦法將這個眼神陰翳佝僂身軀的家夥和永遠英勇無畏的綠燈俠對上號。
超霸和記者小姐寒暄了兩句,就看到神力戒無所事事地站在旁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高聲斥責:“神力戒!你在做什麼!看不到這邊光線不好嗎?!”
命令的語氣將神力戒從自鳴得意的世界裡拽了出來狠狠丟到了地上,他慌慌張張退了兩步,神力戒不斷幻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掉了一地,最後才在超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找到了打光板。
他將打光板放到超霸和赫爾斯小姐的附近,躬著身子退出了攝像範圍,抬眼看到朝著這個方向看的超人臉皮漲得通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盤算著等采訪結束了就解決掉這個看到自己不堪一麵的家夥。
超人對此一無所查,他正陷入一種想把耳朵封起來又不得不仔細聽超霸的滔滔不絕從中找到機會的痛苦地獄中。
作為一個社會板塊新聞記者,他也曾被借調到時政板塊給不少政客寫過報道,大部分政客都將虛偽刻成麵具戴在臉上。冠冕堂皇地為自己謀利是政客們心照不宣的“常識”,超霸比他見過的所有政客更要無恥。
“……我一直試圖讓這個世界變得更有秩序。我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罪惡誕生,有靈魂不甘無望地死去,這讓我感到難過。我以為指揮著這個國家,乃至指揮著全世界的政客們可以幫助那些在戰火和罪惡中遭受苦難的人。可是我錯了,他們做不到,也不想那麼做。”
超霸侃侃而談,表現得就好像是憐憫世人的聖人,看上去正氣凜然。
“我不能繼續容忍下去了,我和我的夥伴們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這將幫助我們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