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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的家庭成員喜+1了。
惠惠表現得跟小白十分熟稔,已經達到了甚爾還在猜惠惠伸著個手指是什麼意思時,小白就衝出去給惠惠叼來了雜誌的程度。
看著自家兒子摸狗頭的模樣,甚爾隻覺得茫然。
他好像是這個家裡多餘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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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的奶也不用他泡了。
洗衣機裡的臟衣服每天早晨會變成乾淨的等他拿出去曬。
地板跟房間櫃子的死角沒有一粒灰塵。
連那些被他塞進儲物櫃準備等回收日去扔掉酒瓶子也被擺得整整齊齊。
就很離譜。
好像提前進入了被八十個女仆環繞的養老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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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甚爾覺得恐慌。
倒不是因為怕作為家裡最無所事事的那個,隨時都麵臨著被掃地出門的危機。
而是因為小白,小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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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田螺少女知恩圖報以身相許。
現有小白搖尾巴整天伺候他兒子活像個準備進門的後媽。
他mua的。
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養狗可以!
養田螺狗不行!
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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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趁勤勞小白打掃衛生不在惠惠身邊,嚴肅地抓著它躲進來無人的角落:“喂。”
小白歪頭,吐著舌頭汪了一聲,完全就是一副甜滋滋回答心上人問候的樣子!
甚爾的雙手微微顫抖。
他mua的!
“老子是對你有恩嗎?”
“是就汪一聲!不是就汪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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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能聽懂甚爾在說什麼。
小白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惠惠的召喚獸。
前幾章已經介紹過了,惠惠的上輩子是一個咒術師,祓除咒靈的方式是召喚各種不同的召喚獸進行戰鬥,小白的真名叫玉犬,是最早陪著惠惠的召喚獸之一。
當然,現在它改名小白了。
甚爾全責。
前幾天惠惠發覺甚爾周邊偶爾會出現咒靈之後,便攢了幾天的咒力,把小白召喚了出來。
一來是為了守護一下這個脆弱的家庭。
畢竟甚爾雖然能一拳直接物理超度咒靈,但甚爾也確實很怕鬼怪之類的東西。
物理超度的前提,得是甚爾本人沒有被嚇暈過去。
現階段惠惠還是不太能相信這個能被咒靈嚇得流汗如下雨的便宜爹地。
二來,惠惠十分需要一個能完全理解他意思的人。
狗也行。
他迫不及待的,十萬火急的,刻不容緩的,急不可耐的需要告訴甚爾:
——他真的!不需要!甚爾!把奶瓶!貼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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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父愛之奶。
該死的男媽媽遊戲。
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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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白取代並勝任了甚爾作為老父親的各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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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被甚爾舉在空中搖晃,召喚獸的思維能力比不上人,隻能理解人類語言裡最淺顯易懂的那一層意思。
所以當甚爾問小白是不是對它有恩時。
小白心想:他的主人在上輩子被強大的咒靈打得快死了,轉頭卻在甚爾這裡好好活著。
所以甚爾拯救了他的主人。
確實是有恩的。
小白:“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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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倒吸冷氣,這幾天下來,他快把整個北極的冷氣都吸乾了。
他開始琢磨,自己是什麼時候救過這種純白的小狗。
難道小白是上輩子他在警局裡順手喂的那隻流浪犬?
但他喂的那隻是個黃不拉幾的小土狗啊。
正因為是土狗,在喂了幾天找不到領養之後,他隻得腆著老臉,用兩包煙作為賄賂,把小黃送到隔壁兄弟所裡搞了個公家編製。
一般來說,這種滿地都是的普通小土狗是吃不上公糧的,好在小黃也爭氣,沒浪費他那兩包煙,聽說在訓練了半年後,還被送到了緝毒前線掙養老狗糧。
等甚爾再打聽到小黃消息的時候,小黃已經變成了因為工作時間在地鐵上巡邏時,對著路人買的肉骨頭流口水被揪耳朵的網紅狗了。
還有好多小姐姐想跟小黃合影呢。
他mua的,狗都有小姐姐合影,甚爾就沒有。
氣死。
牙都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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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小黃投胎變成小白來報恩,好像也說得過去。
畢竟是被訓練過的警犬。
會燒熱水泡奶粉用洗衣機洗衣服掃地拖地打掃衛生把垃圾收拾趕緊,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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