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環節是檢方和辯護方最後的陳述時間,檢方先開始,檢方的陳述就很官方,Becky聽著想打哈氣,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最後到Becky陳述的時間,Becky站起身。
“今天檢方一直在強調的是,四名死者已經害怕了放棄了進攻,可是被告人依舊沒有停手而繼續進行傷害甚至殺害四名死者的行為,所以,被告人並不適用了正當防衛這一法條。可是,我想說的是,我們都是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我們有情感,有情緒,我們看得見白天也體驗過黑夜。可是被告人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門口,後來被人收養又被虐待後送回孤兒院,他品學兼優,在孤兒院裡照顧比自己小的孩子,在學校幫助彆的同學。哪怕看見一隻受傷的流浪狗他都會儘自己所能的去照顧。即使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他依舊向往光明和陽光。我多次和被告人在監獄中談話,他和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不想殺人,可是那一刻我忍不住,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他們不死我就要被他們繼續侮辱欺淩。我想問一下在座的各位一個問題,當你們被情緒左右的時候,你們還能保持所謂的理智和理性嗎?”
Becky走出辯護律師席,來到法庭的中央,她用目光環視一周,她在問旁聽席上的人,也在法官,甚至在問檢察官。
“今天在法庭上播放的片段隻是被害人被四位死者侵犯的冰山一角,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裡,他們多次對被告欺淩,侮辱甚至是侵犯。檢方說,被告人隨身攜帶刀具就是有預謀殺人的嫌疑,可是他隨身攜帶刀具隻是為了自保而已。法律是人性道德的最低底線,法律法條是冰冷的,但是,執行法律法條的我們可以不冰冷。如果今天被告人被判刑,那麼,我們是不是在和所有現在正在遭受校園暴力甚至職場暴力的人灌輸一個理念,就是你們活該被欺淩,你們不能反抗,你們一旦反抗,一旦情緒失控,你們就是有罪的。”
Becky的情緒有些激動,是她的感同身受也是她故意為之,她就是要將民眾情緒烘托到最高點,她在給法院施壓,給法官施壓。
“你胡說,你怎麼可以如此顛倒黑白,你這個黑心律師!你怎麼不去死!”
旁聽席裡還有四名死者的家屬,他們的情緒失控了,他們將自己的鞋脫下來朝著Becky砸去,Becky本來可以躲開的,但是她沒有,她是故意不躲開的,她覺得此刻四位死者的家屬鬨的越厲害對她是越有利的。
“旁聽席肅靜,如果你們繼續鬨事,我會將你們驅逐出去!被告辯護律師,請你注意你的用詞。”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阻止死者家屬的的行為以及提醒Becky用詞的規範和情緒。
“對不起法官,我的情緒有些失控,我的陳訴已做完,我方依舊堅持,被告無罪。”
Becky對法官微微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後回到自己的辯護席坐下。
“暫時休庭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宣布判刑結果。”
法官站起身先行離開,Becky並沒有立刻離開,她看著carbry笑了笑,笑容裡有勢在必得的決心和對carbry的嘲諷。
“這把感情牌你打的不錯,下了庭我想我會給老師打個電話,問問他就是這麼教你做一名律師的嗎?”
Carbry走到Becky的麵前,言語中儘是嘲諷之意。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不是師姐您教給我的嗎?不過你提醒我了,下了庭我也要打電話給老師,問一問,他口中的carbry是不是有些太過美化了。”
兩個人針鋒相對,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很嚴重的火藥味,仿佛隨時都能爆炸一樣。
“做好今天被打敗的準備吧!”
Becky將自己的資料收拾好遞給小助理,然後在離開辯護席的時候,在carbry的耳邊輕蔑的說著,然後帶著自己的助理離開。
“她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Carbry的助理皺著眉頭十分不屑的說著,carbry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